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室生香,香爐中的白煙徐徐升起,于澤緩緩睜開眼睛,入眼處是一間布置典雅的房間。
房中陳設很簡單,除了自己所處的臥榻外,就剩面前的一個案幾和蒲團,這間屋子的主人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人。
“你醒了?”
高傲的聲音在于澤耳畔響起,接著慕漣漪就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一柄飛劍遙遙飛起,指著于澤的眉心,一滴血珠緩緩流出。
“這是什么展開?我剛清醒就要被殺了?”
于澤看著慕漣漪,有些心虛地問道。
“你的來歷不明,而從你來到靈獸山后,五洞靈獸包括洞穴全部被人搶走,眾多弟子喪命,我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與你有關!”
慕漣漪的聲音有些柔和,只是聲音中帶著高傲和自信。
“冤枉??!我怎么來這里的你可以去問紫玉姐姐,她清楚全部過程!”
于澤大呼冤枉,心中則是佩服慕漣漪冷靜,沒有被自己的絕世容顏誘惑。
“紫玉師妹尚且年幼,很容易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誘惑,她的話聽聽就算!”
年幼……于澤腦海里不斷回蕩著慕漣漪的這句話,突然發(fā)現(xiàn)話里的信息量好大。
他這么想著,突然抬頭看了一眼慕漣漪,她依然帶著面紗,但她那傲人的身材卻說明了她的容貌必然不差。
“你在看什么?”,慕漣漪語氣一急,飛劍刺進于澤眉心三寸。
“沒什么……你既然能把我救醒,就說明你并沒有殺我之心,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便是!”
于澤收斂臉上的情緒,無比陽光地笑了一下。
“很好,說說你來靈獸山到底意欲何為!”
慕漣漪點點頭,手指微微往后一勾,飛劍離開于澤的眉心,不過沒有飛遠。
“那好吧!其實我是離開外出游歷的,然后在那個大陸碰到了一名妖女,就是要殺我的那個!”
“她當時要屠殺那片大陸上的灰球獸,還破壞了陣旗,我有些看不過去,就出手阻止,誰知道那妖女實力太強,我不是對手,還好紫玉姐姐及時趕到……”
慕漣漪伸手制止于澤,打斷他的話后問道:
“你是什么時候碰到那名妖女的?”
于澤心中一凜,這個慕漣漪很不簡單,好在時九已經(jīng)給他寫好了應對之策。
“大概是靈玉姐姐來到那里的兩天前,我到的時候,她已經(jīng)將陣法破壞的差不多了!”
慕漣漪面紗下的嘴角輕輕揚起一抹弧度,輕笑一聲:
“你的實力我也探查過了,不過如此,而那妖女,雖然比我差一些,但要殺你,用不了一招……”
于澤突然插嘴道:“其實,我還是可以抵擋幾招的,不過幫靈玉姐姐療傷消耗類太多靈力,我才被她一掌打成這樣的!”
“即便如此,你也不可能在她手下抵擋兩天之久,還說你沒有貓膩?”
慕漣漪的聲音中帶著一些殺意和嘲弄。
誰知于澤眼眶突然一紅,晶瑩的淚水將落未落,他突然用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悲呼一聲:
“你說的對,我無法在她手下抵擋兩天,可……可……”
于澤說到這,眼淚洶涌而出,語氣哽咽著無法說話,鼻子一抽一抽的。
“別裝可憐!”,慕漣漪不為所動,高冷依舊。
“可……我離家時帶了一隊天武衛(wèi),整整三百人啊,全部被那妖女斬殺,甚至……甚至連……都被她吃掉了!嗚嗚嗚……”
于澤泣不成聲,演技可謂爐火純青。
“天武衛(wèi)?是你身邊的護衛(wèi)?他們實力如何?”,慕漣漪看到于澤情緒不似作假,聲音變得輕緩許多。
“比我稍弱,但他們擅長合擊道法,更是燃燒了生命,糾纏住了那妖女一天還多,不過還是都死絕了……嗚嗚嗚!”
于澤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道。
“一天多……那還有半天時間你是怎么度過的?”
“那妖女有一只特別厲害的靈獸,應該是鵬鳥后代,他被三百天武衛(wèi)以命換命帶走,而后妖女憤怒不已,準備殺我,還好我?guī)Я思易鍌髯谥畬殻纾ё×怂 ?p>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無人得見,隨你怎么說!”
于澤聽到這句話,突然從塌上站起,整了整衣服,一臉正色地說道:
“你可以不信我,你也可以殺掉我,但請不要質(zhì)疑我對天武衛(wèi)的感情,也不要質(zhì)疑天武衛(wèi)對我的衷心,因為你這是在褻瀆,我們之間的情誼!你殺了我吧!”
于澤說完,正襟危坐在床榻邊上,目光坦然地看著慕漣漪。
“你……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也無法排除你被那妖女控制的可能!”
慕漣漪語氣一顫,竟然不敢去看于澤的眼睛。
“大丈夫生于世,有所為,有所不為!慕前輩既然不信我,十三但求一死!”
于澤說著,竟然直接雙手疊在一起,狠狠拍向額頭,這是時九交給他的終極大招,如果還沒有用的話,就可以逃命了。
他的手還是沒能拍下去,被慕漣漪伸手抓住了,她語氣一頓道:
“好了,我信你還不行?沒必要求死的!”
于澤反手握住慕漣漪的手,高聲道:“那你要道歉!”
慕漣漪身體一抖,有種奇妙的感覺升起,她聲音囁嚅道:
“道歉?好吧,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不是跟我,是給死去的那三百天武衛(wèi)!”
于澤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毋庸置疑。
“對……對不起!”,慕漣漪只能輕聲說著,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神色,還有些紅潤。
“現(xiàn)在可以放開……放開我的手了嗎?”,以慕漣漪的實力輕易就可以掙脫,但她沒有這么做。
“哦哦哦,對不起!我有點激動,不好意思!”
于澤連忙松開她的手,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說清,我就帶你出去吧!”
“稍等,這房間很適合我現(xiàn)在養(yǎng)傷,我暫時不想出去!”
“可是……”
“難道不行嗎?”,于澤揚起下巴,溫聲問道,眼睛輕輕地眨了眨。
慕漣漪呼吸變得急促,心里略微有些慌亂,身形急退兩步,聲音不穩(wěn)地說道: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要亂動我的東西!”
她說完,直接離開了房間,去往祖師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