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找人

　　一大清早倆人從黑店出來，先去小吃店要了二碗水餃，兩根油條，吃飽后。小喬問不由問：“張哥，你有具體地址，縣城這么大上那兒找？”

　　張小民說：“有個模糊的地址，叫石坊街布店，可是縣城開布店有上百家，我也不知道是那一家呀？”

　　小喬說：“張哥，你這不是海底撈針嗎？”張小民說：“海底撈針也要去撈，先去石坊街，然后慢慢找?！毙虇枺骸八忻麅簡?？”張小民說：“有，他叫陳雷，有一次狗頭下山到縣城打劫時，我曾記得看見了一家叫陳雷布料店，狗頭差點兒去打劫，我告訴狗頭，這是我朋友店，狗頭這才沒去?！?p>　　小喬說：“既然知道了，應該不難找?！睆埿∶裾f：“那是在晚上，看得又不是太清楚?！毙陶f：“只要記得大致的方向就行，我們?nèi)ヂ?，凡是布店我倆都挨門挨戶的問?！?p>　　張小民說：“大致的方向就是石坊街，那是一條有幾百年歷史老街，地上鋪得是青石板，兩邊都是明清遺留下來陳舊低矮的老房子，散發(fā)一種古董氣息?！毙陶f：“那咱們快去的?！?p>　　半個小時后，倆人來到石坊間，這個老街大約一千五百米長，街道寬不足十來米，兩邊商鋪攤位都擺到路上，使本來狹窄街道更加狹窄，再加上行人又多，顯得格外擁擠喧鬧。

　　小喬問：“張哥，他一個做生意的人怎么會知道遙遠的延安?！睆埿∶裾f：“做生意只是掛羊頭，賣狗肉。他很早加入了組織，也就是說他是地下黨，在我變成土匪后，他見過我?guī)状蚊?，希望我也參加，他兩眼閃閃發(fā)光的說，這是一個好組織，將來一定前途煌輝，我當時一直在猶豫?！?p>　　小喬說：“如果不出了那事兒，也許你還是土匪，我還是壓寨夫人，咱倆井水不犯河水，是不是？”張小民點點頭，說：“人的命運有時真的難以捉摸，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p>　　小喬又問：“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朋友陳雷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卻加入了組織，是什么神奇的力量引導了他?！?p>　　張小民說：“我也不知道，也許這是一種催人奮進向上力量，所以我也要去看看，是什么力量吸引了他？”

　　石坊街上共有十家布料店，其中四家姓王，三家姓李，還有三家姓陳。娃王和李自然不去，只剩下三家姓陳的了。

　　其中二家姓陳都是上了年紀的人，陳雷是血氣方剛年輕人。那兩家顯然也不是。最后一家張小民進去一問，店主說：“不錯，是有這么一個人，可惜在半個月前被捕了，現(xiàn)在不知道是死是活，他的家人受到牽連，把店以最低廉價格賣出去了，到外地隱姓埋名謀生了?！?p>　　張小民一聽，心兒一沉，希望落空了。問：“你現(xiàn)在這個布店，就是買的陳雷的了?！钡曛鼽c點頭。又不耐煩說：“如果你沒什么事兒，最好不要打攪我生意?！?p>　　張小民說：“謝謝，小喬咱倆走?！?p>　　張小民走了一會兒，忽兒想起什么，對小喬說：“咱倆趕緊找個地方避一避?！毙滩唤馔鴱埿∶?，不解的問：“為什么？”張小民說：“萬一布店老板懷疑我倆和陳雷是是一伙的人，說不定他會向縣政府打小報告，來抓捕我倆怎么辦？”

　　小喬一聽恍然大悟，說：“那咱倆趕緊躲起來?！毙坛祟^攢動街上看了看，又問：“我們?nèi)ツ莾海俊睆埿∶裾f：“客店里不安全，那只有去青樓?！?p>　　小喬說：“青樓，那我豈不成青樓女子了嗎？”張小民說：“為了我，你就當一回青樓女子吧?！毙锑恋溃骸皬埜?，你想學壞呀，是不是？”張小民說：“事不宜遲，快快走?！?p>　　倆人一扭身進了杏花青樓。李媽見外面來了一男一女客人，覺得有些納悶。張小民開門見山說：“我只想體驗一下青樓的滋味，這是我的夫人，你放心，夫人把我當偷客，錢我一分不少的付給你，請你給我一個房間，用不了多長時間?！?p>　　李媽一聽沒有不樂意道理呀？正說著大街響起警車聲，一隊人馬拿著槍打這兒經(jīng)過，直奔石坊街去了。

　　張小民低聲對小喬說：“你看再晚一步，咱們就遭殃了?！?p>　　天黑時，倆人從青樓出來，小喬問：“張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張小民說：“先找客店住下，明天再想辦法?！毙虇枺骸皼]人指引我們怎么去延安？”

　　張小民沉思了一會兒說：“會有辦法的，活人怎么能讓尿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