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皇上開始懷疑
“那時各方勢力都在較勁,一般民眾就是有天大的冤情也是不敢到皇上那邊去告狀的。”
聽到這里,蕭承衍更感覺祁月聰明。
“之前人家都說你是個笨丫頭。”蕭承衍盯著祁月看,只可惜祁月看不到蕭承衍,但此刻她自我解嘲一笑,給出了一個相對合理的回答,“我家里情況復雜的很,我倘若不玩兒一把難得糊涂,我早死了?!?p> 蕭承衍點點頭。
召喚了成將軍等幾個人進來,叮囑讓大家立即行動,眾志成城,很快大家就各奔東西去了,祁月算一算時間,暗忖:銀蕊姬也快到了。
前提是,昨晚銀蕊姬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并且銀蕊姬還能安全到來,就在憂心忡忡,銀蕊姬已進入屋子,拜見過兩人,銀蕊姬將自己掌握的一切也送了過來。
祁月笑著拍一拍銀蕊姬的肩膀。
“你如今和他們一般危險了,檢舉了連家人就要離開帝京,至于你那熊熊燃燒的復仇火焰,如今也要稍微冷卻一下,將來我還會用到你,回去后你多學一些技能,放心好了,不會要你和他同歸于盡。”
聽到這里,銀蕊姬點頭。
翌日,是連霜被放出來的第三天。
自重獲自由后,連霜日日開心的猶如范進中舉,比之前還猖獗瘋狂了,真所謂是為所欲為。
連翹將連霜一整天的各種詭誕行為都寫信說給祁月,祁月不過一笑置之。
上半天,皇上那邊差了人過來,那人要為祁月看看眼睛。
祁月本不放心此人,因此在整個流程之中蕭承衍始終寸步不離,那醫(yī)官讓祁月平躺下來,她伸手捏一捏祁月的腮幫子又掀開發(fā)絲看看發(fā)際線,甚至還讓祁月張開嘴巴看了看上顎和下顎,祁月只感覺疼,但畢竟是皇上找來的人,所以祁月也不好說什么。
蕭承衍也看出異常。
這醫(yī)官完全不像是給祁月看眼睛,到好像是在你額黏土。
祁月逆來順受,人家怎么來她怎么配合,鬧騰了一會兒,那醫(yī)官已汗流滿面。
糟糕!這不是易容術,他可怎么給皇上交代呢?
“大人可看好了?”蕭承衍深邃的眼內閃過一抹責難的光。
他之所以容忍這家伙那肥嘟嘟的手在祁月面上來來回回,不過因了他是醫(yī)官這身份,倘若他是別的什么男人,只怕此刻已身首異處了。
醫(yī)官也明顯感覺到了敵意。
“世子妃這個眼疾,很是罕見,卑職還要到太醫(yī)院和眾人商量商量去呢?!?p> 蕭承衍怒了,“你這弄了半天居然一點端倪都沒看出來嗎?”
這句話分量很重,那醫(yī)官嚇到了,正在收攏醫(yī)藥箱的手顫抖了一下,那醫(yī)藥箱頓時砸了下來,祁月眼疾手快,她聽到物體墜落的聲音,精準的伸手一把在空中將那醫(yī)藥箱抓住了,醫(yī)官看到這里,后背的汗毛都起來了。
“說說吧。”蕭承衍擺明了不要人家走。
祁月心頭有鬼,但卻放心的很,就面容來看,能看出什么子丑寅卯來?
“大人,您的東西。”祁月將醫(yī)藥箱送了過去。
那醫(yī)官連連點頭。
但蕭承衍卻不會輕易放他走,剛剛他的行為詭異極了,讓人百思不解。
“世子妃這個病,”祁月聽這家伙又要用老生常談來敷衍塞責了,嫣然一笑,“殿下就不要為難張大人了,張大人辛苦了。”
“妙音,送大人離開。”
妙音一溜風出現(xiàn),將太醫(yī)送走了。
等張大人離開,祁月這才舒口氣,“我這里有個不情之請?!?p> “但說無妨?!笔挸醒軞鈨憾紱]消呢。
祁月頷首,“我想要你的人跟蹤一下這張大人,最好是能跟蹤到皇宮里去,且看看他和皇上說什么,但倘若不能進入皇宮,那就更要小心翼翼,到哪里算哪里?!?p> 祁月從未給蕭承衍提過任何要求,所以此刻蕭承衍點點頭。
他的人和他一般的雷厲風行,須臾之間成將軍已離開,蕭承衍還是想不清楚究竟這醫(yī)官是什么目的。
但祁月這邊卻給了他一枚定心丸。
“我最近不看病了?!?p> “怎么?”蕭承衍著惱,慍怒的開口,“準備自身自滅了?”
祁月看蕭承衍居然給自己撒火,黛眉微蹙,“這些人手上沒輕沒重的,你也感覺奇怪了不是嗎?我這算是自保了。”
蕭承衍和祁月聊不到一處,他氣鼓鼓啊的離開了。
那醫(yī)官一口氣回了皇宮。
天子召見,兩人對面而坐。
金殿內火焰旺盛,熾烈的火苗從地龍之中噴射出來,將屋子映襯出一種五光十色的感覺,在那一片流光溢彩里,皇上正襟危坐。
老太監(jiān)福生抓了一把蒲扇有一下沒有一下的在為皇上扇風,跪在下面的張?zhí)t(yī)就沒這么幸運了,汗水在他面上滾豆子,一枚咸澀的汗水不小心從嘴角進入,味道不怎么好,但張?zhí)t(yī)卻不敢移動。
許久,皇上這才睜開了眼睛,“所以,你帶了什么消息回來?”
“回萬歲爺,”張?zhí)t(yī)那慘老的聲音空洞的屋子里響起,“卑職已認認真真看過了,這女孩的肌肉、皮膚以及骨骼都沒遭受改造,左婉寧不是祁月?!?p> “這!”
皇上微訝,身體前傾,屁股下的臥榻發(fā)出一聲“吱呀”,“你可看清楚了,再別有什么比你技藝高超之人用了更出神入化的手段,以至你沒能辨別過來?”
“不會不會,微臣這里敢打包票。
皇上鎮(zhèn)定了下來。
“退下?!彼x擇相信張?zhí)t(yī),眼看著張?zhí)t(yī)去了,皇上回頭,“你怎么看?”
他說話的對象并不是福生,福生依然故我在扇風,那動作不疾不徐,每一次的抬起和落下幾乎遵循了原來的軌跡,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皇上和人聊了什么,在福生都是“視而不見”。
黑暗中走出一個黑衣人,“既然這女子不是祁月,那有關于真正祁月的線索屬下這就去調查,雁過留聲豹死留皮,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p> “查,朕要看到水落石出?!?p> 說真的,關于祁月的事皇上心生恐懼。
那人一溜風離開了,他是伺候在皇上身邊多年的影衛(wèi),在關鍵時刻此人曾多次保護過天子,久而久之皇上就開始重用他,沒有人知道這人是什么模樣。
看那人離開,皇上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