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援!立刻聯(lián)系哈維大人!”
面對這種情況,溫妮莎二話不說直接掏出通訊器。
打不過怎么辦?
當然是叫人??!
他們嚴重低估了【恐懼草人】這起詭異事件的危險程度,必須立刻請求增援!
然而,不管溫妮莎一行人使用哪種通訊工具,都得不到半點回應(yīng)。
甚至釋放出好幾枚信號彈,也沒人搭理。
他們仿佛被世界遺棄了一般!
這詭異的一幕,讓所有人心中的恐懼不斷加?。?p> “溫妮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信號被封鎖了,信號彈也應(yīng)該發(fā)揮作用??!”
此情此景,讓來自紫荊花家族、自詡精英的孫星也慌了。
他們前幾天處理的詭異事件,全部都很弱。
輕松就能搞定,沒有任何難度。
誰知今晚遇到了一個如此兇殘的詭異,跨度實在太大,他們毫無心理準備!
還沒遇到詭異呢,科爾人就沒了。
孫星和科爾的實力差不多,這讓他如何不慌?!
……
身為小隊的首領(lǐng),溫妮莎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慌亂。
就算真的害怕,也千萬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她面色沉著,凝重的說道:
“和信號沒什么關(guān)系,是那個詭異在作祟,它扭曲了我們的感官?!?p> “或許我們手里拿的,根本不是通訊器,而是一個石頭、甚至是一坨翔。信號彈也是同樣的道理?!?p> 聽到溫妮莎的解釋后,其他人更加害怕了。
感官被扭曲。
這意味著他們的所見所聞,全部都是虛假的。
甚至連身旁的同伴,也有可能是假的!
不然剛才怎么會有人,把一個稻草人當成是科爾呢?
溫妮莎看出了眾人心中的驚慌,立刻解釋道:
“不要慌!這個詭異不可能完全扭曲我們所有人的所有感官。”
“如果它真的強大到這種程度,我們早就被秒殺了?!?p> “這樣吧,先試試看能不能離開這里。如果不能我們再想辦法?!?p> “是!”
……
求援失敗后,溫妮莎便打算帶人撤離此地。
說起來也是夠好笑的。
沒多久前,他們還在想盡一切辦法的去找那個稻草人詭異。
現(xiàn)在眼看快碰面了,溫妮莎他們想的卻是怎么跑路。
巨大的反差,讓這件事有種滑稽搞笑的感覺。
但也不能怪溫妮莎他們慫,實在是差距太大了!
他們一行人都沒有正式和那個稻草人詭異碰面,最強三人組之一的科爾就死了。
那還能怎么辦?
跑唄!
不過,溫妮莎對此卻沒報太大的希望。
畢竟他們的感官都已經(jīng)被扭曲,哪有那么容易離開?
果然,他們下山時,這座小山包仿佛被無限拉長。
不管溫妮莎他們怎么往山下跑,都逃不出去!
這感覺,有點像恐怖故事中的鬼打墻。
他們被困死在了這座孤墳似的小山包上!
“糟了?。∥覀冎慌聸]法離開這里了!”
一個蘭城特事局的調(diào)查員面色慘白,后悔到了極點。
之前在山腳下的時候,他還嘲笑張偉懦弱膽小,居然會用“屎遁”這么可笑的借口逃跑。
現(xiàn)在……他后悔??!
早知道山上是這個情況,他就算拉褲兜子里也得跑路啊!
只可惜,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和這位調(diào)查員和差不多想法的人,還有很多。
科爾的死亡,這支本臨時組建的小隊士氣嚴重受損。
對此,溫妮莎一清二楚。
但她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同時,溫妮莎有些懷疑他們的小隊中,已經(jīng)混進了詭異!
所以她無法信任這些隊友,甚至還要防上一手。
這就很難受了!
她必須想個辦法,試探一下小隊中的其他人。
想到這,溫妮莎目光閃爍了一下。
隨后沉默不語,在眾人相互商量辦法的時候,默默觀察起了每一個隊友。
……
“現(xiàn)在該怎么?我們逃不出去了!”
“還能怎么辦?找那個稻草人詭異拼命吧!”
“我不相信我們這么多御靈者加一起,還不是這個稻草人詭異對手。”
“既然它不讓我們離開,我們就一起滅了它!”
“說的對!人多力量大,還不信干不過它?!?p> “那稻草人詭異應(yīng)該就在山頂,我們上去找它嗎?”
“溫妮莎大人怎么說?我聽她的。”
……
一群人議論了一番后,最后的決定權(quán)還是回到了溫妮莎的手中。
此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溫妮莎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說話了。
反而是縮在角落里,面色冷的嚇人!
當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溫妮莎的時候,四周為之一靜。
隨后她微微張嘴,冷不丁的蹦出了一句話。
“稻草人詭異,就混在我們之中!”
“???!”
聽到這話,眾人面色大變、心神震動。
可不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溫妮莎突然出手!
只見她在身后一摸,手里出現(xiàn)了一柄肉色的小傘,猛的向人群中的一人刺去。
當傘尖落在那人身上后,他渾身上下的皮膚便處處崩裂了開來。
隨后所有的皮膚,向傘尖的方向收縮。
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這個調(diào)查員全身的皮就被剝了下來,縮成一團凝聚在傘尖。
失去皮膚的他好似一個血葫蘆,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模樣凄慘無比!
這一切,發(fā)生在剎那間。
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被溫妮莎攻擊的那個調(diào)查員就只剩下一口氣了。
看著這個“血葫蘆”,溫妮莎愣住了。
她詫異的問道:
“你、你不是詭異?!”
聽到這話后,只剩下一口氣的“血葫蘆”眼中露出了不解、痛苦和懵逼的神色。
他嘴唇顫動,用盡所有力氣說道:
“我……我……不……不是!”
“既然你不是,那剛才我說那句話的時候,你為什么要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溫妮莎不解的問道。
她剛才故意出言試探,想看看人群中有沒有混入詭異。
結(jié)果其他所有人都面色驚詫,還帶著幾分恐懼之色。
唯有這人,聽到這句話后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很嚇人!
這讓溫妮莎產(chǎn)生了誤判,還以為他是詭異。
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攻擊。
誰知道,他居然是人!
……
聽到溫妮莎的話,被剝皮瀕死的那個調(diào)查員突然瞪大了雙目,眼中充滿了恨意!
他不單單是恨溫妮莎。
他更恨這個世界!
這個該死的、看臉的世界!
他從小長的丑,笑起來想像哭、哭起來像笑。
曾有人嫌棄的告訴過他,讓他最好板著臉,不要對著別人笑、更別對著別人哭。
因為實在太難看了!
進入社會被毒打一番后,他深刻理解了這句告誡,平時都盡量不做出任何表情
哪知道,他注意了幾十年,最后還是死在了自己的這張丑臉上。
他剛才明明是恐懼的快哭出來了,哪里是在詭異的笑???
他恨這個看臉的世界!
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