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好婆婆好兒媳
“我自然知道,不然為何為你辯解?”祁月也生氣了,剛剛明明是她幫他辯駁,但他呢?看上去似乎一點不領(lǐng)情。
“我很好奇,你眼中的祁將軍究竟是怎么樣的?”
“完美無缺!”這四個字的贊譽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今日祁月幫蕭承衍“吵架”,多少增加了兩人的親密度,此刻蕭承衍的態(tài)度已沒那么惡劣了,祁月噓口氣,“真是可惜了她,不然你們?nèi)缃窬统呻p作對了,哪里有我什么事?我啊,我這是鳩占鵲巢?!?p> “我聽妙音說,你日日思念她,她被殺以后你爛醉如泥,人事不省,你還珍藏了她的畫像,趕明兒要我看看?”她酸溜溜的開口,看得出還是很嫉妒那亡人。
“她是完美的,倘若不是為國家,她能被鄭國人五馬分尸嗎?”
實際上等蕭承衍終于找到祁月的時候,祁月已支離破碎,他受的刺激過于大,以至于撫上人并不敢提一個字兒。
但客觀事實畢竟存在,不以人主管的遺忘就會消失。
“你說的對,我們是快要成婚了,都怪我,當日我應(yīng)該察覺到問題的存在?!?p> 她是屢戰(zhàn)屢勝的將軍,從來百不失一,因此他從未想過這一次的戰(zhàn)爭是他們之間的永遠的訣別,如今想起來,她負疚自責,恨不得代替祁月去死。
但一切都發(fā)生了。
祁月自嫁過來后鮮少聽他說這許許多多的話,此刻蕭承衍終于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不但為祁月說了他們的約定,還說了很多她的生活習(xí)性等等。
“所以!”就在祁月以為她已走入他心田的時候,他卻一把蠻橫的將她的錦囊拿走了,“你不要用這個?!?p> 回王府后,祁月故意和蕭承衍走的很近,理由是,“王妃年邁,不想看到你我貌合神離,不管是演戲也好什么也好,我們要同進同退,讓娘親看出我們是名符其實的賢伉儷?!?p> 蕭承衍一副“誰和你情深幾許”的表情,但卻不忘記表演。
江氏看到這里,這才放了心。
翌日是個大晴天。
祁月貪睡,硬生生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剛剛爬起來卻看到窗外的太陽已格外熾烈,她吶喊一聲,“糟糕,我說……”
祁月一面手忙腳亂穿衣服,一見面埋怨妙音不叫自己,按照新嫁娘的行為準則,每天一大清早是要到那邊去請安的。
“王妃娘娘說了,讓您好好休息就好,您首當其沖的任務(wù)就是讓娘娘早一天抱一個大胖小子,至于什么請安問好之類的,王妃那邊說過了,您不需要過去,有什么事會傳呼你?!?p> “果真?”
穿衣服的動作遲緩了點。
“真啊,比珍珠還真?!泵钜粑⑽⑿α诵?。
祁月這才安靜了下來,妙音從容靠近,一面為祁月梳理云鬢,一面嘀咕,“王妃還說了,之前的事您不要放在心里去,讓奴婢轉(zhuǎn)告給您,你們會日久生情的?!?p> 祁月點點頭。
還沒打扮完畢呢,王妃就到了。
江氏的到來讓祁月惶恐,她這妝剛剛上了一半兒,此刻回頭就要給江氏行禮,但江氏呢?卻嫣然一笑,“又要鬧這些客套,娘親過來就是看看你?!?p> 她抓住了她的手。
江氏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喃了一句“她的手傷痕累累,看看你這雙手,保養(yǎng)的很好?!?p> 祁月知曉那個“她”其實就是祁月,看得出對她念念不忘的不僅僅是蕭承衍,還有王妃。。
祁月是聰明人,知曉王妃無事不登三寶殿,問:“母親,有什么事情嗎?”
“本月十號是世子的生辰,去年就沒怎么辦,今年可要好好的辦一下。”王妃慈愛的笑了笑,“這些年他也過的辛苦極了?!?p> 聽到這里,祁月自告奮勇,“娘親放心好了,此事就都交給婉寧了,婉寧一定會操辦的熱熱鬧鬧的?!?p> 看祁月點頭,王妃這才抓住了祁月的手,“婉寧,辛苦了你?!?p> 接著老人家絮聒了不少諸如“日久生情”之類的話,祁月笑盈盈送王妃離開。
前世她就得知他很喜歡吃琉璃酥,外面市面上的有什么稀罕,來來回回就這么幾個口味,蕭承衍最喜歡吃的是祁月做的琉璃酥。
而祁月呢,自認廚藝空前絕后,所以準備為蕭承衍好好準備準備,至于其余那些需要操辦的府上管家會處理。
“等會兒和我出門,去買黃豆粉和綿白糖?!?p> 還有很多必需品。
這琉璃酥是用冰粉、黃豆粉、以及粘米粉做出來的,對比例的要求很嚴苛,稍微有一點點兒錯誤出來的效果都千差萬別,這個祁月心知肚明。
所以準備到外面去自己挑選。
此外還需芝麻和干桂花等等,別看東西不大,但做起來困難極了,這也就是帝京唯一一家琉璃酥的糕點房為何日日人滿為患的緣故。
兩人出門了,但卻和蕭承衍的馬車擦肩而過。
蕭承衍剛剛退了早朝回來,一路上都在追想當年的事,那思想信馬由韁,不一會兒從一個點到了另外一個點,又想到了“左婉寧”。
說起來左婉寧和祁月太近似了,這些疑點幾乎讓他錯以為這兩人就是一人。
進屋,蕭承衍召見了影衛(wèi)。
影衛(wèi)聞訊趕來。
他正在描畫一幅丹青肖像,畫中人娉婷裊娜,柳眉彎彎,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風(fēng)情萬種的盯著畫面外的某個點。
“要你調(diào)查的線索可調(diào)查清楚了?”
“世子無需執(zhí)迷,這左婉寧的履歷都在這里了,您看看?!蹦侨藢㈥P(guān)于左婉寧的一切早寫好了,此刻送了過來,其實宿主左婉寧就是個無關(guān)痛癢之人,她一切的故事總結(jié)起來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蕭承衍看了這一切,手暗暗用力將紙張攥住了,丟在了紙簍內(nèi)。
原來這兩人果真毫無瓜葛。
他看了看畫內(nèi)人,頓時感覺心臟劇痛。
而此刻王妃那邊卻在傳話,王妃還以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是突飛猛進,又開始因勢利導(dǎo),蕭承衍實在是怕娘親放心不下,只能硬著頭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