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琴渾濁的目光躲閃著,她被趙順美他們養(yǎng)的白胖,面色紅潤。
“老實交代,趙順美為何不是你的孩子,你還要謊稱她是你的親生女兒?”穆青平敲了敲桌子。
“穆隊長,你們抓錯人了吧,你們應該抓洪瑞,他就是個瘋子,他想殺了我!”趙琴激動的吼著。
“走吧,我們先出去,讓她一個人待在里面?!?p> 穆青平走的時候特意關(guān)掉了燈,毛沁不理解他的用意。
“隊長這?”
“她有過審訊的經(jīng)驗,看來趙順美是查到了什么所以被毒害了,對于這樣的人一般采取隔離冷靜期,讓嫌疑人待在一個狹小的沒有光亮的空間里,心理素質(zhì)差的就會崩潰,這樣對我們的工作會有很大的益處?!?p> “不會太不人道主義了吧?”
“小張已經(jīng)查過,她早年曾經(jīng)在多個村落、鄉(xiāng)鎮(zhèn)出沒過,而且丟孩子的人數(shù)還不少,局里也有過通緝令,她跟畫像上有一定區(qū)別,想必在外人面前做了面部調(diào)整。”
“也讓她體會體會黑暗的感受。”穆青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做我們這一行的,法大于情。保持一個理智的態(tài)度去看待每件事,永遠不要先入為主?!?p> 監(jiān)控里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趙琴從開始的平靜逐漸變得焦躁不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趙琴再也忍受不住的拍打著門,“穆隊長,我說我什么都說!”
張維久揉了揉酸澀的眼,“三個小時,她還真挺能堅持的。”
審訊燈被打開,趙琴遮擋住臉,穆青平重新落座,“現(xiàn)在你可以好好的跟我們聊聊了吧?!?p> “我說,我什么都說。”
“趙順美和洪瑞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趙琴耷拉著腦袋,她知道自己的罪行即將要昭告天下,“洪瑞是我從鎮(zhèn)上帶來的,我記得他家里條件不差,還請得起保姆,恰好那個保姆要回老家結(jié)婚,我就去應聘了?!?p> “小孩子生的唇紅齒白的,我心里喜歡得不得了?!?p> 穆青平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到現(xiàn)在你還在說謊!從你鄰居口里得知,洪瑞沒少被你虐待!”
趙琴慌了,終于如實相告,“是,我是見他生的好可以賣個好價錢,可誰想到后面發(fā)了大水,根本沒人買,我恨極了,他就是個倒霉催的!”
“趙順美呢?”
“小丫頭片子是我后頭偷來的,我尋思等她大些就賣了,沒想到洪瑞就跟個瘋狗似的,我打斷他的腿他都不吭聲固執(zhí)的找回來?!壁w琴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憤怒,張維久在一旁做著筆錄差點沒捏斷手里的筆。
“趙琴你還有心嗎?”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兩口吃的,我想要榮華富貴。”
“你想要榮華富貴……”穆青平猛地站起身,用力的拍了桌子一下,“你就拆散別人的家庭!你知不知道多少父母都在外頭尋找失蹤的孩子,你知不知道每張尋人啟事單的背后是多少家庭的血汗錢!”
“他們幾乎花了大半輩子,從黑發(fā)變?yōu)榘装l(fā),幸運的孩子找回來了,不幸運的看著孩子的尸體孤零零的躺在太平間。”
張維久眼圈都紅了,他們都是何等幸運的人能夠常伴在父母身邊,而那些從小被拐賣的呢?他們過的是顛沛流離甚至身體殘缺的日子。
“洪瑞和趙順美長大了還孝順你,孝順你還不如孝順一條狗。”穆青平胸膛不斷的上下起伏,他將認罪書拍在她的面前,“簽字吧?!?p> 等到手銬戴上了她的雙手,趙琴這才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讓她逍遙了大半輩子,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在她手里遭殃?!蹦虑嗥娇粗w琴被帶走,他的言語間充滿了惆悵,“天網(wǎng)恢恢,公道總有明詔的一天。”
霜葉月下
別讓孩子成為無家可歸的孩子,人販子真的該打擊,希望大家都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