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巧合
“這樣啊?!狈腋駹柌桓市牡匚站o了拳頭,聽完了夏彌繪聲繪色的講述,他已經(jīng)清楚自己毫無希望了。垂死之際天降一個騎著摩托車引吭高歌(臟話)的英雄把她從惡魔手里救出來,任誰都會產(chǎn)生吊橋效應(yīng),區(qū)區(qū)一個廢材芬格爾顯然不能動搖師妹那顆怦怦直跳的心。
“說起來真倒霉,我那時兼職服務(wù)員,想賺點生活費,已經(jīng)很低調(diào)了,奈何還是有奇奇怪怪的人看上我的美貌,幸好當(dāng)時葉洛師兄踏著七彩祥云,呸,是騎著鬼火摩托車拯救我于魔爪之中,最可惜的是我當(dāng)時暈了過去,醒來后啥也不是?!毕膹浹劾镩W著星星。
芬格爾頓時覺得夏彌不可愛了,瞬間給她打上了“葉洛的舔狗小師妹”標(biāo)簽,好不容易積蓄的一年一度的專供師妹的紳士“芬格爾”形象立馬崩塌,不怎么想維持了。
片刻心累過后,又燃起了另類的想法,愛慕之心已死,八卦之心異軍突起,芬格爾想起了葉洛在學(xué)校被傳的各種緋聞,雖然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編造的,但有幾條還真有理有據(jù)才出爐的。
他突然臉色一變,氣質(zhì)一轉(zhuǎn),猥瑣八卦的氣息從身上散發(fā)到四面八方,還特意壓低了聲音,彷佛確有其事,小聲向夏彌說道:“師妹啊,你來的巧不如來的早啊,你的葉洛師兄好像已經(jīng)和其他女生開始一段浪漫的交往了,現(xiàn)在貌似是熱戀期,你成功的幾率不大啊?!?p> 夏彌瞪大眼睛,狐疑地望著芬格爾,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師兄你詳細(xì)說說,不會是在忽悠我的吧,我先說好,哪怕全世界只剩你一個男人,我寧愿自殺都不會背叛我的葉洛師兄。”
芬格爾干笑幾句,被嫌棄很多次了,怎么這次滋味特別讓人無語了,不過還是坐看貴圈真亂要緊,其他當(dāng)沒聽到。
“你不知道啊,葉洛和一位名字叫零的女生一起搭檔任務(wù)兩次了,配合的那叫一個天衣無縫,無懈可擊,敵人看了都直搖頭,最絕的是,有次任務(wù)前,他們偷偷背著我去咖啡店里一起吃飯,任務(wù)結(jié)束后,第二天馬不停蹄地趕去老地方一起吃飯,據(jù)店內(nèi)老板說,氣氛曖昧,兩人對視地激情四射。”
他換了口氣,夏彌臉色由青變慘白,如同川劇變臉,十分精彩。
“剛好兩人都是俊男美女,一個中國帥哥,一個俄羅斯美妞,零同學(xué)的美貌在我們卡塞爾都能榜上有名,前凸后翹,盡管還沒發(fā)育完,但你懂的,兩人cp的話,連中俄友誼都可以在他們身上體現(xiàn),天造地設(shè),金童玉女啊!愛情是克制,喜歡是放肆,夏彌師妹,我希望你知道這一點?!狈腋駹柫钠鹕嵊寻素阅鞘且粋€滔滔不絕,比葉洛自己還了解自己,簡直了。
夏彌咬緊貝齒,之前在芬格爾臉上出現(xiàn)的不甘心居然在她這邊歷史重演。
芬格爾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喝一口,“唉,可憐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嘍,俄羅斯人送中國人。”說完后他的肩膀被一只手按住,他正經(jīng)的神情不為所動,大義凜然地和夏彌說:“師妹,使不得,為了你的師兄出賣色相什么的,我會拒絕的,不要腦子一熱不自愛啊。”
夏彌臉色古怪,兩只白皙的手舉了起來,作投降狀,委屈地說道:“芬格爾師兄,我兩只手都在這,怎么憑空誣人清白???”
芬格爾臉色大變,不是夏彌的手,那是誰的手按在老子肩膀上,鬼?。坎恢挥X浴室里的流水聲早已消失,那只搭在他肩膀的手也逐漸加大力氣,之后房間里傳出了一聲堪比殺豬的凄慘叫聲,隔壁情侶正在做著浪漫進行曲也被嚇到了,暗罵一聲晦氣,兩人帶上耳塞繼續(xù)美好的夜晚。
葉洛面無表情,輕輕說著使芬格爾不寒而栗的話:“我的好舍友,你學(xué)的中文還真不錯,各種成語和四字詞給你用的爐火純青,連我在浴室里都忍不住鼓掌,為你講的連本人都不知道的愛情史感到精彩萬分?!?p> 芬格爾下意識求救:“師妹救我,你聽完了別忘恩負(fù)義!我死了你也別想聽后面的,??!哦哦哦哦!輕點輕點!”高潮迭起的聲音使夏彌臉紅心跳,只好雙手捂住眼睛,露出一條縫看著某個大嘴巴子被修理的絕美畫面。
“我可什么都沒聽到哦?!毕膹浡冻鲂耗О愕男θ?。
片刻打鬧之后,三人重新圍著桌子進行戰(zhàn)略指揮心理戰(zhàn)的訓(xùn)練。
“三帶一?!?p> “沒有。要不起?!?p> “芬格爾你這死狗,有牌就出,別藏了,為了博取師妹好感也不是你坑舍友的理由?!?p> “我有我肯定出啊,我沒有虛空出牌是吧,快快快,師妹趕緊贏下葉洛師弟。”
“我靠,兩個農(nóng)民你還當(dāng)叛徒,你真牛,斗地主都給你跪下了,改名為斗地主家的農(nóng)民吧,一打二,我怎么打,我玩你*!”
芬格爾哼哼唧唧,發(fā)出豬叫聲,顯然夏彌贏了他也跟著開心,弄得葉洛一股氣憋在心頭,郁悶到不行,怎么會有這種舍友,平時的帶飯白帶了。
葉洛突然好奇地問起夏彌:“師妹,你怎么知道我們的名字的?”
夏彌乖巧回答:“諾瑪發(fā)送給我的郵件里有,額,還附帶了一些看了就頭大的學(xué)習(xí)輔導(dǎo),因為意外,提前讓我進卡塞爾大學(xué)進修,所以要跟上課程需要我比其他正常同學(xué)多費點時間和精力,想想就痛苦?!?p> “那我們就不打牌吧,讓師妹趕上學(xué)習(xí)要緊?!?p> “我反對,公費旅行還學(xué)習(xí)什么,先享受了再說!”芬格爾反駁一票。
“我看師兄們安排吧,我都無所謂的,畢竟我是小菜鳥,也不懂?!毕膹洍墮?quán)。
“芬格爾啊芬格爾,作為師兄,你不能這樣帶著師妹墮落下去??!你要樹立起一個榜樣!”葉洛語重心長地勸誡。
“好。”
于是三人繼續(xù)打牌,打到天昏地暗,直到深夜里葉洛的平板在夏彌屁股底下震動了一下,臉紅的夏彌把平板遞給了一臉疑惑的葉洛。
他整個人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神凝重,“有事情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