第三章 該滾的人是你
柳洛衣回過神來,眉眼恢復(fù)冰冷。
八年不見。
她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你為什么回來?”
“我會向你解釋,對不起?!绷周幠抗庹\摯,道。
“我不需要任何解釋,你走吧!”柳洛衣轉(zhuǎn)過身。
一旁被嚇到的陳建安才反應(yīng)過來,看向林軒,怒喝道:“你他媽誰啊,趕緊滾出去!”
“該滾的人是你。”
林軒眼神微瞇,熟悉他的人知道,這個時候的林軒十分可怕,因為他已經(jīng)憤怒了。
八萬年歷史長河歷練紅塵,他的心境早已超脫俗人,但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柳洛衣被欺負(fù),他的怒火根本無法遏制!
“讓老子滾?你知道老子是誰嗎!”陳建安不屑道。
“好,我也讓你知道,我是誰。”
林軒朝陳建安緩緩走去。
“林軒,你要干什么!”柳洛衣反應(yīng)過來,頓時攔住林軒。
陳建安在本土的勢力不弱,得罪陳建安,她將無法在云州市立足!
“放心,我不會對垃圾動手。”
林軒淡淡道。
“好小子,你攤上大事了,信不信老子一個電話能讓你從云州市徹底消失!”
林軒平靜的看著陳建安:“告訴我,你的名字?!?p> “建安集團,陳建安,記好你爺爺?shù)拿?,知道害怕了吧!”陳建安得意的說道。
林軒微微點頭,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一個號碼,淡漠道:“云州市,陳建安,我希望五分鐘之內(nèi),可以看到建安集團破產(chǎn)?!?p> “破產(chǎn)?”
柳洛衣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林軒。
他該不會是腦子有病吧,五分鐘內(nèi)讓建安集團破產(chǎn)?
無稽之談!
陳建安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林軒,不屑之意已經(jīng)表現(xiàn)在了臉上。
讓建安集團五分鐘破產(chǎn)?
是誰給林軒的勇氣?
“好啊,我今天就坐在這,別說五分鐘,我給你一個小時,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讓我的集團破產(chǎn)?!标惤ò怖湫Φ?,雙手抱著胸,完全沒把林軒這番話當(dāng)成一回事。
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要敢揚言讓本土排名前十的財團破產(chǎn)?
柳洛衣目光冷到了極點,忍無可忍的說道:“林軒,你干什么,我命令你立刻離開!”
“你很快就會知道。”
林軒不慌不忙的坐在旁邊,安靜等待。
陳建安眉頭微皺,看著林軒一臉風(fēng)輕云淡,心里竟有些犯怵。
“等會時間到了,你會死的很慘?!标惤ò怖湫Φ?。
林軒先是看了眼包房墻上懸掛的鐘表,又身子微微前傾,一臉笑意的看向陳建安,淡淡道:“你慌了?”
“開什么玩笑,老子在云州市混了這么多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等會你就知道老子在云州市的能量!”陳建安冷哼一聲,拿出電話報出地址,抽起一根香煙,在他眼里,林玄早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柳洛衣心急如焚,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林軒。
“這個混蛋真的不怕死嗎!”
陳建安在云州市的勢力,她心知肚明,早幾年就是做灰色產(chǎn)業(yè)起家的,最后靠著某些政府項目才漂白崛起,林軒拿什么和這種人斗?
柳洛衣深吸一口氣,央求道:“陳總,您大人有大量,這件事就算了吧,他是我老公,我向他為您賠個不是?!?p> 聽到這番話,坐在一旁的林軒抬起頭,深深地看著柳洛衣。
“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真以為老子今天來是和你談生意的?不過就是想睡你,你老公怎么了,信不信等會,我讓他看著你被我睡!”陳建安氣焰囂張的喊道。
柳洛衣臉色十分難看,但這個時候,她確實無力反擊。
卻見,林軒起身,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來到了陳建安的背后,一掌毫不猶豫的劈下!
“啊!”
陳建安慘叫一聲,右肩膀像是被人直接砍碎了一樣。
“你這個癟三,敢打老子!”陳建安又驚又怒,那眼神恨不得當(dāng)場吃了林軒。
林軒面無表情,抓起陳建安的領(lǐng)子,冷漠道:“本來想留你一條命,現(xiàn)在看來,沒必要了?!?p> 這時候,桌上的電話響起。
林軒松開手,示意陳建安接電話。
陳建安手忙腳亂的接起電話,下一刻,他的表情逐漸凝重,臉色忽青忽白,突然破口大罵:“你他媽糊弄鬼了,你說破產(chǎn)就破產(chǎn)了!”
柳洛衣則用眼神示意林軒,讓他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雖然她知道,林軒這是為了她才出手,但她心中并沒有感動可言。
蚍蜉撼樹,這完全是在不計后果的逞強!
林軒卻是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伸手拍了拍陳建安的肩膀,指向墻上的鐘表,淡淡道:“睜大狗眼,五分鐘,到了嗎?”
陳建安身體機械的挪動,看著墻上的鐘表,五分鐘,剛剛好,一分也不差!
轟!
陳建安如遭雷擊,整個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建安集團經(jīng)營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破產(chǎn)?
上面的理由竟然就只是一個不可抗力!
陳建安再次看向林軒,即便他不愿相信,但不可抗力這個原因讓他不得不接受這一切。
這時,門外響起雨點般密集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行人直接破門而入。
“陳總,陳總!”
“把門給我反鎖了,今天一個蒼蠅也不能放走!”
“敢動陳總,真是不知死活!”
一群黑西裝男氣勢洶洶的喊道,堵在門口,一個個宛如兇神惡煞。
現(xiàn)在的陳建安聽到這些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陳總,這是何意?”
林軒微笑道。
“誤會,一場誤會,你們干什么的,沒看到我在談生意?趕緊滾蛋!”陳建安站起身,怒吼道。
為首的黑西服男子一臉迷惑道:“陳總,不是你吩咐我們過來,說要收拾一個孫子嗎?”
“你他媽的再胡說,老子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們,滾不滾?!”
陳建安氣急敗壞的吼道。
這群西裝男也只好就此離開。
“林大哥,剛才是我有眼無珠,沒想到得罪你這尊大佛,都是我眼瞎!”
現(xiàn)在的陳建安還哪有剛才的氣勢,恨不得頭低到地上。
林軒拍了拍陳建安的肩膀,頭抵在了陳建安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你惹了你最不該惹的人,想懺悔?下輩子吧。”
“滾?!?p> 林軒神色淡漠,冷冷吐出一個字。
陳建安嚇的魂不附體,轉(zhuǎn)身就朝門口跑去。
此刻,偌大包間就只剩下了柳洛衣和林軒。
林軒看著柳洛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柳洛衣對于剛才的情況,雖然很疑惑,卻也沒有往深處細(xì)想。
“林軒,你做事能不能考慮后果?!绷逡吕涞恼f道。
見林軒始終沉默,柳洛衣俏臉微沉:“八年前的你是這樣,八年后的你,依然如此?!?p> 說完,柳洛衣挎著包,就朝外走去。
林軒上前去追,攔住柳洛衣,目光堅定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們兩個有了孩子,這八年你一個人帶孩子,我知道,說什么也無法彌補,但現(xiàn)在我回來,就是為了給你和孩子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這也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柳洛衣仔細(xì)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從面部表情來看,她找不出一絲破綻,但事實的經(jīng)歷告訴她,男人不可信。
“既然當(dāng)初就沒有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你就錯過了這個機會,所以,我不需要你負(fù)責(zé)?!绷逡履樕匣謴?fù)冰冷的神色,眉眼間仿若拒人千里之外。
林軒內(nèi)心深處感到一絲微痛。
八萬年人間游歷,他自認(rèn)自己對所有情緒和感情早已麻木,然而,這一刻的痛感,卻讓他有那么一絲如夢初醒的感覺。
“我會為我自己的錯誤負(fù)責(zé)?!绷周幷J(rèn)真道。
柳洛衣踩著高跟鞋,徑直穿過林軒,剛要走出酒店大門,突然頓住腳步,問道:
“為什么突然回來,是因為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