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的壯丁是越來越多,從黑汕頭里挖出的黑金也逐漸的多了起來,但還是差很多,不足鍛造一把刀。
小青被拉進(jìn)黑汕頭,一群人手腳被束縛,帶著手銬和腳鐐,用鐵鏈串聯(lián)在一起,排著整齊的長隊,像一條無眼的蟒蛇緩緩地進(jìn)入洞內(nèi),洞內(nèi)蜿蜒如龍,深不見底,一條傾斜的梯臺,無限的向地獄靠近,越是往下走,越是讓人心驚膽戰(zhàn),讓人發(fā)怵。墻壁上的火把,都似乎有氣無力,發(fā)出黯淡的赤黃色,使勁的燃燒自己給人光亮,似乎這一點(diǎn)光明給壯丁們一絲慰藉。
小青就在其中,看著沒有盡頭的巷道,越走越是狹窄擁擠,讓人喘不過氣來,似乎越來越接近死亡,心理的承受絕對考驗人。走到一個巨大的空間,里面有很多人,有煉鋼爐、熔鐵器等,這些鍛造劍的大熔爐發(fā)出的火焰熊熊燃燒,炙熱滾燙,讓人無法靠近。
出土稀有金屬“黑金”就產(chǎn)自此處,鑄劍處附近五百米處是一個垂直的黑洞,需要乘坐罐籠才能到井底,這井口直徑足有三丈,臨時的升降裝置,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奔潰,無法承受這井深的深度,已經(jīng)達(dá)到了所能承載深度的極限。
當(dāng)小青他們十幾個人坐進(jìn)罐籠內(nèi),緩緩的下降,黑暗籠罩著罐籠,時間滴答滴答的流淌,井口越來越小,似乎只有瓶蓋大小,都沒有到底。心跳聲占據(jù)全身,無盡的深淵,讓他們放棄了逃跑,那是一種絕望。突然間的墜落,黑暗的空間,感覺不到那是在下落。四百米的高度,自由降落,如果著地,那無疑是一場悲劇。突然間的驟停,才發(fā)現(xiàn)剛才與死亡那么接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恐懼,緊緊的握著罐籠,全身打顫。小青腦子一片空白,耳鳴聲滋滋作響,壓力擠壓著耳膜幾乎要炸裂。其中一人捂住耳朵,嚇得直接跪地嚎啕大哭,“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罐籠“嘭”的一聲打開,走來一個黑騎直接將嚎啕大哭之人,拉了出去,用鋼鞭抽打著,幾人在昏暗的火光中,似乎看到了那人滿臉是血,尖叫聲充斥著每個人心。
鋼鞭聲不斷地?fù)]舞,與空氣摩擦,發(fā)出沉悶的嗚嗚聲,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逐漸消散,漸行漸遠(yuǎn),不知被黑騎拖到哪里去,過了許久小青也沒有見到那個人,也許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
在這樣恐怖如斯的黑洞中,開始分配勞作,每人給了一個挖掘工具,走到工作面,無數(shù)的搞頭在揮舞,幾千人在這狹小的空間作業(yè),搞頭敲擊石巖的聲音,在黑洞中回蕩。
小青拿著搞頭也不停的揮舞著,已經(jīng)滿身是汗,幾番的重體力,已經(jīng)精疲力盡,想要休息片刻,就會吃到鋼鞭的抽打,那種鉆心的痛,似乎全身被螞蟻啃咬一般發(fā)麻難忍。
掘地三尺有神明,果然在最深處,挖出了大量的黑金塊,這些石塊需要提煉,才能得到至純的黑金。
黑騎們揮舞著鋼鞭,讓壯丁們加快速度,在比武大會之前鍛造黑煞刀有望。
“報......大人,在黑汕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大量的黑石塊,里面富含大量的黑金,鍛造黑煞刀有望了?!焙隍T教頭手持鋼鞭,單膝跪地說道。
“消息準(zhǔn)確不?是不是黑金?這種金屬極易罕見,切不可大意?!鄙涮祢疬B忙起身,手指著黑騎說道。
“大人,據(jù)幾位資深的煉刀師說,這些都是黑石塊,經(jīng)過幾次的提煉,確定就是黑金。”
“太好了,太好了,黑煞刀一成,我南城府就能雄霸一方,威震武林,哈哈,到時候北城府將會踩在我的腳下,為我稱臣,哈哈?!?p> “恭喜蝠王,早日稱王?!?p> 無數(shù)的黑石塊被運(yùn)送至井上的大洞中,開始扔進(jìn)巨大的熔爐里開始提煉,下面的壯丁吃著稀飯,就著咸菜,只有一會兒的吃飯時間,時間一到,不管你吃沒吃,就得干活。有的餓暈了過去,直接被拉到無人的地方,誰也不知道,拉過去的人是死是活。
黑煞刀鑄劍過程,必定需要刀魂,才能才成寶劍,這個刀魂就是活生生的人命,如果是死人,完全沒用,而是需要將死之人,這樣的練出的刀,具有強(qiáng)大的刀魂。那種生的欲望,在生死邊緣中掙扎的力量,才能喚醒黑暗的力量。這是一把充滿怨氣的邪惡之刀。
難怪不停的有人消失,不停的有人死亡,原來是鑄刀所用,其次才能達(dá)到燃點(diǎn),足以融化黑金,鍛造成黑煞刀,而人就是引子,不然普通的火焰無法融化黑金。
東方少白將席蘭青放在棺材里,看著慈祥的面孔,說不盡道不完的話,吐露了出來,紅腫的眼睛,布滿了血絲,看來是一夜沒睡,睡了一整夜。
陸海生則是在外打聽南城府的去處,這些抓走的壯丁到底去了哪里?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終于抓住一個黑騎,逼問中得知,這些人被帶到了黑汕頭,據(jù)黑騎口述,這些人只要進(jìn)了山洞,就已經(jīng)死了,不會有人從那里面活著走出來。
“青兒,我要是能早點(diǎn)回來,你也不至于從此啊!都怪我,都怪我,你放心,小青沒事兒的,你就安心的去吧!”東方少白握著席蘭青的手溫柔的說道。
“奶奶,奶奶,媽媽我要和奶奶玩,奶奶這是睡著了嗎?媽媽奶奶怎么不說話啊!奶奶是睡覺了嗎?”牙牙學(xué)語的孫女看著席蘭青不停的說著,詢問著江玲。
“奶奶睡著了,過來碟兒,乖,就讓奶奶多睡一會兒,不要打擾奶奶睡覺??!”江玲強(qiáng)忍著淚水,面帶微笑的說道。
“老船長,已經(jīng)打聽到消息了,小青被抓到了黑汕頭?!标懞I泵Φ膹奈萃馀苓M(jìn)來說道。
“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摸個底,找到機(jī)會,把小青救出來?!睎|方少白起身堅毅的說道。
就在陸海生轉(zhuǎn)身之時,發(fā)現(xiàn)席蘭青有一絲的氣息在游動,但是昨天陸海生進(jìn)行了止血,傷口不深,但命中要害,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但是身體還有一絲溫?zé)幔苍S是東方少白抱在懷里一夜,讓血液在余溫下流動,難道這是一種假死亡?
臨走之際,陸海生問他們,昨天可有給他吃過什么?少白若有所思的說道:“她生前喜歡吃櫻桃,我就給她吃了點(diǎn)櫻桃。還有就是我看她失血過多,將我的血給她一點(diǎn)。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