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本妃不會女紅
看到這里,祁月丟了個眼神給蕭承衍。
兩人本就會武,明明是落后于眾人,但很快就遙遙領(lǐng)先。
伴隨著銅鑼聲,比賽落下帷幕。
“看起來啊還是外來和尚會念經(jīng),你看看人家這夫妻檔多厲害啊,今日大獲全勝?!鄙磉厧讉€人嘖嘖連聲。
“這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可見生活之中也一定舉案齊眉很默契?!?p> 有人臆斷。
在眾說紛紜的猜測里,兩人粉墨登場。
“今年的禮物是錦緞和綾羅,更有曹大人那邊的賞賜,兩位今晚可是盆滿缽滿呢。”司儀笑嘻嘻。
禮物的確很多,并且很豐富。
“敢問兩位尊姓大名?”
“我叫月兒,你叫我月姑娘就好,”祁月才不要透露真名實姓給那人,那人點點頭,祁月抬眸看看蒼穹,見天空有白蓮花一般的云,那云團看起來美麗的很,“我夫君叫云公子。”
那司儀點頭,“云月本一家,今年恭祝云公子和月姑娘了?!?p> 祁月提議將這些綾羅都分出去,至于那些珠寶之類,在祁月看來猶如云煙過眼,自是不足齒數(shù),也全都分發(fā)給眾人了,眾人倒歡天喜地。
不住的叫“月姑娘,云公子”之類。
祁月矜持一笑。
兩人才剛剛走出去一段,后面就有人尾隨了過來,祁月回眸一看,亦步亦趨跟在他們背后的是一雙妙齡少女。
那姐姐擁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她朝祁月行了個禮,“月姑娘,我想……”女孩矜持的笑著,眼神充滿了渴求,祁月頓時了悟,“明白,你們聊?!?p> 這臭丫頭的意思是想單獨和蕭承衍聊一聊。
祁月錯開點兒位置給她,那姐妹花內(nèi)的姐姐吃吃的笑,眼神迷醉,“剛剛云公子您的風采已讓我折服,我家有良田千頃房屋無數(shù),就是差一個真心實意愛我的人,今日我看上了您,云公子方便的話明日登門來吃個飯?”
“這……”蕭承衍指了指不遠處的祁月,“我那賤內(nèi)是個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母夜叉,吃飯就不必了。”
祁月回頭看看蕭承衍,她好奇的很,蕭承衍不著急回去且和這倆陌路人聊什么呢?
她這么回頭一看,蕭承衍急忙露出了怯懦的神色,“我那母老虎順風耳的本領(lǐng)也不錯,剛剛她劃船你們也看到了,只怕你們這變小身板挨不住她一下兩下呢?!?p> 那倆女孩跺跺腳,嬌嗔了兩句離開了。
祁月回頭,忍俊不禁,“那是過來做什么的?”
“自討苦吃的,哈哈哈?!笔挸醒芤残α?。兩人繼續(xù)往前走,前面有賽詩大會,水泄不通,祁月一點不想?yún)⒓樱蝗巳汗鼟吨巡恢挥X到了擂臺附近。
前世時,祁月的老爹爹喜歡吟誦詩詞,居然也有出口成章的本領(lǐng)。
他是想將祁月教育成個文質(zhì)彬彬的丫頭,哪里知道祁月不喜歡文學,反而習慣武功。
祁月此刻將老爹的詩念誦了出來,眾人激勵鼓掌。
“好一個人塞馬一聲嘶,殘星拂大旗啊,這等大氣磅礴的描寫不像個丫頭的口氣,真是厲害了?!?p> 兩人再一次上臺。
祁月照本宣科,說自己是帝京人,介紹名字等等,人家這邊也有花紅,兩人得了東西后走了出來。
“那哥哥,你等等奴家?!?p> “哎呀,等等嘛。”
兩人站在原地,接著頭頂下起來一場香囊雨。
原來在本地,今晚的活動也是聯(lián)誼的一種形式,女孩們一旦有相中的男子就可丟香囊給他,男子如若也對這女孩有意思,就笑納香囊。
大家還以為云公子會挑選一兩個,哪里知道云公子不屑一顧。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抓住了祁月的手。
祁月臉紅心跳,明知蕭承衍在用自己做擋箭牌解圍,明知蕭承衍喜歡的是祁月而不是左婉寧,但此刻心跳依舊敲鼓一般。
“我妻只有一人,白首不分離,諸位就不要覬覦了。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了,還請諸位擦亮慧眼繼續(xù)觀摩,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兩人好不容易才從肩摩轂擊的長街上走了出來。
從里頭出來,祁月看到自己白馬靴變成了黑色的,上面都是腳印,至于蕭承衍,在剛剛進行的劃船比賽里,蕭承衍劃破了褲腿以及外衣的裙擺,蕭承衍自己倒沒注意。
進客棧,祁月再一次聽到了那人的喊聲。
那喊聲是熱淚在絕對瀕危的情況下才能發(fā)出的,那恐懼的喊聲讓人不寒而栗。
“最后一天了,”祁月嫣然一笑,胸有成竹,“明日姜三莽會將秘密和盤托出?!?p> “何以見得?”
“殿下拭目以待就好。”
第二大清早蕭承衍出門去了,見了蕭承斌。
蕭承斌愁眉不展,“那人還不肯說?”
“煮熟的鴨子嘴巴硬,且等等?!笔挸醒芤矝]辦法脅迫人家說什么。
此刻蕭承斌視線下移,“咦”了一聲,抓住了蕭承衍直裾的裙擺,哪里皺巴巴的,翻過來一看粗針大線,真是丑不忍睹
“最近王弟開始勤儉持家了,褲子和衣服成了這模樣還舍不得扔掉,你這一次帶的侍女手藝不怎么精湛呢,這個活做的可謂貽笑大方?!?p> 昨晚回去后歐蕭承衍倒頭就睡,累壞了。
他壓根就沒察覺衣服破了,此刻要不是蕭承斌提醒,他還果真不會發(fā)現(xiàn)。
他一把抓住了那被縫補過的位置,頓時一笑。
“我知道了。”
“定是你那心靈手巧的母夜叉杰作,對嗎?”
兩人哈哈大笑。
今日是酷刑進行的最后一天。
前世,祁月就用這種刑具對付過不少錚錚鐵骨的硬漢子,沒人能堅持過第三天,所以今日早起盡管她想要出門去溜達一圈,但依舊沉斂了情緒,在這里安安靜靜等。
面前桌上放著一個狻猊熏香爐,里頭香煙裊裊,飄曳到了空中,那煙霧猶如一只張牙舞爪的怪獸一般,祁月面容平靜,似乎對一切都湮滅了期待。
她什么都沒有想,任憑自己思想放空,進入了一個結(jié)界。
“哎呀,哎呀,”妙音捂耳朵從外面狂奔了進來,“今日也不知那姜三莽是吃了什么斷腸草了,起來就在鬼哭狼嚎,世子妃您聽,您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