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的謎團
老君派雖弟子眾多,但在這玉清殿前,卻絲毫沒有一絲喧鬧之音。
耳畔唯有流水潺潺,仙鶴飛鳴之聲,讓人心境變得極為平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煉才慢慢平復(fù)了情緒。
“晚輩失態(tài)了,還請前輩說下去?!鄙驘捑従忛_口道,語氣也極為平靜。
這是正陽道人第二次見到沈煉,卻仿佛極為了解他的性格,并沒有出言安慰,繼續(xù)說道:“當(dāng)見到沈家莊的廢墟時,就知道我們找到靈氣暴漲的原因了。但直到現(xiàn)在,我們也沒有查出究竟是何人摧毀了沈家莊,還是說,沈家莊的毀滅本就是場意外。”
沈煉大腦一時間有些空白。
那道光柱竟然與世間靈氣暴漲有關(guān)。
不,不,絕不可能是意外。
沈煉相信,所有的意外都是蓄謀已久,只是目前自己還沒找到突破口而已。
“前輩,晚輩一直堅信沈家莊被毀絕非是場意外,其中肯定……”
他話音未落,只聞唰的一聲,背上凌云劍竟自行出鞘,隨后化成巨劍形態(tài),漂浮在空中。
未及反應(yīng),凌云劍劍尖向天,隨后在空中舞動,其行動軌跡竟仿佛在書寫什么文字。
不過盞茶功夫,凌云劍完成一切后,又回到了沈煉背后的劍鞘。
就在兩人不明所以之時,虛空中,兩行金色大字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風(fēng)云動,天雷降,十方俱毀生靈滅。
沈煉及正陽道人同時愣在了原地。
“莫非,這是一句讖言?”看著化為碎片的金色文字,正陽終于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
“讖言?”沈煉更加糊涂了。
凌云劍本就是他前世在夜攤上買的一把玩具劍,沈煉也不知它為何也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劍身的功法,沈煉一直當(dāng)作一個金手指,修煉過后,他的實力大增。
可前些日子,劍身那句陰龍出關(guān),就讓他感覺這凌云劍似乎不是藍星的東西,現(xiàn)在又寫下了這句讖言。
難道,這凌云劍隱藏了什么巨大的秘密嗎?
在這一瞬間,沈煉感覺自己似乎掉入了重重迷霧之中。
“這句話,或許是在說神州大地以后會面臨一場巨大的災(zāi)難,”正陽道人神色凝重:“孩子,這柄劍真的是你祖上傳下來的嗎?”
沈煉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不瞞前輩,這柄劍其實是在沈家莊被毀之后,從天而降,被小子無意間撿到的。”
一句十方盡毀,就已經(jīng)讓沈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自然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他自然也不會將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暴露出來,但凌云劍也的確是他遇到蛇妖之時,無意間撿到的。
正陽道人笑道:“你這孩子,莫非當(dāng)時以為貧道是壞人么?”
“咳咳……”沈煉輕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既是如此,你還讓我?guī)ё哐﹥??!闭柕廊舜蛉さ馈?p> 不在這話題上聊下去,沈煉又問道:“前輩,莫非您猜測這凌云劍與沈家莊被毀,甚至靈氣暴漲之間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如你所說,沈家莊被毀之時,此劍從天而降。之后世間靈氣暴漲,消失數(shù)百年的百鬼夜行陣與噬靈訣更是相繼出現(xiàn)?,F(xiàn)在這劍又劃下如此可怕的讖言,將種種一切連起來看,此事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fù)雜?!闭柕廊丝粗矍暗脑坪?,憂心忡忡。
沈煉自然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當(dāng)下說道:“眼下唯一的線索就是百鬼夜行陣與通天令牌,時間緊迫,晚輩此刻就前往永安縣?!?p> 正陽道人示意沈煉不要著急:“以戊陽子師弟的能力,今晚就能找出破解百鬼夜行陣的方法,你不如就在此休息一晚,明天與他們一起下山?!?p> “此事事關(guān)重大,貧道要盡快與各大派聯(lián)系。”正陽道人拂塵一揚,不多時,就見一名道童急步行來。
“這位是沈少俠,你帶他去客房休息,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是,師尊?!蹦堑劳瘧?yīng)聲道。
沈煉也反應(yīng)過來此事急不得,向正陽道人告退后,就隨著道童的腳步,離開了玉清殿。
“十方俱毀,十方俱毀。看來,神州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浩劫了?!罢柕廊溯p聲低語,隨即身形在原地消失,玉清殿大門也隨之慢慢關(guān)閉了。
那道童帶著沈煉離開了玉清殿,回到了之前的廣場上。
這時間正是老君派操課的時間,所以廣場上此刻可以說是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少說也有幾百名弟子,但卻一點都不喧囂。
二人不作停留,道童將他帶向了廣場的另一邊,這里卻只有幾間大的院落,想必就是老君派招待客人的住所了。
“沈先生,這邊請!“那道童推開其中一座院落的大門,示意沈煉就在此歇息了。
這里每個院落都極為寬敞,兩兩之間用籬笆相隔,每個籬笆腳下都種植著不知名的花草。
正值盛夏,花草正盛,暗香撲鼻而來,蝴蝶翩舞其中。
院落中間地磚上,都有一個象征道家太極圖案。
“沈先生,您就在此歇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只需拉動這里的繩索,自會有人前來?!蹦堑劳钢箝T旁邊的一根繩索說道,“我即刻為先生準(zhǔn)備齋菜,請稍后?!?p> “如此,就有勞了,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這道童不過十多歲,卻并不多言,沈煉也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這才問道。
那道童向沈煉作了一揖,回道:“先生叫我童兒就行,不知先生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那個,你們這里有酒嗎?”沈煉雖愛酒,卻不嗜酒,他這句話卻是幫隨便問的。
剛剛那道童說要準(zhǔn)備齋菜時,隨便就一直在他腰間動個不停,沈煉無奈,這才問道。
“自然是有的,不知道先生喜歡哪一種?”道童也不奇怪,當(dāng)下問道。
“只要是酒就行?!鄙驘捜嗔巳囝~頭,說道。
“如此,就請先生稍后,齋菜很快就送來。”說罷,那道童就退了下去。
“我說你,身為一把劍,怎么這么愛喝酒啊,話說你嘴巴在哪呢?”見道童離開,沈煉立馬奚落隨便道。
“你不知道,自從爸爸生下了我,”隨便感覺這個詞有點不對,“應(yīng)該是鍛造出了我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酒這種東西,那感覺,簡直讓人欲罷不能。再說了,你不也是個酒鬼嗎?”
“得得得,”沈煉打斷了他,“打架的時候你就軟趴趴,有酒的時候你倒精神百倍了。話說,你不是神魂附在了那神鐵上的嘛,難道你前世也沒見過酒?”
“不記得了,反正我除了會說話,什么都不記得?!彪S便從沈煉腰上下來,漂浮在空中。
沈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