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綿婉跑進去,見到傅傾云已經(jīng)洗過臉,正在穿衣服。
“殿下,我來了?!?p> “過來給我系腰帶。”
傅傾云不知怎么,見到她聽到她說話,就莫名的心情好。
墨染將手里的腰帶遞過去,人安靜的退到一邊。以往,系腰帶都是她的工作。
木綿婉當然把墨染的一切看在眼里,覺得這人可以結(jié)交。
“你系成這個樣子,我怕是還沒走出門去,腰帶就掉了?!备祪A云低頭看看松松垮垮的腰帶,覺得木綿婉人是挺有意思,可手實在是笨。
木棉婉又笨手笨腳的解開腰帶,重新系上去,這次她下了狠勁的拽緊。
“你是想勒斷我的腰嗎?怎么,不想報恩了,要報仇??!”
“對不起殿下,我,我實在是系不好?!蹦揪d婉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低頭摳手手。
傅傾云本就沒有怪她的意思,看到她這個樣子,生怕自己嚇著她。想著她以后與其他人一樣,謹小慎微的木訥模樣,他就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木綿婉抬頭看看傅傾云,見他皺著眉,以為他真的生氣了。
“殿下,我這是第一天,我系不好也是有原因的。你放心,我一定與這位姐姐好好請教。明天,就明天,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了。您別生氣啊……”
墨染突然被木綿婉拉過來,驚了一下,不過也就是一下。然后繼續(xù)微微低著頭,一副淡淡的模樣。
傅傾云見木綿婉歪著頭期盼的看著自己,就沒忍住抬起手敲了她的額頭。
“好,給你個機會?!?p> “嘶……”木綿婉抬頭捂著額頭。
墨染這時候才抬頭仔細看了一眼木綿婉,她可從沒見過殿下對誰這么寵溺過。更沒見過敢在主子面前嘶嘶喊疼的侍女。
等一切妥當,傅傾云已經(jīng)離開去上朝了。木綿婉以請教為由,纏上了墨染。
“墨染姐姐,你說殿下的腰帶要怎么系才合適啊。殿下早上沒用膳的時候,和用過膳的時候,肯定系的力度不一樣啊。墨染姐姐,你是怎么系的那么貼心的???”
“在系的時候,將手放在殿下的腰與腰帶之間。留一掌的距離,這樣腰帶既不會過緊,也不會過松。殿下用膳后,也不會有太大變化。”
“墨染姐姐你真厲害。還有別的嗎?你教教我唄?!?p> 傅傾云離開后,房間需要整理。幾個侍女一起,開窗的開窗。擦地的擦地,很快就收拾整齊。期間,木綿婉一直嘰嘰喳喳不停。雖然嘴一直不停的說,手也沒閑著,邊問邊幫墨染把手里的工作做好了。
“你很聰明,我只稍稍一說,你就明白?!蹦咀詈筮€夸了木綿婉。
“不是我聰明,是姐姐教的好。”
等一切工作都做好,木綿婉有時間回去安置自己的行李。她想著行李還在青黛房間呢,怕那個小心眼給她行李扔出去。
結(jié)果回到寢房的時候,只見滿是灰塵的房間到處都是水漬。床榻更是被泡透了,還在滴滴答答。自己行李躺在水泊里,早就濕透了。不用想,這一切就是青黛的杰作。不過這些對于木綿婉來說,就是小兒科。只能用幼稚來形容。
木綿婉撇撇嘴,開始收拾起來。
“我好心幫你清洗房間,你不說聲謝謝嗎?”
青黛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倚靠在門口。
“我一般不太愛說謝謝,我的習慣是。你幫我清洗,我也會幫你清洗,這樣兩不相欠。”木綿婉露出了不符合自己年齡的邪魅笑容。
青黛對她說的話不太在意,倒是看到那抹笑容,覺得渾身難受。
“小娃娃一樣的年紀,爬的這么快這么急,小心摔的慘?!鼻圜烊酉乱痪洳魂幉魂柕脑捑妥吡?。
“呵!小娃娃?!”木綿婉可不是小娃娃。
她雖然十四歲,可她比同齡的十四歲姑娘心里成熟太多了。八年的時間,她所經(jīng)歷的,可是很多男兒都不曾經(jīng)歷的訓練。
天色漸晚,木綿婉將屋子收拾干凈。雖然床板濕的不能睡,地上也潮濕,但不還有個方桌呢嘛。她睡過草地,睡過滿是尸體和糞便的羊圈,一個桌子已經(jīng)夠了。
看著時辰,太子也要回來了。聽說以往下朝都很早回來,如果晚回來,那可能是有宮宴或者有事情未辦完。
木綿婉到太子內(nèi)院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可太子還未回府,不知道今日是被什么事情給耽擱了。
這么等著,晚膳時間已過。
本來應該是她們伺候太子用膳,一切收拾妥當以后,換班去吃飯的。太子晚膳時間未回府,她們的晚飯時間也推遲了。
“木綿婉,你和青黛幾人先去吃晚飯吧。我在這里等一等,殿下應該不會這么快回來?!蹦咀钕乳_口。
“怎么,把我們支走,你自己在這等殿下??!我們一起等了那么久了,怎么會現(xiàn)在離開。收起你的小心思吧。”青黛明顯不領(lǐng)情,而且非常明顯的跟墨染杠上了。
“我想著你們先去吃,你們吃好了來替換我。這時候殿下也就快回來了,我并沒有要支走你們的意思?!蹦厩迩宓慕忉?。
“我可不管那么多了,我已經(jīng)前胸貼后背了,我先去吃飯了。你們隨意吧?!蹦揪d婉撂下一句,小跑著走了。
“粗鄙。”青黛嘟囔著。
其實所有人都餓了,可誰都怕離開吃飯的功夫,殿下回來見不到。
“我,我也先去吃飯了?!?p> 又有兩個侍女離開去吃飯,她們自知爭不過墨染與青黛。那何必為難自己的胃呢。
太子回來的時候,被司徒銘扶著進府的。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的酒。
眾侍女都知道這是個機會,因為酒后最容易得寵。太子還年輕,目前只有一個女人。太子也很節(jié)制,去瀾紅的房間次數(shù)很少。于是這些侍女個個活躍的走來走去的忙活,又是沏茶,又是端水的。只希望殿下酒后可以,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