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凱旋激動的忘記自己站在樹梢上,一下子從上頭跌落摔了個狗吃屎。
他忙爬起來,“靳總,尚小姐可算見到你們了!我們差點小命不保!”
媚璃見那女子修為無法估摸,暗道一聲靈仙草是沒戲了。
大威和媚璃都是知道分寸的人,剛才青牙獸又被他們所消滅,間接的救了他們一命。
“大恩不言謝,我們已經(jīng)無緣這次大選,如果要登山的話那邊那條小路可以走,就是危險了些?!贝笸噶酥附己竺娴囊粭l小徑。
他們二人捏碎了牌子,凡是參加奇門大選都有一塊牌子,這牌子一是遇到危機情況的時候可以呼喚長老;二是如果中途放棄可以捏碎牌子視同死亡。
三位長老隱蔽在密林中,看見尚清婉輕而易舉的將青牙獸滅掉,更是在他們隱藏的時候那女子竟然往他們所站之處看了一眼。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察覺,但是修為絕對和我們旗鼓相當?!?p> “不,她也許可能已經(jīng)到了我們所觸碰不到的境界?!?p> 鶴月說著,她的波動氣息和以往的修士都不一樣,“如果真的是上古修煉之法,只可交好不可莽撞?!?p> 臨楓長老不可置否,他暗道:我凌虛一派自從老祖飛升就已走下坡路,如果得到這上古功法,豈不是可以更上一層臺階恢復(fù)以往的威望。
對于這功法他勢在必得,臨楓長老的心思其余兩位并未察覺。
青篤一心煉丹,對這功法的興趣不強,“不知道是不是早已飛升的大能再度下界,如果知道煉丹之法倒是可以探討一二?!?p> 曹凱旋被醉老頭一路叨叨纏得煩了便答應(yīng)了當他徒弟的事情。
醉老頭嘿嘿一笑,“好小子,跟著我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醉老頭看向尚清婉的時候,見她手中燈,“這盞燈我曾在一本古籍中見過,只可惜那古籍只記載了兩句?!?p> “輪回之時,燈起靈滅?!?p> 他倒了倒手里的葫蘆,見再也沒有一點酒,“徒兒啊,師傅的錢少,出了這大選記得孝敬孝敬我?!?p> “好家伙,感情你是拿我當冤大頭了!”
尚清婉恭敬地對醉老頭說道:“這位前輩,你可知道有一陳姓女子來此處嗎?”
“姓陳?”
醉老頭思索了半天,又觀察著眼前這女子的模樣,倒是記起了一件事,“我尋訪人間美酒的時候,曾經(jīng)在墨霜山下看見一與你樣貌差不多的女子?!?p> “那女子身旁還有個男子,看起來病怏怏的,似乎她是在尋找靈草救治?!?p> “我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來,應(yīng)該是經(jīng)歷過一番打斗,我看那女子修為不低,起碼在我之上?!?p> 曹凱旋哼了一聲,“你這老頭能有什么修為。”
“怎么說話的呢,對師傅這么沒禮貌?!?p> 醉老頭收起了酒葫蘆,本來凌亂的長衫瞬間恢復(fù)了原樣,腳下陣法起,磅礴的力量涌現(xiàn),他的面色不再通紅,變成了個中年人的模樣,年輕時也是個帥哥。
他瀟灑一笑,青絲落在了臉頰兩旁更加添了幾分放蕩不羈,“怎么,你師傅我可是很厲害的!”
他縱聲大笑,笑聲穿透林間驚起了飛鳥,酒葫蘆從腰間飛起變成了玉笛,“人人都以為我是個醉老頭,誰還記得曾經(jīng)笑傲游走人間的青玉笛?!?p> 水鏡前的三長老大吃一驚,尤其是青篤,“兄長竟然一直在奇門中,他為什么不回來!”
青玉原本也是煉丹奇才,可他不喜歡煉丹,使得法器都是笛子。
“你不會要教我吹樂器吧?這我不行的,我五音不全?!?p> 青玉白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過頭跟尚清婉說著,“那小姑娘很會說話,而且懂樂理,我那時還處于迷茫期,天下之大不知該做什么?!?p> “她說想做就去做,恣意人生,縱馬江湖?!?p> “我迷戀紅塵無非是人間百態(tài),哪像這里只有殺戮。”
“大道之本,難道真的只有清心寡欲嗎?”
他拍了拍曹凱旋的肩膀,“你小子,你看我用笛,難道你心中所想的就是只有笛作為法器嗎?”
“傻小子,事物是可以貫通的,按照你的心走。”
他戳了戳曹凱旋的胸口,再度恢復(fù)成了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樣,“一副好皮囊,可我活得累,這樣的我才是最愜意的?!?p> 青玉再度說起了關(guān)于陳影后的事情,“早些年旌安山發(fā)生過一次浩劫,那次的浩劫幾乎大半修士都折損在其中?!?p> “我不知道那位姑娘是不是也是從那浩劫中出來的?!?p> “我聽他們說是要去什么靈珠,還要前往沙漠?!?p> 沙漠,這算是一條線索,靈珠又是什么?尚清婉理了理青玉的話,曾經(jīng)旌安山也發(fā)生過,不知道是不是717的人為難他們。
他們修整了一番往小徑處走,小徑四周都長滿了各式各樣的蘑菇。
有的蘑菇還吐著泡泡,張維久好奇的想要摸一摸被青玉一笛子打中了手。
“臭小子!不要命了!”
“這紫孢最容易讓你渾身潰爛,就連妖獸都躲它遠遠的。”
林冉在最后面,他走的慢,本來葉長逸是拉著他的,但這小徑路窄,只能排成小隊走著。
他腳下一滑,滾到了一旁的灌木叢里想要張嘴喊人幫忙卻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小徑越往前走越是霧濃,等到了交叉路口。
“怎么辦?這該往哪兒走?”
秦朗回頭一看,林冉不見了,“咦?林冉呢!”
尚清婉竟然沒有察覺到林冉的位置,“奇怪,我好像和林冉之間的聯(lián)系斷了。”
靳良眉一挑,嘴角上揚又迅速收回,“是嗎?那我們得趕緊找找他?!?p> 葉長逸一雙死魚眼看著他,裝吧就,剛才他看的分明,這靳總高興的不得了。
不過他內(nèi)心也竊喜,早看這林冉不順眼了,雖然說出來的話感覺都挺對,但是怎么聽都挺膈應(yīng)人。
穆青平剛才和大威作戰(zhàn)消耗了太多力量,他停留在原地,“我現(xiàn)待在這里調(diào)息?!?p> 青玉也坐了下來,指了指曹凱旋,“我徒弟和我都待在這里,你們放心有老朽在,一般人傷不了他們?!?p> 林冉被丟在了這黑漆漆的洞里,他摸索著摸到的都是滑不溜秋也不知道是何物,現(xiàn)在看不清,他更不敢隨便亂摸。
他耳朵一動,聽到了從附近傳來的小孩子的抽泣聲,林冉心里一陣發(fā)毛,這洞口上方還能看到一點星光。
躲藏在云層背后的彎月悄悄露出,月光照著洞口,林冉暫時看清了四周的情況。
剛才摸得原來都是藤蔓,他松了口氣,那抽泣聲又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