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想見一面族長?!毙敲鞣畔率种械男牛椭^仿佛在想著什么。
“好啊,什么時候見?”
“再等三年?!?p> “為什么還要等三年?”林昊摸摸腦袋,有點疑惑。
“因為。。因為我還不夠?!?p> “不夠啥?”
“不夠格。”
“哦哦,那確實,是得多吃點,我去看看可能給你抓點野味回來?!?p> 星明并沒有太在意父親的調(diào)侃,他在想自己在葉石村的聲勢應(yīng)該也不小了,自己不知道族長是侯途就算了,侯途還能沒聽說過我嗎?
難道是侯途忘了?不可能啊,遠航者的特殊身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才對。
難道是與侯途同名?應(yīng)該也不至于,村長口中說他也是如仙人一般,想必也是有非常人之能。
那為何不來見我?僅僅是因為身殘了?那召我去見他也是同樣???難道其中有何變故?
思緒充斥著星明的大腦,他恨不得馬上就見到族長侯途問問清楚,但他深知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這個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未知。
這個向來神秘的男人侯途竟然是他遇到的第一個遠航者,希望是同一個人。星明心懷著期許,又有一點害怕,因為從村長口中得知,這個侯途應(yīng)該已經(jīng)活了不下百年,那么他應(yīng)該也是有得長生。
時光輾轉(zhuǎn),星明在這三年里又精進了自己的一些理論,試圖利用一些現(xiàn)有資源充分利用,可事實告訴他,身邊的資源太過有限,深不可測的紫林,包裹著葉石村的神秘,久久不能退去,而他的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戰(zhàn)勝紫林木。
“爹,一直傳聞這紫林木中有一妖獸,夜間吃人,你可曾見過?”星明這日又坐在家門口的石凳前,目光深邃空洞的看著眼前的林木。
“咋,星明啊,你不會想抓它去吧?!绷株煌O铝耸种械牡舅?,驚訝又有點擔(dān)心的看著星明。
“怎么,不行嗎?”
“星明啊,那妖獸邪性的很,可不敢得罪哦,聽說剛?cè)脒@紫林沒幾年,隔壁村就有人想抓它除禍,可沒抓住不講,隔壁村反而被血洗一空,也是從那時傳聞,這妖獸食人的。”林昊敘述著。
“所以在那以后,雖有傳聞,但未曾真有妖獸食人實證?”
“嗯嗯,但平時獵人打獵失命于紫林中,也都歸結(jié)于那妖獸了?!?p> “爹,你覺得妖獸是好是壞?”
“以我之見,妖獸未必就是妖獸,我族逃亡至此已有多年,外界少有來犯著,為何?”
“為何?”
“以地勢險要為一,林木當(dāng)盾為二。你若為外敵你會強攻不?”
“斬草不除根,必留禍患。我必然大火燒盡紫木林,除去禍患。廝殺時地勢雖為被動,但你軍乃落魄至此,必然已經(jīng)沒了氣力還手反抗?!?p> “不錯,可你來此已有多年,可曾見過紫林生過火患?”
“倒是未曾見過?!?p> “嗯嗯,紫木林生木防火。”
“那我便砍去”
“哼,砍去,紫林木堅韌難伐為一,又多為百年老木,林深處更是千年老木,粗枝壯葉?!?p> “雖費些時日,但長年砍伐,未嘗不可取啊?!毙敲鱽砹伺d致,問到。
“不錯,你也知當(dāng)如此,那外敵為何不做呢?”林昊沒把話說的太明白,只見他微笑得看著星明。
“難道因為這紫木林中有所忌憚?”星明這時才恍然大悟。
“所以我們也稱它為守護獸啊?!绷株灰采铄涞目粗矍暗淖狭?,“你可千萬別打妖獸的主意了哈?!?p> “那就讓它一直守著這里吧?!毙敲鞔藭r心中有了一些奇怪的思緒,在他的世界觀中,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準(zhǔn)則是互利互惠,但這林中妖獸為什么要護著紫木族的人呢?
妖獸是如何辨別好人壞人的呢?紫木林又是為何生木防火的呢,在他的意識里,樹木作為碳基生物,就算是生木難燃,也不至于防火啊。
星明對周圍的一切充滿了未知,從二十二世紀(jì)剛穿越過來的那種沖勁和興奮勁已然過去,他也逐漸冷靜下來,意識到很多時候不必太過著急展露鋒芒,如若不是在這葉石村無敵國勢力能左右,想必自己早已命歸西天了。
這還是個有人的世界,有人的世界就有人心的險惡,如果用看猩猩的視角去看四千年前的人,必然會被猩猩反咬一口。
星明抬頭看向了湛藍的天空,想到四千年之后的人,可能連這最原始的風(fēng)景都無法欣賞,心里難免有一丟丟慶幸,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重擔(dān),他又嘆了口氣。輕聲說了一句:“是時候會會我們這個族長了!葉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