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錢璐是1992年結的婚,婚后育有一女,由于我倆當時是自由戀愛走入婚姻殿堂的,所以雙方在感情方面一直都挺不錯的,我對她也很是疼愛,百依百順,是鄰居同事眼中的恩愛夫妻??珊镁安婚L,到了1999年,在外人表面上看似恩愛夫妻早已發(fā)生了質的變化,她對我的態(tài)度開始變得冷談了,就連那年春節(jié)她還提出自己想去金陵,我那會兒出于對她的信任,便欣然同意了”洪陽至今也想不明白,妻子錢璐為何背叛他呢?
“或許從那時起,你的妻子外面就有人了”民警順著洪陽的話,說了這么一句。
“即便當時她對我冷淡了,但我從未懷疑過她,婚姻是需要雙方經營的,彼此信任,這樣才能偕老終生。直到那年的正月初二一大早,白副院長的老婆找上門來,口口聲聲說錢璐和她老公兩個人在金陵快活,還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你就是個管不住老婆的人,不是個男人,孬種,慫包……’,總之她罵的很難聽。我女兒被白副院長的老婆吵鬧聲給嚇哭了,這才讓她回去,說:‘等錢璐回來了,看我不好好收拾她’,其實這話是說給白副院長的老婆聽的,也許這樣才能讓她離開我的家”洪陽雙手掩面,而后又將雙手放下,情緒一度低下,誰又愿意提起這樣的家丑呢?
“那后來你妻子從金陵回來了,你們有沒有因為這事爭吵過呢?”民警問道。
“她回來后,我們沒有因為這事而爭吵,反而是我找她認認真真地談了一番,畢竟有了女兒,最后我看在女兒的份上原諒了她,她也答應我從那刻起,便和白副院長斷了聯系,我倆還是回到了和以前一樣,出雙入對,恩愛有加,著實讓身邊人看紅了眼,真是羨煞旁人。”洪陽停頓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可我爸知道這件事后,硬是咽不下這口氣,他過去可是市衛(wèi)生局的局長,也不知是什么緣故,原本在市醫(yī)院工作的白副院長,被我爸通過關系把他調到了一個鎮(zhèn)衛(wèi)生院工作,好端端地在市醫(yī)院工作卻被下調到鄉(xiāng)鎮(zhèn)衛(wèi)生院,這擱誰心里都不好受,也難怪他心里有火,幾次都放出話來說要給我好看,卻不曾想竟搞了我老婆”。
民警聽了洪陽的述說,認為白副院長因下鄉(xiāng)這事憤懣遷怒錢璐的可能性很大,警方遂立刻前往白副院長所在的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將他傳喚了過來。
這位白副院長今年也不過才43歲,但從面相上看起碼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一臉的困意。
“你和有夫之婦錢璐存在著不正當關系,是否屬實?”民警直截了當的問道。
“是,我和錢璐曾經確實存在著男女關系,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白副院長難以啟齒地說出了他與錢璐的丑事。
但是他并不承認自己殺死了錢璐,因為當天他在做手術,直到晚上十點多,第二天早上八點又上了早班,他老婆自他與錢璐那事之后,便看他看的很緊,并且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距離市醫(yī)院有幾百公里,幾個小時內的時間來回于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和市醫(yī)院之間,幾乎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警方也排除了白副院長作案的可能。
同時,警方也從洪陽的父親口中得知,他證實洪陽當晚根本沒有作案時間,曾經的市衛(wèi)生局局長說的話還是有份量的,至此案件的調查似乎又走進了死胡同。
無奈,也只好使用傳統(tǒng)的辦法了,民警對比當天晚上值班的醫(yī)生和護士的指紋四十余組,指紋對比件很細致但又很繁瑣的工作,這也是當前調查沒有任何進展之后的辦法了,但在這四十余組指紋對比結果出來令民警瞬間感覺到絕望,竟然沒有一個指紋能對的上。難道之前的方向是錯的?兇手是醫(yī)院外面的人,還需要擴大排查范圍?鐘德強不得不推翻之前的所有推定,再次仔細翻看所有詢問記錄,試圖從中找到新的突破口。
對于玻璃上的指紋特征鐘德強早已記在了腦海中,就在他翻閱詢問記錄時,突然覺得,洪陽在詢問記錄上的捺印和嫌疑人指紋非常相似。再仔細觀察辨認之后,十幾個特征竟都能對得上,他心里明白,自己離真相已經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