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天上午九點多,魏寬佐從家里出來,往兒媳婦家走去,他知道這時候兒媳婦應(yīng)該在家里。兒子魏春明在外務(wù)工,兩個孫子在縣城讀高中,一周回來一次。兒子魏春明家離老爺子家不遠,僅隔著幾戶人家。
兒媳梁玉開了一個小賣部,就設(shè)在客廳里,是個小本生意,無非賣些油鹽醬醋茶生活類必需品,還擺了一張麻將桌,以供那些來買東西的人,打打麻將消遣消遣,順便掙些茶水錢。
當(dāng)老爺子魏寬佐到了梁玉家門口時,只見院門上鎖了,他有點納悶了,嘴里嘀咕著:“這大白天的鎖了門,難不成她出去辦事了?”,立馬被自己否定了兒媳外出的情況,因為每次梁玉外出辦事,都會特意跟老爺子知會。隨即,便掏出了鑰匙,開了院門進去了。他平時很少過來,畢竟兒媳梁玉一人在家,他若過來的頻繁,恐對梁玉有影響,畢竟嘴是長在別人身上,人家怎么說老爺子就說不好了。
進到院子,發(fā)現(xiàn)西側(cè)房間的門玻璃上好大一個窟窿,滿地都是玻璃渣子。他知道梁玉可能出事了,便朝著里大喊道:“梁玉,梁玉,梁玉……”,叫了好幾聲,楞是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便繼續(xù)往里走。
“今怎么沒看見梁玉呢?她出去了”村民魏金福在老爺子前腳來到客廳,也就是梁玉的小賣部時,后腳便踏進了客廳,他可是這里的???,偶爾在這里打打麻將,或者看別人打麻將。
“她沒說啊”魏寬佐眉頭緊鎖著。
“先給我給盒煙再說”魏金福指著售賣煙的玻璃柜說道。
老爺子按著魏金福指著位置拿了一盒煙遞給他,將魏金福的煙錢放入了抽屜里,而魏金福拿了煙便出了梁玉的家門。
“你起來了沒……”老爺子再次喊道,里面依舊是沒人回應(yīng),此時的老爺子開始有點慌張了。
老爺子本想去梁玉臥室瞧個究竟,卻沒曾想在她臥室房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一人躺在地上,頭上蓋著一被子。老爺子趕忙上前,掀開被子一看,可把老爺子嚇得兩腿直哆嗦,目瞪口呆的,差點沒暈厥過去。雖然這人頭部已被打的血肉模糊,但老爺子知道眼前躺在地上的這人,正是自己的兒媳梁玉。
梁玉的身子是冰涼的,已然沒了氣息,老爺子隨即便報了警。
沒過多久后,警察來到了梁玉家?;蛟S是警笛聲的緣故,梁玉家門外圍著好多村民。
民警初步勘察,死者的脖子被人掐過,在她的脖子上纏繞著電腦鼠標(biāo)線,有窒息的癥狀。
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一根長104公分,直徑2.5公分的鐵棍,在鐵棍上有很多的血跡,而這根鐵棍是死者家的,平時就放在院子里的一個角落里。死者是頭部受到這根鐵棍的多次擊打,因開放性顱腦損傷而死亡的。
“警察同志,我可以把我兒媳婦收斂下葬了嗎?”老爺子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得想讓法醫(yī)將死者檢驗清楚了之后”馬隊說道。
梁玉的家人便將她埋葬在村子里的墓地里,按照當(dāng)?shù)亓?xí)俗,家里人還得找一個人看守墳?zāi)梗S即便在梁玉墓地旁搭建了一個簡易地窩棚。
這人死了之后,為何還要找人看守墳?zāi)鼓??而且?dāng)?shù)貫槭裁磿羞@樣的風(fēng)俗呢?其實,這主要是為了防偷尸賊,而這又牽扯到當(dāng)?shù)氐牧硪粋€風(fēng)俗了——陰婚。所謂的陰婚,無非就是為死去的人找個配偶,也就是給那些還沒有結(jié)婚就去世的小伙子,也可以說是給那些死去的老光棍,找所謂的“老婆”,偷個死去不久,女人的尸身和他們合葬在一塊。
有道是,生前單身,死了之后,不能再孤家寡人了。其實,這純粹就是個封建迷信,并且偷盜他人尸體也是違法犯罪的。但是有些村落卻存在著這種怪俗,總有些人在干這種違法的勾當(dāng),所以說在當(dāng)?shù)啬贻p婦女死了之后,都必須得找人看守墳?zāi)埂?p> 夜里睡在墳地旁的窩棚里,一般要看三個月左右。據(jù)說,賣一個年輕一點的女尸體一般是兩三萬塊錢,如果更年輕一點就會更貴一點。梁玉年輕一些,家里人害怕梁玉尸身被人給偷走了,所以得找一個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