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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nèi)

第12章 從你進府我就惦記上了

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nèi) 溫輕 2137 2021-09-13 08:49:10

  顧淮之抬了抬眼皮,目睹阮蓁極度不情愿卻又無可奈何的上了范府的馬車。

  緊跟著,范坤絲毫不避嫌的跟著上了馬車。

  易霖搖著扇子,由衷嘆了一句。

  “這范坤倒是難得,對已故繼母帶進門的姑娘還真是上心,要不是知道范家嫡女前不久剛出閣,看他那寶貝的樣子,我還以為這是嫡親妹妹?!?p>  顧淮之聞言眼里閃過諷刺。

  范坤適才看阮蓁的眼神可不是把她當妹妹。

  嘴里喊著表妹,誰知道私底下打著什么算盤。

  至于這阮蓁……

  顧淮之見多了欲拒歡迎作態(tài)。

  他懶得廢話,瞥了易霖一眼。

  “還不走?”

  易霖望著消失在遠處轉(zhuǎn)角的馬車:“不過,那姑娘身段是極好的,就是戴著面紗,沒瞧見模樣?!?p>  顧淮之懶得再看他,大步往前走。

  易霖連忙追上去:“我說,你就不好奇?”

  顧淮之沒理他。

  易霖:“也不知道那姑娘有沒有婚配,不過看范坤的態(tài)度,她在侯府想來不會受委屈?!?p>  顧淮之沒理他。

  易霖:“話說,你真不打算給我點銀子?”

  顧淮之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停下腳步。

  “我的銀子是你能惦記的?”

  “你想死嗎?”

  易霖:!??!

  想到汪棟適才的狼狽模樣,他連忙閉了嘴。

  ……

  阮蓁不曾想,范坤如今都不避嫌了。

  細白的指尖下意識揉搓著衣擺,她垂眸,能聽到自己淺淺的呼吸聲。

  范坤肆無忌憚的看著阮蓁,不曾挪開視線半分。

  封閉環(huán)境下,女子身上的淡香纏繞鼻尖,范坤心尖一癢,舍不得對她置氣。

  “身子不舒服,怎不讓人尋我?”

  他湊近,剛要去摸阮蓁的手。

  阮蓁睜大眸子,也不知哪兒來的膽子,直接甩開。

  啪的一聲。

  她抬眸,直直對上范坤作嘔的嘴臉,眼里的厭惡不加修飾。

  “你就不怕我尋上許氏?”

  “大婚不出三月,你就念著旁的女子,許氏是許家嫡女,娘家勢力,人脈不比侯府差,她性子潑辣,如何能忍?若是鬧起來,誰也不好看。許家若是怪罪,你就不怕兩家結(jié)親一事,生了罅隙,功虧一簣?”

  范坤一滯。

  沒想到性子軟綿綿的阮蓁,還會威脅人。

  他至今沒動阮蓁,一是憐惜她,二則顧忌許家。

  可只要他想,如何會奈何不了阮蓁?

  阮蓁以為搬出許氏,范坤能收斂一二。

  她錯了。

  范坤收回手,指尖仿若還有女子身上留下的殘香,他沒忍住摩挲一二。

  說的話卻是殘酷到了極致。

  “你以為你能獨善其身?許氏會鬧不錯,可只要我當著她的面親手處置了你,你覺得許家會為了一個女人,同我鬧嗎?”

  “阮蓁,我如今允你妾室一位,你若真鬧,為了許家,我也只能讓你做一個見不得天日造人唾棄的外室。”

  他逼近,貪戀的聞著阮蓁身上的味道。

  “還有,表妹錯了,從你進府我就惦記上了?!?p>  正說著,他從袖口掏出做工精細的紫檀木小匣子。

  當著阮蓁的面,手指一勾,只聽咔嚓一聲,匣鎖被打開。

  他取出里面放著的鏤空菱花翡翠滴珠簪。圓潤通透,質(zhì)地細膩。

  “這是我親手挑的,一眼便瞧上了。”

  說著,他笑了笑。

  “給許氏的,不過是贈品?!?p>  “蓁蓁,你看,我惦記的只有你。”

  “來,我給你戴上?!?p>  阮蓁一陣惡寒。

  想起事事巴不得壓自己一頭的徐氏,卻由衷覺得她悲哀。

  阮蓁明明怕到極致,可她聽到自己沖范坤斥道。

  “我就算死,也不會和你染上半點干系?!?p>  軟綿綿的女子久了也就膩了,這種瞧著軟綿,卻又帶著刺的,還沒吃到嘴的,讓范坤的新鮮感又加了一成。

  馬車甫一停下,阮蓁蒼白著臉就掀開簾子,直直下了馬車。

  范坤低頭看著手里的簪子,愛惜萬分的合上匣子。

  “公子?!鄙磉吽藕虻男P扶著他下馬車。

  “小的派人去查了,葛媽媽的確去干果脯買了不少蜜餞。表姑娘買的也的確是治受涼的藥?!?p>  “公子放心,院子有我們的人,表姑娘下次若出府,定然第一時間捎信給小的?!?p>  阮蓁回了院子,心里還膈應(yīng)的不行。直到葛媽媽提著好幾袋蜜餞入內(nèi)。

  葛媽媽把東西往茶幾上一擱,連忙擔憂的上上下下打量阮蓁一番。

  “聽說表公子送姑娘回來的,姑娘可有大礙。”

  阮蓁吐了口氣。見藥涼了,捂著鼻子全部喝了,苦澀從舌尖蔓延至全身。

  “他至今尚且還有所顧忌?!?p>  但日后,阮蓁不好說。

  檀云氣紅了眼。

  “他是不將姑娘的名聲當回事!”

  阮蓁搖搖頭:“他不過將我當成囊中之物罷了?!?p>  顯然,阮蓁不欲多提。

  她轉(zhuǎn)眼問起正事。

  “事情辦的如何?”

  葛媽媽憂心忡忡,臉上的皺紋更深了:“老奴將典賣的銀子同姑娘給的,一并下了注?!?p>  “可是巧了,撞見王媽媽的兒子,他是個賭坊老手,老奴眼睜睜看著他投了一大筆銀子,下的注皆與我們不同。姑娘,不是老奴多嘴,我們身上可只有十兩銀子了?!?p>  不怪她急,若真的出了侯府,哪件事不得用銀子?

  阮蓁只是點點頭。

  “我聽你提起過有個親戚是做車馬生意的?”

  “那是我表侄兒,不過前些日子得罪了主顧,沒了生意,這臨安是呆不下了,正盤算著去別處謀生?!?p>  說起這個,葛媽媽愁色更濃。

  “何時走?”

  “估摸著也要下月。手里的車馬得賣了籌銀子。”

  阮蓁把最后的十兩銀子取了出來。又取了先前沒拿去典當最值錢的那支金簪。

  “即是如此,買一輛馬車,讓他先幫忙照看著。所需的干糧,也勞煩他幫忙置辦,多出來的銀子就當賞錢?!?p>  葛媽媽面上終于有了喜意。

  “如今能離開?”

  阮蓁卻是搖搖頭。

  “若用不上,就算你當長輩贈與他的?!?p>  葛媽媽搖搖頭:“可我們手里就沒銀子了。要我看不如等時機到了,再置辦也不遲?!?p>  “我只相信認識的人?!比钶杼ы?,語氣認真。

  “只有媽媽你用走親戚的由頭出門,才不會引人注意?!?p>  “姑娘的意思是?”

  “我們這個院子,掃地丫頭,看院婆子,這些伺候的奴才,可都是侯府的人?!?p>  “沒準我早就被人盯上了,還是仔細些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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