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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里尋她千百度之國師篇

173.出發(fā)

  二夫人在公婆面前不好表現(xiàn)得與郭明生太過親密,但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還是把頭放到了他的肩上。

  郭明生抱著夫人安慰了半天,直說自己這回去不會吃苦受罪,跟著牧哲兄呢,哪里會有什么苦頭吃?哦,對了,牧哲兄來過了吧?

  二夫人低聲道:“來過了,還給留了籃子果子,說是你跟人家要的?!?p>  郭明生樂呵呵地道:“你吃了沒有?”

  二夫人嗔道:“哪能我先吃?給了娘,娘說一看就知道是給我的,只留了一碟子說嘗嘗味兒,剩下的都讓我拿回來了。”

  在這一方面,郭明生是十分信任自家夫人的,便把抱著她的雙臂緊了緊,低聲道:“你在家好好歇著,反正家里的事兒都是大嫂管著,你又有身孕,不必為那些家務(wù)事費心。要是悶了,就去跟娘說說話。”

  二夫人應(yīng)了,反過頭叮囑他在外面的衣食住行來。

  小夫妻兩個耳鬢廝磨,低聲說了許多溫情之語方才睡下。到了第二天寅初郭明生就起了床,下人們輕手輕腳地伺候他到外間梳洗,盡管大家都盡可能地沒弄出聲音來,二夫人還是醒了。

  郭明生擦著臉上的水回了內(nèi)室,囑咐道:“莫起來,外頭天還黑著呢?!?p>  二夫人卻吩咐丫鬟給她拿衣服,夫妻兩個紛紛亂亂地起了身,外頭趕緊擺上早飯來,說是昨天晚上玉大人來了一趟,把整理好的東西已經(jīng)取走了,還特意囑咐了不要打擾他們夫妻倆。

  郭明生眼睛一亮,突然有了個主意,問道:“廚房可有什么現(xiàn)成的?”

  下人道:“公主昨兒就囑咐了,廚房一夜沒睡,撿著玉大人和老爺愛吃的整治了幾十道大菜,玉大人說今兒早上還要過來一趟的。”

  話音未落,外頭就響起了一片請安之聲,玉錦兮已經(jīng)過來了。

  “起這么早?”玉錦兮笑問,“還以為你這家伙會偷懶多睡會兒。弟妹快坐下,仔細(xì)著身子?!?p>  郭明生小心地扶了二夫人一把,嘴里回道:“我還得去德勝門點兵呢,牧哲兄你干嘛也這么早?”

  玉錦兮接過下人遞來的熱毛巾擦擦手:“反正也要來一趟,干脆來蹭個飯?!?p>  囑咐下人道:“廚房還有鍋醬肘子沒燉好味兒,說是還要半個時辰才好。讓他們燉好了直接搬這里來,我在這兒等著?!?p>  下人急忙送信去了。

  玉錦兮對郭明生道:“莫著急,幾分鐘的事兒,踏實吃飯。”

  郭明生點頭:“你來了,我就不著急了。”

  一邊吃飯一邊問:“牧哲兄,你說我要不要多帶兩匹馬?”

  玉錦兮無可無不可:“隨便?!?p>  郭明生就囑咐人:“跟馬房的人說,把我那三匹馬都帶著,連草料一起,都送到這里來?!?p>  玉錦兮對二夫人道:“家里沒大人,弟妹幫我照看一下珍姐兒吧?!?p>  二夫人點點頭,急忙吩咐人把內(nèi)室的榻上鋪了厚厚的褥子,見玉錦兮微微一揚(yáng)手,一個還呼呼大睡的珍姐兒就出現(xiàn)在了懷里,意識到了外頭的氣溫變化,還把頭往爹爹的懷里扎了扎,繼續(xù)酣睡。

  二夫人讓人把珍姐兒小心翼翼地抱了進(jìn)去,讓自己的心腹去照看著。

  玉錦兮又把行舟綠水放了出來,這倆雖然出來的時候是睡著的,但因為一出來就坐在了椅子上,倒是很快就醒了過來。睜眼一看換了個地方,不慌不忙地站起來先拜見了郭明生夫婦,然后就進(jìn)內(nèi)室照看珍姐兒去了。

  二夫人:好神奇!就算是以前看過,還是覺得好神奇!

  郭明生則和玉錦兮商議接下來的公務(wù),他最關(guān)心的是一會兒要對自己手底下那三百兵將說什么,才能讓他們不大驚小怪。

  想當(dāng)年在沃難關(guān)的時候,可是在大軍中精挑細(xì)選了一千多兵士,還經(jīng)過了訓(xùn)練之后才能做到出入無聲的。這回可沒有那么多時間給他進(jìn)行訓(xùn)練,兵將的素質(zhì)也跟沃難關(guān)的沒法兒比。

  玉錦兮卻道:“不必多說,只要不嚇跑了就成。”

  郭明生追問了一句:“也不囑咐不要泄密嗎?”

  玉錦兮搖頭:“不囑咐,隨意他們?!?p>  郭明生深深地看了玉錦兮一眼:“牧哲兄有新的打算了?”

  玉錦兮:“對。”

  郭明生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跟昨兒的試驗有關(guān)?”

  玉錦兮笑:“你將來的兒子肯定很聰明,沒錯兒。”

  郭明生好奇地問:“能說不?”

  玉錦兮喝了口粥道:“也沒什么不可說的,昨兒試驗結(jié)果讓我很滿意,天天這么遮掩著過日子也累得慌,干脆就不遮掩了?!?p>  郭明生眨巴眨巴眼睛:“怎么個不遮掩法兒?哦,對了,牧哲兄你想去道錄司么?”

  道錄司掌管天下所有的道士相關(guān)事務(wù),郭明生故有此問。

  玉錦兮笑了笑:“我去管那些道士僧尼的事兒做什么?還嫌事情不多嗎?”

  “那你不遮掩干什么?不是為了名聲么?”郭明生不解。

  玉錦兮道:“誰說名聲高了就要去道錄司當(dāng)官兒的?我對當(dāng)官兒沒興趣?!?p>  郭明生撓撓頭:“你前些日子當(dāng)上林苑的官兒,不是當(dāng)?shù)猛γ赖???p>  玉錦兮夾了一個豆沙包給他:“吃你的飯。我那是隨遇而安,覺得當(dāng)個官兒也行。四夷館教諭也不錯,道錄司就算了,懶得跟那些眼珠子里只有錢的打交道?!?p>  如今的道觀也好,寺院也好,可都是有大把產(chǎn)業(yè)的,別說良田了,就連民間借貸的事務(wù)也有他們的影子。玉錦兮看在小和尚的面子上,不愿意說那些人的壞話,可也絕對不會把他們當(dāng)成自己一路人。

  郭明生認(rèn)同這一點:“嗯,相國寺的方丈可有錢了,就他那袈裟怕就得要幾間屋子專門來裝?!?p>  二夫人偷偷地瞪了他一眼,覺得他對佛祖不敬。

  玉錦兮看到了二夫人的眼神,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遞了個羊脂玉的手串給郭明生:“差點兒忘記了,這個給弟妹戴著,能逢兇化吉?!?p>  小兩口卻被她嚇了一跳,怎么二夫人這胎懷的比較兇險么?

  玉錦兮急忙解釋:“沒事兒,沒事兒,就是個普通的護(hù)身符,比廟里求的好些。珍姐兒有一大堆呢,沒事兒老換著戴。跟給你那串木頭的一樣,戴著玩兒的?!?p>  郭明生轉(zhuǎn)憂為喜,親自給二夫人戴上,美滋滋地道:“戴好了,這可是好東西??上夷谴绢^的太粗笨,不適合你戴。等兒子生出來,再從牧哲兄那里要。”

  哪有這樣的?!二夫人嗔視他,就算是親兄弟都不好這么跟人家要東西的。

  玉錦兮卻不以為忤:“放心,這東西有的是?!?p>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吃了飯,等下人們把要帶的東西送來,玉錦兮收了,看了還在睡的珍姐兒一眼,帶著郭明生直接飛去了德勝門。

  集合的時間還沒到,不過甕城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玉錦兮落在了城墻之上,把郭明生放出來問:“你能下去吧?”

  郭明生環(huán)顧四周:“這個容易,牧哲兄你就在這兒等著嗎?”

  玉錦兮:“我傻???這兒這么冷!”

  遠(yuǎn)遠(yuǎn)的一隊巡邏的士兵走了過來,玉錦兮立刻不見了。

  郭明生只好悲催地緊了緊身上的大毛衣服,娘的,城墻上太冷了,趕緊下去。

  臺階走了一半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個聲音大喊道:“姑爺,姑爺,這里,這里。”

  郭明生循聲望去,是鄭相的長隨。

  他緊走了幾步:“岳父大人也來了?”

  長隨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家酒樓道:“不但咱們家老爺來了,那幾個閣老也都來了,都在那里用早飯呢。”

  一邊帶路一邊道:“老爺說了,姑爺?shù)搅酥笙热フ宜蠣斶€有些話要囑咐你呢?!?p>  這么大陣仗?郭明生隨口問了句:“李大人來了么?”

  長隨道:“小的出來的時候,倒是見到了李大人的馬車,不過不知道有沒有在這里?!?p>  郭明生點點頭,大步流星地進(jìn)了酒樓,上了二樓的雅間,果然見內(nèi)閣幾位閣老一個不少地都到了,除了閣老,還有這次賑災(zāi)的總負(fù)責(zé)人榮尚書。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他身后,見空無一人,都皺了皺眉頭。

  郭明生正要一個一個地拜見過去,卻被魏相一句話就堵在了當(dāng)?shù)兀骸坝衲琳苣兀俊?p>  郭明生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牧哲兄已經(jīng)到了,只是還沒現(xiàn)身而已。”

  “你怎么知道的?”

  “牧哲兄帶我過來的?!?p>  看看時間,還有半個鐘頭呢。

  各位大佬看這小子鎮(zhèn)定地從懷里掏了個小巧玲瓏還拴著金鏈子的表出來看了看,又鎮(zhèn)定自若地把表揣了回去,都不免有些牙酸。玉錦兮當(dāng)年從歐羅巴帶來的懷表本來就不多,在京城賣出去的就更少,幾位閣老之中,也就是李相才有一塊,看著也不如郭明生的這一塊精致。

  玉錦兮的習(xí)慣:最好的東西留下來自己用,次一些的才當(dāng)成商品賣出去。

  幾位閣老是不放心今天的事情,這才聯(lián)袂而至,整個大月朝能夠讓幾位閣老同時出動的事情少之又少。從這一方面來講,玉錦兮的面子可真夠大的。

  郭明生交代了玉錦兮的去向就告退了,他還有一堆活兒要干,出門沒幾步就看到了玉錦兮,正和李海寶在一起溜達(dá)閑聊呢,還對著德勝門的城墻指指點點的。

  在現(xiàn)代,德勝門是唯一一處還保留著甕城的城門,其余的城門大多只保留了一個地名。玉錦兮因此對德勝門格外親切,便多駐留了一會兒,順便把李海寶的一車行李盡數(shù)收了。

  李海寶早就把閑雜人等給弄退了,見玉錦兮進(jìn)了車廂之后再出來之后,車廂里堆滿的行李就沒了影子,感嘆地道:“這本事太厲害了,怪不得郭家小八老想學(xué)呢。”

  玉錦兮笑笑,把話題轉(zhuǎn)移到公務(wù)上去。還沒說幾句,就被郭明生看到了。

  聽說一群大佬正等著自己,玉錦兮立刻就和李海寶一起去了酒樓。自己這樣的人對于他們來說太過匪夷所思,若不是事出緊急,他們怕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這樣一個異端來參與國是的。

  這些重臣無不有強(qiáng)烈的控制欲,對于不能掌控的人和事,具有天生的警惕和不信任。自己擺明了說不參與政事,只負(fù)責(zé)搬運,但很顯然,仍然未能獲得這些大佬的信任。

  玉錦兮倒不覺得受到了侵犯,任何新事物的被接受,都需要一個過程,尤其是自己這種完全超越正常的能力,被人猜疑太正常了。

  越是能力強(qiáng)的人,就越是需要受到約束,這個道理,玉錦兮還是懂的。

  她拿榮世廣的行李和長隨做了示范,讓大佬們再一次清楚明白地驗證了她的能力。

  一反過去對于榮世廣的態(tài)度,對于接下來的事務(wù),做出了一副全憑榮大人做主她定會全力配合的態(tài)度。

  也許是使力過猛,魏相也好,鄭相也罷,都對她的態(tài)度表示了些許的懷疑。

  不過這種懷疑也很隱晦,若不是她恰好正面對二人,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面容上的細(xì)微變化。

  到了出發(fā)的時候,玉錦兮出了一個建議,既然有這個雅座,倒不妨讓那些士兵一個個地進(jìn)來,免得大庭廣眾之下引起不必要的慌張。

  正中各位大佬下懷。

  玉錦兮便在幾位大佬的注視之下,來一個收一個,將三百兵士全都收進(jìn)了空間。

  榮世廣是最后一個進(jìn)入的,玉錦兮將他收進(jìn)去之后,對著幾位閣老抱了抱拳:“幾位相爺,告辭。”

  進(jìn)空間,直飛高倉。

  等她消失不見之后,幾位閣老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同時出了一口氣。

  魏相苦笑道:“也不知是福是禍。”

  這樣的手段,這樣的人物,天下誰能攔得住他?

  鄭相樂觀一點:“聽光德說起過,牧哲的師門對于門下弟子管束極為嚴(yán)厲。他們?nèi)胧?,只能為善不能為惡的?!?p>  宋相問:“他們?還有誰?”

  這樣的人有一個就夠嚇人的了,還有很多么?

  鄭相想了想:“好像就他一個。這樣的神仙手段,也很難練的。好像他們師門就他一個練成了,就因為這個,連親也不能成?!?p>  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氣,魏相道:“此人目前來看也無甚劣跡。既然有這樣的神仙手段,世俗的事情怕是也不放在眼中的。”

  鄭相感嘆:“是啊,這小子連官兒都不想當(dāng)?!?p>  對哦,這是個不想當(dāng)官兒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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