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速之客
“您是在說阿尼馬格斯么?”安德烈顯然沒有理解自己祖父的意思,化身為龍這句話打破了他對變形術(shù)的基本認知:“可阿尼馬格斯不能變成魔法生物,這是變形課本上寫的的鐵律?!?p> 看著孫子疑惑的臉龐,老艾德里安笑了笑,開口說道:“把你手里的圓盤拿起來,我來告訴你一個咒語,等你打開這個圓盤,就會知道為我為什么會問你這樣一個問題了?!?p> 安德烈依言拿起了青銅圓盤,然后念了一遍老人告訴他的咒語。
手里的圓盤馬上就從他的掌心漂浮起來一道橘黃色的光芒從圓盤的縫隙之間透出,原先他無論怎么用力也打不開的圓盤在半空中緩緩開啟。
過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這個神秘的圓盤才徹底打開。
圓盤內(nèi)側(cè)上下都蝕刻了密密麻麻的紋路,而且似乎隨著目光的移動,這些紋路也在不斷破碎重組。
在圓盤的中心,還有一顆仿佛黃金鑄造的橡果。
老艾德里安笑呵呵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那個黑巫師組織以為我把艾德里安家族的傳承留在了這棟被赤膽忠心咒保護的房子里,實際上真正的傳承一直在這個圓盤里,在他們的手里。不過沒有我們家族的血脈,外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打開它的,哪怕知道了咒語也沒有用?!?p> “這是什么?”安德烈指了指圓盤中的黃金橡果問道。
“圣橡果,德魯伊教派的圣物,它是我們家族歷代傳承的寶物。也是掌握古代德魯伊傳承的鑰匙,而我說的化身為龍,也正是靠這顆圣物才能完成的魔法?!崩先吮砬轱@得有些欣慰,他開口道:“說實話我原本以為這枚圣橡果已經(jīng)丟失了,沒想到我在死前居然析出了它,還放進了圓盤?!?p> 安德烈聞言則皺起了眉頭:“什么意思?這枚橡果原先是在您的體內(nèi)么?”
“當然。”老人點了點頭:“每一代艾德里安的家族繼承人都會吸收這枚圣橡果,這樣才能真正使用古代德魯伊的法術(shù)。而在繼承者去世之前,也都會主動從自己的身體里析出這枚橡果,留給自己的子孫后代?!?p> 安德烈感覺自己已經(jīng)有些被繞糊涂了,他還想繼續(xù)問些什么。
但就在這時,房子的大門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糟糕!”雖然沒有親自跑到大門口看是誰這么不禮貌,但用屁股想也知道目前唯一的敵人肯定是那個覬覦他們家族傳承的黑巫師組織。
安德烈馬上把開啟的圓盤重新合上,然后伸手想把墻壁上的畫像摘下。
“不,別這么做,孩子!”然而老人阻止了他的行動:“現(xiàn)在,聽我說,這棟房子的二樓書房有一個壁爐,我只為它聯(lián)通了一個地方,你記住這句法語‘Le pied sud des Alpes’。另外,那個圓盤需要用你的靈魂去感受,她才會給你真正的古代德魯伊傳承?!?p> “我想我可以應付他們!”剛剛戰(zhàn)勝過科爾和他帶領(lǐng)的三個黑巫師,安德烈并不覺得自己真的就害怕他們。
“不!”畫框里的艾德里安堅定地搖了搖頭:“聽我的,孩子!我感受到了‘導師’的魔法氣息,這不是你能應付的,放心,我為這幅畫像準備了不少手段,這可不是你平常見過的那些巫師遺像?!?p> 還沒想通一副畫像是如何感知到氣息的,安德烈就不得不在自己祖父的連聲催促下往二樓跑去。
當他踏上二樓的地板時,隱約瞥見了七八個身影走入客廳。
妖精科爾赫然在列,但他僅僅是站在人群最后,臉上似乎還掛著恐懼和怨毒的表情。
而在妖精的身側(cè),是一個被他拖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丹尼爾!”是那個載他來這里的巴黎出租車司機,他這會也明白了是自己的疏忽,當時他把這棟房子的法語地址告訴了那個司機,等于說是對方被動地成為了這里的保密人。
所以科爾他們才能順利找到這棟被赤膽忠心咒保護的房子,安德烈想要轉(zhuǎn)頭下樓,但這時他聽到了樓下傳來的說話聲。
“奧布里,真是好久不就!我想,得有十九年了吧?”是站在所有人最前面的一名黑袍男子。
“伊凡?”畫像似乎不太確認這個男人是否是自己認識的那個。
黑袍男子笑著開口道:“當然是我,我的老朋友?!?p> “你已經(jīng)成為導師了?”老人的語氣中能聽出狠狠壓抑的憤怒和恨意。
“這還得感謝你,是你讓我有了更進一步的機會?!蹦凶拥淖旖菕熘⑿?,但言語卻沒有絲毫暖意:“不過你把那個該死的德魯伊傳承藏的太嚴實了,為此我花了整整十九年的功夫才找到一絲線索,說到這,我得再次向你致謝,你留下的那個青銅圓盤上有些非常有意思的古代血脈魔法,如果沒有它的幫助,我還真沒辦法占卜出你孫子的存在?!?p> 安德烈還想繼續(xù)聽下去,然而樓下那位被祖父叫做伊凡的導師顯然并不準備再給他機會:“去把二樓那小子給我抓下來,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從一張半死不活的畫像上逼問出那個折磨了我十九年的該死傳承?!?p> 三個同樣穿著黑袍的巫師馬上將目光投向了二樓,他們身形齊齊一轉(zhuǎn)。
是幻影移形,安德烈的瞳孔縮了一下,他不再抱有僥幸,這批人的實力必然要比之前來追捕他的那幾個更強,而且還有一個他祖父口高深莫測的‘導師’。
至于那位被抓住的司機先生,只能寄希望于對方作為一個強大的黑巫師組織,不會在乎這么一個毫無威脅的麻瓜了。
畢竟現(xiàn)在他自身難保,雖然心懷愧疚,但確實無計可施。
快步?jīng)_入二樓書房,安德烈從壁爐邊上的一個大碗里抓了一把飛路粉。
與此同時,他聽到了一樓傳來了巨大的聲響,雙方的沖突爆發(fā)了,見慣了霍格沃茨毫無戰(zhàn)斗力的畫像,他完全想不通自己祖父是怎么做到的,不過這會并不是思考學術(shù)問題的好時機。
他把手里的飛路粉撒下,然后大聲喊出了那句法語??删驮谶@個時候,一只手從壁爐外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