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把冷水臉讓混沌的大腦漸漸清醒,電話聲響起,“喂?”“對,是我?!薄昂?,我馬上過去。”
蘇子瑾開發(fā)曲陽村的計劃很順利,這次他帶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來。
“尚文庭說找到了自己的妹妹?!?p> 靳良知道尚文庭,他是個強勁的對手,和自己的公司處于對立的關(guān)系,不過商人之間利益到了一定地步就算是敵人也可以稱為聯(lián)盟的對象。
“早些年是聽說過他有一個妹妹,說是幼年被人拐賣了?!?p>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尚清婉會是尚文庭的妹妹嗎?
葉長逸攔住了這人的去路,男人皺眉,“小朋友請讓開?!?p> “沒有小姐的吩咐,恕在下不能讓開?!?p> 男人伸出手想要將他撥到一旁,誰知他才剛剛出手,就好似有一大漢把他推了一把,他踉蹌的退后了好幾步。
“尚總,這人是練家子?!?p> 葉長逸的耳朵動了動,聽到了屋里傳來的吩咐,側(cè)身讓開。
“你們可以進去了?!?p> 屋內(nèi)的少女喝著一杯花茶,她的雙腿上擺放著一本書,茶幾上放著一捧花,花上還有著露水,顯然是清晨才采下。
“妹妹!”
尚文庭一眼就認(rèn)出,這一定就是小妹,她的容貌還能看得出小時候的樣子。
尚清婉蹙眉,“先生怕是認(rèn)錯人了?!?p> “不,不會的,你就是我的妹妹?!?p> 尚文庭失了態(tài),他上前幾步,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疊照片,“你看這是我們的合照,還有母親給你照的?!?p> “我再怎么認(rèn)錯也不會認(rèn)錯尚家的傳家寶,你脖子上所戴的項鏈正是母親送給你的!”
尚文庭看她神色毫無波動,不由得受了打擊,莫非小妹失去了記憶對以往的事情一概不知。
他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對不住,今日是我打擾了?!?p> 尚文庭帶著人匆忙離去,葉長逸從外頭走來,“大小姐,你還好嗎?”
尚清婉搖了搖頭,“那位先生應(yīng)當(dāng)是認(rèn)錯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
江市醫(yī)院大樓辦公室內(nèi),電話叮鈴鈴的響起,一個男人接起電話,“是嗎?好,我會去的?!?p> “還有,那件事也得加快了?!?p> 金無為的死因沒有往外公布,金家的掌權(quán)人目睹了兒子弒母的過程氣的一病不起,一些人趁機瓜分了金家的財產(chǎn),還有些良心的接濟了一下金父但也沒過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曲陽村的村長換了人特地邀請靳良他們等人過來吃席。
“大變樣?。√K總不愧是基建達(dá)人!”曹凱旋瘋狂吹捧著,原本的泥土道路變成了潔白無瑕的水泥地。
不遠(yuǎn)處還有剛剛從學(xué)校里放學(xué)的小孩兒蹦蹦跳跳的從山上下來,村子里的學(xué)校也改了面貌,教學(xué)教材都煥然一新。
“基建達(dá)人什么意思?”蘇子瑾不怎么上網(wǎng),轉(zhuǎn)頭問靳良。
可惜三個人都是不上網(wǎng)沖浪的人。
“可能說你造房子造的好?”
一個小男孩顯然是見過他們的,手里拎著書包像個小炮彈沖了過來,“大哥哥大哥哥,你們知道張老師去哪里了嗎?”
張九的死村長沒有告訴孩子們,在他們心里張九只是回去了以前生活的城市。
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說著,“張老師讓我畫的畫我完成了還等著他打分呢!”
“謝晴姐姐呢,謝晴姐姐是不是和張老師結(jié)婚去了,他們一起去城市里生活了嗎?”
“是去城市里了嗎?那我們以后也可以考上那邊去上學(xué)嗎?”
一張張臉望著他們,純質(zhì)無雜的目光直看的他們頭皮發(fā)麻,穆青平最先受不了的找了個借口走了。
“好好學(xué)習(xí),你們都是他的希望,張老師有這樣說過吧?”靳良彎下了腰,和他們面對面的交流著。
“有!”
“謝晴姐姐也說過她的名字是太陽的意思?!?p> 孩子們一時之間沉默了,有的年長的懂了大人們口中所說的張老師不會回來的意思。
“我們給張老師和謝晴姐姐的禮物他們還會看得見嗎?”
孩子們在村口布置了一天,本來想做臨別的禮物,可是張老師一聲不吭的走了,謝晴姐姐也不見了。
五顏六色的千紙鶴連成了一條線,從學(xué)校鏈接到了村口,在夕陽下,微風(fēng)下顯得獨特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