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奸人賤人
“什么?”蕭承衍眼內漾出欣喜的光,如今只要能救祁月,說真的,他是什么都情愿去做。
那醫(yī)官神色凝重,“但接下來的計劃實在是下九流的很,難登大雅之堂,不過效果卻很不錯,關鍵還在您情愿不情愿?!?p>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賣關子?”祁月皺皺眉,看祁月催他,那醫(yī)官這才嘆口氣,“尊夫人這都什么時候了脾性還是如此,公子你可聽說過密宗的以血養(yǎng)血以血還血?”
“什么以血養(yǎng)血以血還血?。俊笔挸醒艹錾篱T,對于這三教九流的事自是不清不楚,但祁月卻恍惚聽到說,她急忙起身,抓了東西就打那人。
“去去去,見死不救就罷了你還落井下石?!?p> 那人灰溜溜的去了。
蕭承衍看祁月再一次昏了過去,檢查了祁月傷口,發(fā)現狀態(tài)一點都不好,如按照這樣的趨勢發(fā)展下去,祁月很可能會死于非命。
到了壯士斷腕的時候了。
蕭承衍出門,追在了那醫(yī)官背后。
“師父,請教一下什么叫“以血還血以血養(yǎng)血”?”
“呵呵呵,”那醫(yī)官慈眉善目一笑,“這可源遠流長了……”
等祁月再次張開眼睛,發(fā)現自己已成了蠶寶寶,她的身體被控制住了,雖然有點兒難受,但卻完美的保護了自己,再看蕭承衍,蕭承衍在打盹。
看祁月醒來了,他驚喜的睜開了眼。
“月兒?”不知不覺之間,蕭承衍已將前世的祁將軍和今生的左婉寧混為一談了。
祁月感覺胸口的疼痛感已漸次消失,她昏昏迷迷已模糊了時間,此刻醒來后看看外面,一角黑漆漆的蒼穹上有燦爛的星斗,那瑩瑩爍爍的光芒看來美輪美奐讓人迷醉,也不知蕭承衍對她進行了什么治療,祁月只感覺胸口舒泰。
“月兒?你醒了?”
蕭承衍神色激動。
“醒了,”祁月欣喜,復又傷感,看得出他是衣不解帶在伺候她,對她幾乎是無微不至,但讓祁月難受的是,究竟蕭承衍喜歡的是左婉寧還是祁月,“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多了,真是兇險?!笔挸醒茏プ∑钤碌氖?,“現在呢?感覺那里疼不疼?”
“還好?!逼钤曼c頭。
想起來了什么,追問:“魏葉落和成萬凌呢,他們沒來?”
魏葉落和成萬凌是蕭承衍身邊的兩個將軍,這兩人左膀右臂,是他肱股之臣,兩人都厲害到不可思議。
得知秘密后,蕭承衍這邊已飛鴿傳書到那邊去了。
他們隨時可能會來。
蕭承衍送了吃的到祁月嘴邊,“大略就在最近了,你先休息,不要總問這些問題,休息。”祁月閉目養(yǎng)神,忽而想到了什么,從她醒過來到現在始終聽到的是他在叫自己“月兒”,難不成自己泄密了嗎?
祁月偷偷摸摸看看蕭承衍。
他依舊端莊的坐在旁邊,那側臉讓人可能就過目不忘,順河面頰往下看,祁月看到蕭承衍的手腕,他手腕上纏繞了一條深紅色的緞帶,祁月暗忖,莫不是有什么美女過來搭訕給他送了這個?
黃昏時候,祁月狀態(tài)好多了,但傷筋動骨一百天,想要徹底康復卻難上加難。
吃了東西后,蕭承衍送了藥過來,祁月聞了聞居然發(fā)現藥酸澀中帶著一種血腥味,盡管那血腥味已被掩蓋稀釋掉了,但敏感的祁月依舊看出了端倪。
吃了藥祁月休息去了。
第二日早起,她偷偷跟在蕭承衍背后,果不其然就看到蕭承衍在“以血養(yǎng)血?!?p> 祁月前世認識的江湖人多了去了,怎么會不知道以血養(yǎng)血。
蕭承衍不動聲色送了吃的給祁月,祁月心里頭難受,她幾次三番都想拆穿蕭承衍,但話到嘴邊畢竟還是吞咽了回去。
至于蕭承衍,他老實巴交做這一切,并不會因任何事改變這一切。
祁月吃了藥,感動的無以復加。
今日蕭承衍神色不對,不時地失神。
祁月哪里知道蕭承衍在想什么?
“月兒,我需送你離開。”蕭承衍忽而冒出來這么一句,“等會兒就走?!?p> “這里有危險?”
蕭承衍本準備隱瞞,但祁月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脾性,怎么可能瞞天過海呢?Y因此和盤托出,“他來了?!?p> 信王世子蕭承章,他們的死對頭。
祁月聽到這里,皺皺眉,駁斥:“正因為他來了我就更不能走了,如今我走算是這么一回事?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蕭承衍才不管這個,“如今我們需要金蟬脫殼,在這里就要被人甕中捉鱉了,我不希望讓他知道你受傷的事,我還要留下來周旋?!?p> “受傷?呵呵呵,”祁月冷笑,“對付這些紈绔子弟我受傷又怎么樣?他們啊依舊不是我的對手?!?p> 看祁月如此說,蕭承衍笑了,擁抱住了她,但右手卻點了祁月的穴道,祁月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王!”
祁月牙關咬緊,也不知在嘀咕什么。
“妙音,按這個路線走,出這一片林子就安全了,路上倘若有人問你們是做什么的,你隨機應變就好,朝這方向走三十里路,會到一個叫十八里鋪的客店,要是沒什么意外,成將軍和魏將軍會在這里和你們會和?!笔挸醒芤褜⒁磺卸冀淮昧?。
臨走前妙音依依不舍,凝眸看向蕭承衍。
“八!”
祁月不安分,盡管昏厥了過去,但嘴巴里依舊在咕噥什么,“蛋……”
蕭承衍不知祁月這是在鬧騰什么,但旁邊的妙音卻明鏡兒一般。
王八蛋。
“殿下呢?您在這里豈不是危險,奴婢要如何保護你?”
“你負責護送她安全撤離就好,我扛一天的時間就好,”蕭承衍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釋一下究竟為什么自己會留在這里,“他已來了,我們勢必不能一起逃,我給你們規(guī)劃出的路線是萬無一失的,快走?!?p> “哦。”
妙音自然明白蕭承衍用心良苦,她急急忙忙離開。
祁月昏昏沉沉,什么都聽不清。
下午,蕭承衍就和蕭承章邪路相逢,蕭承章說自己是來禮佛的。
“平日也不見你抱佛腳,如今怕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蕭承衍看向蕭承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