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皇后應(yīng)彩虹
其實(shí),她現(xiàn)在也隱隱約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個左婉寧未免有點(diǎn)太近似于祁月了。
江氏準(zhǔn)備的東西也是祁月喜歡吃的,她要看看究竟左婉寧是喜歡不喜歡這些。
蕭承衍回家,聽人說祁月還在睡,看看天已是日上三竿,他急急忙忙進(jìn)屋,將祁月弄醒。
“喂,你做什么啊?”祁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晚過于疲頓。
“還睡?等會兒母妃那邊來人了。”
正在說話之間,江氏那邊的嬤嬤果真到了,祁月估算了一下時間,頓時惶恐。
一骨碌爬起來。
卻哪里知道平日里不茍言笑的眉壽今日卻和顏悅色。
到花廳去吃中午飯,江氏送了祁月喜歡的給她,一來祁月是真的饑腸轆轆,二來祁月念在一切是婆婆準(zhǔn)備的,并不敢不吃。
江氏看祁月很喜歡吃。
并且那動作……
江氏回想到了自己第一次邀祁月吃白云酥的時,祁月也是和今日的左婉寧一般,她先掀開一片,然后從一邊卷起到另一邊,讓一片白云酥變成薄厚適中的餅這才下口。
這種怪異的吃法除了祁月誰還會用?
江氏暗暗留意,卻不戳穿。
“你?。 苯掀沉艘幌屡赃叺氖挸醒?,“真是豈有此理,昨晚喝的爛醉如泥,還是婉寧忙前忙后伺候了一晚上,多大的人了,自己多大的酒量自己就不清楚嗎?”
江氏故意嗔怪。
祁月聽到這里唯恐江氏繼續(xù)責(zé)備,東西都沒吃完呢,急忙行禮,“娘親,是您誤會了她,昨日是祁將軍生日,是我慫恿殿下喝酒的,都是兒媳婦的錯?!?p> “看看你這媳婦,多知書達(dá)理???你啊你,你真是賺到了?!苯蠂@口氣,“到此是吃不吃,不吃就走?!?p> 蕭承衍不得已而離開。
等蕭承衍去了,江氏又代他給祁月道歉,倒將祁月弄的蠻不好意思的。
祁月回去,對昨晚的事絕口不提。
次日要到皇宮去看菊花,祁月本不想去,奈何這是達(dá)官貴人之間一次聯(lián)誼,且發(fā)起活動的人是皇后。
皇后姓應(yīng),叫應(yīng)彩虹,據(jù)說皇后最喜歡熱鬧了。
妙音進(jìn)來給祁月上妝,看祁月今日打扮的干凈素雅,一點(diǎn)不喧賓奪主,她開心極了,“哎呀,王妃那邊還唯恐您打扮的花枝招展呢,奴婢就知您一定是這個模樣,果然如此?!?p> 祁月見慣了社交場內(nèi)的算計和虛偽,所以知道如何做。
這宴會不過是女孩子之間的,所以蕭承衍沒必要進(jìn)宮,但王妃那邊可不同意了,非要命令蕭承衍到皇宮去作陪。
“兒臣不在與會者的行列,娘娘那邊并沒有邀請,兒臣這如何去啊?”
“母妃倒是害怕她不安全,所以你找個借口逗留在皇宮里,今日還要將我那兒媳婦全須全尾送回來?!?p> 江氏的確很喜歡祁月。
聽到這里,蕭承衍嘆口氣,他真是奇了怪了,為何府上大大小小上上下下之人都似乎很喜歡祁月?
“娘,如今怎么您也開始無理取鬧了?”蕭承衍看了看江氏。
江氏握著拐棍,“啊,好,老王爺啊,您在天之靈您看到了嗎?這不肖子孫說什么“王爺啊,你當(dāng)日就該帶我走啊。”
蕭承衍:……
一刻鐘后,蕭承衍已上了馬車,祁月一笑,“我自己可以?!?p> “別自作多情,母妃要過來送你,我打聽過了,南風(fēng)館就在水綠南薰殿隔壁,我在那邊等你,如今呢,我們還要約法三章……”
臨走前,蕭承衍依舊在叮囑
他開始矛盾,明明自己不喜歡左婉寧,但為何會這么擔(dān)心?實(shí)際上江氏就是不提醒他,他今日也會想辦法到皇宮去。
到皇宮后,蕭承衍到南風(fēng)館去了,而祁月到了水綠南薰殿。
祁月在帝京如日中天,祁將軍可是不少女子的精神偶像。
至于左婉寧,她一戰(zhàn)成名,鄭國那群人喪家之犬離開,大家也都聽說了此事,所以祁月才剛剛到來不少女孩就“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起來。
祁月不過一笑了之。
接著宴會的主角皇后到了。
應(yīng)后指名道姓要見一見那縱橫捭闔的左婉寧究竟是何許人,此刻她終于見到了祁月,發(fā)覺祁月是個端莊的丫頭。
“婉寧,過來,和本宮一起坐。”
祁月一點(diǎn)不像喧賓奪主,奈何皇后人才剛剛到,就邀自己坐在她身邊,祁月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皇后,婉寧只怕……”
“過來,快。”皇后才不允許拒絕呢。
祁月靠近皇后,倒刺激到了不少女孩。
話說,這些女孩都想在皇后面前留下好的初印象,要知道皇族內(nèi)還有不少皇子是單身漢呢,而皇族的婚姻十有八九都是皇后提議的,換言之,有皇后娘娘在,只要記住她們,以后她們就可飛黃騰達(dá)了。
所以女孩都在竭盡全力表現(xiàn)自己。
倒是祁月,她故意穿了色彩最暗淡的衣服,甚至于鉛華弗御,但不知怎么搞得,祁月畢竟還是成了皇后娘娘第一個關(guān)注的對象。
“本宮一看就知你和很多女孩不同,”皇后直言不諱,她口中的“很多女孩”意有所指,自然說的是今日參加宴會的女孩了,“有的人啊,竭盡全力的裝扮自己,恨不得將金銀珠寶都佩戴上,你看看惡俗不惡俗。”
“啊,這!”
祁月不想拉仇恨。
此刻祁月注意到了下面一個女孩,那坐在自己正對面的就是一個打扮的光鮮亮麗而富麗堂皇的女子。
她的確是恨不得將全部的金銀珠寶都堆砌在自己身上。
“你啊,哪里需要武裝,就單純站在人群里也是與眾不同的,但今日你這裝扮未免素雅地過了,本宮賞你這個,”皇后一面說一面將自己的白玉簪拿下來,“這是恒都斯坦的白玉,來之不易,一整個帝京也就這么一枚,看看怎么樣?”
祁月想不到皇后娘娘會送這么厚重的禮,急忙小心翼翼握住。
看那白玉,發(fā)覺這白玉和帝京的的確不同,這發(fā)簪瑩潤透明,在白玉之間有一條金黃色的線條,看上去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