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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里尋她千百度之國師篇

254.衣錦還鄉(xiāng)

  自從出了宋相家那件事情之后,這還是第一個人對她說你沒錯,劉慧如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劉義興見妹妹如此,后悔極了,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如此安慰妹妹呢?只知道說些一家子都不會扔下她不管的話。原本還以為自己家里人做的已經(jīng)夠好了,誰知道國師一言說出,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本來妹妹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她一個女孩子,優(yōu)秀一些怎么會是錯呢?她一點(diǎn)兒都沒錯!

  要是早想到這個就好了,也許妹妹就不用嫁到這么偏遠(yuǎn)的南洲來了。

  郭明生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表示安慰:“侯力銘那人挺好的,雖然不是跟咱們從小玩到大的,可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南洲這地方看著偏遠(yuǎn),可就跟牧哲兄說的似的,這地方的好處啊,只有待時間長了才能發(fā)現(xiàn)。誒,要不你回去活動活動,也到這兒來算了?我這個院子正好給你住?!?p>  劉義興恍然大悟:“是啊,我怎么沒想到這個?!你在這兒才一年多,就混了個督造官當(dāng),我就算不如你,待上兩三年也該夠了吧?”

  還能照顧著妹妹,越想越劃算。

  這下也不后悔了,也不抱怨了,還催玉錦兮:“國師,咱們走吧?”

  回去他就活動活動,南洲這個地方,肯定沒人跟他搶!郭八走了,正好騰出個位子來!

  玉錦兮失笑:“這就走?。坎还苣忝妹美??侯將軍還沒來呢。還有這些東西,讓你妹妹一個人搬?”

  劉義興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郭明生也略有些尷尬,不過他當(dāng)?shù)仡^蛇已久,有的是人可以指派,立刻叫了人進(jìn)來,七手八腳地把那些東西給送到侯力銘那邊去了。嗯,這也算是稍稍彌補(bǔ)了些遺憾了。

  郭明生還覺得不足,要是有頂花轎就好了,那就更像個樣子了。不過就算是牧哲兄再能干,也沒有存花轎的道理,只好悻悻作罷。

  劉義興有了個主意:“有馬車嗎?”

  這個自然是有的,玉錦兮給他弄出輛馬車來,順便把在空間里看熱鬧的珍姐兒和小五也弄出來,讓他們倆幫著裝飾一二。

  郭明生指著倆孩子大叫:“你們這倆小沒良心的,怎么早不出來拜見二叔?”

  珍姐兒嘻嘻笑:“二叔不是要回大月嗎?”

  小五伸手:“二叔過年好,恭喜發(fā)財,紅包拿來!”

  郭明生瞪大了眼睛:“這是什么怪詞兒?還有,還沒過年呢!”

  眾人哈哈大笑,就連劉慧如也都抿了嘴笑。

  在如何把馬車布置得喜慶漂亮上,其他人加起來也不如一個珍姐兒有主意。劉慧如不算,哪有讓新娘子自己操心動手的道理?

  珍姐兒跟玉錦兮要了紅綢子攢成一朵大花,指揮著郭明生和劉義興這兩個大男人把馬車圍了一圈兒,那朵大紅花端端正正地掛在了車門正上方。

  又在車廂里頭鋪了錦墊,掛了紅綢,一下子就很像模像樣了。

  男人們表示滿意,玉錦兮想了想,又拿出一串手串來給劉慧如。郭明生立刻道:“慧如妹子可要留好了,這可是個好東西。你嫂子就是虧了它,生產(chǎn)的時候才沒吃虧。”

  把劉慧如弄了個大紅臉!

  珍姐兒沖著郭明生瞪眼,有你這么說話的嗎?人家還是新娘子呢,你就說生孩子的事兒!

  郭明生急忙抱拳表示歉意,這不是因為要回大月抱媳婦了興奮的嗎?要是擱平常,他自然不會這么冒失。

  他們耗費(fèi)的時間多,等侯力銘處理好公事趕回來,恰好趕上馬車裝飾完畢,他在路上還跟那些搬東西的兵士們碰上了,兵士們都神秘地沖他笑,就是不說這些東西是他新婚妻子的嫁妝。

  侯力銘還以為是國師給哪家捎帶的東西,自然也就沒在意,還想著委屈了妻子,等一會兒求一下國師大人下回也幫著帶些東西來呢。

  沒想到大家一起給了他一個驚喜。

  侯力銘和劉慧如對著國師拜了一禮,這才被簇?fù)碇像R的上馬,上車的上車,玉錦兮說了,這套馬車也都送給他了。

  看著被郭明生臨時找來的兵士們歡呼著把這一對新婚夫婦送走,玉錦兮嘆了口氣:“咱們走吧?”

  劉義興擦擦眼角:“嗯,走吧?!?p>  等回去他就找人活動去,一定要到南洲來!

  他還真不是一時興起,回到家之后,真的去找寧安伯去商量這件事了。

  寧安伯:“你真想去南洲?”

  劉義興點(diǎn)頭:“是!”

  “南洲有那么好?不是為了你妹妹?”

  “為了妹妹也是一份考量,不過南洲那地方真的好。兒子雖然只去了一天,走馬觀花一番,可是郭八在南洲才一年多,回來就升了府軍前衛(wèi)的鎮(zhèn)撫,還當(dāng)了津門鹽場的督造官。兒子就算是不如他,也不會差太多吧?豁出去三四年的功夫,總比在京混日子的強(qiáng)?!?p>  寧安伯欣慰地道:“你有這個心就是好的,家里的事情有你幾個哥哥,不必你管。你媳婦孩子也都帶了去,為父豁出這張老臉去求一求國師,讓國師再送你們一趟?!?p>  劉義興卻道:“國師那邊,還是兒子去求比較好。父親您幫著兒子把南洲的事兒活動下來就好?!?p>  寧安伯:“那就這么定了。放心,南洲那邊如今還是個冷灶,不會有人跟你搶的?!?p>  鐘鳴鼎食之家自然有獨(dú)特的生存之道,沒幾天,劉義興的任命就下來了,正是郭明生原先在南洲的職位。兵部是按正常流程走的,說到任的時間不必著急,過了年跟著船隊走就好。

  劉義興就帶著禮物去了雷家,雷宏鐘如今可算是他正兒八經(jīng)的上官了。都是熟悉的人家,雷宏鐘自然也不會為難他,還指點(diǎn)了他許多去南洲要準(zhǔn)備的東西。

  至于他說的請國師幫著送家眷的事情,雷宏鐘猶豫了一下道:“咱們一起去,我家家眷也要請國師幫忙的?!?p>  他本來是打算讓家眷跟船走的,女子不得上船那是南邊打漁人家的規(guī)矩,他是不放在心上的。可自己如今是這支船隊的總負(fù)責(zé)人了,以后還是掌管南洲的最高長官,就不太敢冒這個險。等巡視船只看到只在腰間圍了根布條的水手時,就徹底打消了這個主意,船艙悶熱,總不能因為自家家眷在船上,就讓水手們穿戴整齊吧?那不把人悶壞了?

  劉義興開開心心地走了,回去之后就開始整理行李,還讓自己的妻子跟雷二夫人一起,開始搜羅那些愿意嫁到南洲去的女子。

  雷二哥囑咐他了,說是國師大人忙的都是國是,這些小事兒還是他們自己辦的好,到時候請國師幫忙運(yùn)趟人也就是了。

  因為劉義興的差事,劉家一掃前些天的郁郁之氣,重新回到正軌上來。相比之下,郭家則因為郭明生的回歸而格外熱鬧了起來。

  郭明生樂呵呵地?fù)Q了嶄新的官袍,昂首挺胸地在屋子里走了兩個來回,問自己夫人:“合不合身?是不是肥了些?”

  二夫人挺著大肚子在椅子上坐著,捂著嘴笑:“不肥不瘦,正合身?!?p>  郭明生意猶未盡地脫了官袍,換了家常衣服,挨著二夫人坐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肚子:“孩子沒鬧你吧?”

  二夫人微笑著道:“沒有呢,琳姐兒也乖得很,怕我累著,如今都不往我懷里扎了。你回來了正好,前些天國師帶著孩子們出去玩兒,琳姐兒太小去不得,只好在家陪著我,眼巴巴地等著哥哥姐姐們回來。你回來就好了,也能帶著她出去走走?!?p>  郭明生愧疚極了:“都怪我,把你們娘倆丟在家里,連出去都難?!?p>  二夫人勸他:“怎么能怪你?出去一年多就升了官兒衣錦還鄉(xiāng),整個大月有幾個人能做到?再說你中間不是回來好幾趟嗎?如今也回來了,更不用自責(zé)?!?p>  郭明生還是有些郁悶:“可我要去津門啊,還是不能在家陪你?!?p>  二夫人:“那個更不用擔(dān)心了,國師隔兩天就要去一趟勃海的,順手就把你帶回來了?!?p>  郭明生轉(zhuǎn)憂為喜:“這個倒是真的。就算是牧哲兄不帶我,我快馬加鞭,一天功夫也就回來了。咦,對了,你怎么不叫牧哲兄了?”

  二夫人嘆道:“你呀,如今除了你和大哥,還有誰會大咧咧地喊國師的字?就連我爹如今都改了稱呼。”

  “為啥???你不說我都沒留意道,你不知道啊,那個劉四,劉四你知道吧?他也一口一個國師的叫,可生分了?!?p>  二夫人就把玉錦兮這些日子做的事情講了,郭明生的嘴越長越大,到最后都能塞一個雞蛋了。半天才緩過勁來,揉著腮幫子道:“我還真沒想到,牧哲兄一使力氣,居然這么能干。嗯,這就對了,他那么大本事,干嘛藏著掖著啊?就該使出來,也免得內(nèi)閣那些人老白使喚他。啊,我沒說岳父大人啊,我說的是李相魏相他們。”

  二夫人白了他一眼:“也就是你了,換個人說出這番話來,瞧內(nèi)閣那些人饒得了你?!?p>  郭明生立刻給她捏肩揉腿:“累壞了吧?要不要去歪一會兒?屋里走走也成啊?!?p>  二夫人笑著倒在他身上,還是相公回來好啊,連孩子臉上都多了許多笑容。

  關(guān)于對玉錦兮稱呼的事情便這么不了了之,郭明生照舊大咧咧地按照原本的稱呼,也繼續(xù)延續(xù)以往的風(fēng)格,抱著閨女到思誠坊串門去了。

  琳姐兒都快忘了他長什么模樣了,哄了半天才哄好的,他必須要多和閨女親近,要不然都跟他不親了。

  思誠坊多好啊,牧哲兄那里有許多好玩兒的。

  玉錦兮正在家接待李海寶,見他抱著閨女大搖大擺地進(jìn)了院子,笑著對李海寶道:“蹭飯的來了?!?p>  李海寶胸口起伏,笑得不成:“這小子就算是當(dāng)了爹,也是這個德行,這輩子怕是改不了了?!?p>  玉錦兮懷念地道:“定是改不了的。”

  郭明生和她在大夏朝時的兒子柴伐北的性子極像,這也是為什么她一開始就喜歡上了這個朋友的原因。

  郭明生抱著孩子也不消停,還握著閨女的小手讓她給兩位伯伯行禮,玉錦兮笑罵:“你個沒正經(jīng)的,琳姐兒到玉伯伯這里來?!?p>  琳姐兒立刻歡快地?fù)溥M(jìn)了玉錦兮的懷里,玉伯伯她熟。

  郭明生哀怨地看著閨女另投他人懷抱:“她怎么對你比對我還親?我才是親爹?!?p>  玉錦兮不理他,拿了一個草莓給琳姐兒:“放心,你在家多哄哄她,自然就跟你親了。”

  吩咐人去叫珍姐兒和小五過來。郭明生一看是個陌生的下人,立刻道:“讓我猜一猜,這個叫江春?”

  江春瞪大了眼睛:“大人怎么知道小的的名字?”

  郭明生哈哈大笑:“你家大人起名字就是這么個風(fēng)格,嗯,是不是還有叫舊年的?鄉(xiāng)書的?歸雁的?”

  江春如見了鬼一般,傻乎乎地下去了。

  郭明生:“可算是把一首《次北固山下》湊齊了,以后牧哲兄你打算用哪首詩啊?《春江花月夜》好了,那里頭的名字多?!?p>  玉錦兮:“以后起名這事兒我就不管了,再買了下人,丫頭們歸珍姐兒起,小子們歸小五起?!?p>  寒暄了幾句,等倆孩子過來拜見了,再領(lǐng)了琳姐兒下去玩兒,三個人才開始說正事。

  津門鹽場的差事是擺在明面上的,最重要的反而不是這個,而是船塢碼頭的建設(shè)。

  李海寶的意思是一步到位,直接建造一個集船只建造和出海于一體的大港口,就是不知道工匠里頭是否有能人。

  他細(xì)細(xì)地囑咐郭明生:“造鹽場的時候盯緊了些,別只招些苦力,把附近有些名頭的泥瓦匠都招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人多了,這碼頭如何建,也就有些門路了。”

  玉錦兮則負(fù)責(zé)給出主意:“高倉那邊有沒有老師傅?帶過來指導(dǎo)一二如何?”

  李海寶點(diǎn)頭:“這個李相已經(jīng)讓人去辦了,過了年我便去高倉,牧哲你送一送我吧,到時候沒準(zhǔn)兒就能有消息了,你順便把人帶回來。”

  這些都是私活兒,是不能光明正大地擺在明面上的,就算是魏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不成,李相也只能私底下運(yùn)作。

  玉錦兮性子更急一些:“也不必非得等到那時候,只要有了消息就告訴我,夜長夢多,別讓那邊給知道了消息使絆子?!?p>  這是正理,李海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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