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胡隊等人在距鄺保田家500多米處的盤山公路,發(fā)現(xiàn)了一輛停好的摩托車,和一根煙頭,以及一處噴濺式血跡,據(jù)正從這里路過的鄺阿三說,這輛摩托車正是鄺昌耀的。由此,胡隊作出了一個猜測:凌晨三點左右,鄺昌耀騎著摩托車來這里做事,將車停在盤山公路邊,抽著煙似乎在思索什么?而此時兇手出現(xiàn),從后面給了他一錘……。
該不會是平時鄺昌耀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兇手伺機報復(fù),要想知道鄺昌耀生前是否與人結(jié)怨,那還得去趟死者鄺昌耀的家。
“往回走,去鄺昌耀家”胡隊大聲說道。
胡隊等人原路折返,再次來到了鄺保田家,胡隊在他家門口大聲喊道:“老哥,老哥……”,少刻,鄺保田從里屋急忙地走了出來,見是胡隊等人,笑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找到兇手了?”。
胡隊笑著回道:“老哥說笑了,這才得勞煩下老哥帶路去趟鄺昌耀家,了解一些情況”。
鄺昌耀二話不說,欣然應(yīng)允了,走在前頭,帶著胡隊等人朝著鄺昌耀家而去。
途中,胡隊問鄺保田關(guān)于鄺昌耀家里的情況,鄺保田也是如實地回答了胡隊。原來這鄺昌耀父母已去世多年,并無兄弟姐妹,妻子詩語(越南音譯),是個越南人,七年前鄺昌耀托人‘買’回來的。起初,詩語一直想要逃跑,但她每次跑了都能被鄺昌耀給追回來,追回來后,鄺昌耀并沒有打詩語,而是將她囚禁了。鄺昌耀畢竟是個獵人,他對‘獵物’有著天生的敏銳度。家中所有的窗戶都被鐵欄桿封了,就連唯一門也上了鎖,只要鄺昌耀出去,他就把詩語鎖在家里。
這一路上難免會碰上村民,瞧見鄺保田帶著多名民警像是往鄺昌耀家的方向去,便來到鄺保田跟前,好奇地問道:“老鄺,你帶著這么多民警是要干嘛去?”。胡隊其實早就看在眼里了,還沒等鄺保田說話,胡隊搶先回了那村民:“老鄉(xiāng),是這樣的,鄺昌耀死了,我們?nèi)ヌ怂伊私馇闆r”。
那名村民聽到民警說鄺昌耀死了,登時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路過的村民見他這副摸樣,像是中邪似的,張三便拍著他的肩打趣道:“喂,怎么了,跟個中邪似的”,李四附和道:“我剛瞧見鄺保田帶著幾名民警像是去了鄺昌耀的家,該不會鄺昌耀做了什么違法的事情?”,被拍醒的那名村民忽然說道:“鄺昌耀死了,民警去他家調(diào)查情況,走,咱們也一起去鄺昌耀家瞧瞧!”眾人聽到鄺昌耀死了,也是一驚。
好奇心作祟的人,與那名村民一起去鄺昌耀家,當(dāng)然這其中不乏那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這些人就沒去湊著熱鬧了,村里還是有些人對死人有忌諱的,便早早回了自家。
“到了,鄺昌耀家就是這里”鄺保田指著眼前兩米遠的石砌結(jié)構(gòu)房對胡隊說道。
房子不算大,這種結(jié)構(gòu)的房子在村里不少,與鄺保田家土木結(jié)構(gòu)的房子不同。正如鄺昌耀所說,那木門確實上了一把鎖,且房子的窗戶也都被鐵欄桿封死了。
胡隊正欲叫民警去隔壁老鄉(xiāng)家借稱手的工具,好把鎖給砸開。身后傳來了一陣陣喘息聲,待鄺保田等人回頭一看,竟是一群村民。
胡隊笑對村民們說道:“老鄉(xiāng)們來的正好,煩勞大伙幫忙把門的鎖給砸開了”。
張三笑呵呵道:“這個好辦,等會兒,我去隔壁家整些家伙過來”。
不多時,張三從隔壁家借來鐵錘、老虎鉗等等,村民分幾波輪番上陣,“叮哐,叮哐,叮哐……”一陣陣敲打聲引來了更多路過鄺昌耀家的村民,以及附近能聽到這“叮哐”聲的村民。
一根煙的功夫,鎖總算是被村民們給砸開了,眾村民退到兩米開外,胡隊向村民們說了聲“謝謝老鄉(xiāng)們了”,走上前,推開了門,只見臉上有疹子,兩眼直勾勾看向了門外,坐在餐桌旁地、看上去體弱的女子。
胡隊進屋,先是安撫下詩語,笑著說道:“你不要怕,我不是什么壞人,過來就是問你幾個問題”。
詩語看一臉善意的胡隊?wèi)?yīng)該不是什么歹人,況且門外那么多的村民在呢,便笑著說道:“那你做吧”。
“鄺昌耀這樣囚禁你是不對的,你是可以報警的”胡隊突然說道。
誰知詩語回了這么一句:“我是自愿的”,都差點把胡隊給氣暈過去。
而她對鄺昌耀室友感情的,在不知不覺中催生出一種虐待與被虐的情感。
“那你知道鄺昌耀為什么要在半夜三更出門嘛?”胡隊問道。
詩語回道:“最近他都是凌晨出門,要到四、五點才會回來,可能是去打獵了吧”。
鄺昌耀性格孤僻,行為詭異,哪怕是枕邊人,他的很多事情都不會和詩語說的。
“你生病了?”胡隊忽然看到茶幾下有很多藥盒,便問道。
“不,是鄺昌耀生病了,幾個月前,鄺昌耀患上了一種遺忘癥,這個病會讓他慢慢地喪失記憶,哪怕是吃藥,也只能暫時緩解,記憶還是會沒的”詩語說著說著,頭卻低下去了,忽然來了一句:“這都快到吃午飯的點了,他怎么還沒回來啊”。
“或許他捕捉到一只大野豬,一個人不好弄,也就耽擱了”胡隊這會兒還不想把鄺昌耀死去的消息告訴詩語,或許是考慮到殺害鄺昌耀的兇手還沒找到,看詩語那體弱的身子,不想讓她再次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畢竟紙包不住火,她早晚會知道的,到時她不也一樣的傷心難過。
其實在沒來鄺昌耀家之前,胡隊是懷疑過詩語的,可一來到鄺昌耀家時,看見他家門上上著一把鎖,窗戶也都被鐵欄桿封死了。詩語一直都在家里,哪兒也走不了,也正是因為這一鎖,同是洗清了胡隊對詩語的懷疑。
胡隊起身將要走出鄺昌耀家時,詩語突然來了這么一句:“麻煩你出去后,把門關(guān)上,順便上把鎖,你們把鎖砸開了,要是待會兒他回來,看見就不好了”。
胡隊“嗯”了一聲,走出了鄺昌耀家,順手關(guān)上了門,轉(zhuǎn)頭問村民:“你們誰家有這樣的鎖?”。
只見李四應(yīng)道:“這種鎖常見,我家就有”。
“那麻煩這位老鄉(xiāng)跑趟家拿把鎖給這門上鎖”胡隊也是無奈地說道。
在場的村民與民警也是納悶啊,這好不容易把鎖給砸開了,放她自由,她反而覺得囚在里面更好,這或許就是她對他的愛,但這種愛情觀顯然是扭曲的。
既然排除了對詩語的懷疑,那么殺死鄺昌耀的兇手就有可能是本村村民。這不到了飯點,鄺保田熱情邀請胡隊等人上他家吃頓午飯,然而胡隊拒絕了,說去村里小賣部買些東西填飽肚子就行,鄺保田拗不過胡隊,也就隨他們?nèi)チ?,鄺保田把村里小賣部該如何如何走,告訴了胡隊,便往自家走去,眾村民也都散去,各自回家,而李四剛從家中拿著一把與鄺昌耀家門上被砸開的,一樣的鎖,一路跑到鄺昌耀家,上了鎖,把鑰匙交給胡隊,也回家去了。胡隊等人見鄺昌耀門上再次上了鎖,便按著鄺保田所指方向朝村小賣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