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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總,你的夫人是只妖

(45)吵鬧

南總,你的夫人是只妖 小溪淺淺 4067 2021-10-15 20:28:02

  夏晴柔在陶霖霖的房間待得有些久,秦瓏莎唯恐陶霖霖會吃虧,直接闖到陶霖霖的房間來,看著夏晴柔面色不善,仿佛夏晴柔要將陶霖霖怎么似的。

  按照陶霖霖的喜好,夏晴柔給陶霖霖配了一枚手表,藍寶石鏡面,粉鉆鑲邊,低調(diào)中的奢華,說道:“你的皮膚又白又細滑,這枚限量版的手表正好”。

  緊接著,夏晴柔按照陶霖霖平時的打扮習慣,直接搭配好成套的衣服,甚至從周一到周日都排好出來,掛在暫時空置的衣柜中,又找了米白的包包,將陶霖霖的帆布包包替換下來。

  夏晴柔看著空置的衣柜差不多都滿了,問道:“你喜歡這樣子嗎?以前的衣服都舊了,哪有衣服穿兩次的,我讓保姆幫你丟了?還是留個紀念”。

  陶霖霖倒是想說留個紀念,只是夏晴柔剛剛才說了那些話,現(xiàn)在秦瓏莎又站在這里,如果再說出什么話來,肯定會讓秦瓏莎為難夏晴柔。

  其實有幾句話陶霖霖憋在心底很久了,她想像以前,住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下班回去給自己煮個面條,只是這些話要是說出口,肯定又會連累夏晴柔。

  “都丟了吧!很久了”,陶霖霖的回答讓秦瓏莎露出了笑容,夏晴柔嘴角微微勾起,日子還在后頭,現(xiàn)在笑了,往后總有哭的時候。

  送走了夏晴柔和秦瓏莎,陶霖霖從來沒有覺得這么累,自己的舉動竟會連累夏晴柔挨罵,像是有捆枷鎖,將陶霖霖從上到下都鎖了起來。

  秦瓏莎現(xiàn)在看見夏晴柔就不耐煩,哪怕是夏盛其和夏落松這些粗心的人都瞧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禁替夏晴柔捏了把汗,而夏寂騫也是看在眼里的。

  夏晴柔從旅游回來,夏寂騫收到了別出心裁的小禮物,是木質(zhì)小水車,正擺放在書桌上,特意去房間找了夏晴柔,想要和女兒說說話,沒想夏晴柔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夏晴柔像是條泥鰍,推說自己剛剛旅游回來很累,直接避開了夏寂騫,轉(zhuǎn)眼又溜到夏落松的書房,說是藏在書房的那些書,暫時不能拿回去。

  夏晴柔待在夏落松的書房,東拉西扯的說著什么,夏晴柔捧著一本《金銀島》,夏落松捧著一本《基督山伯爵》,偶爾的搭話兩句,倒也是很舒適的。

  別墅的三層忽然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夾雜著瓷器砸碎的撞擊聲,夏落松將頭伸出窗戶,發(fā)現(xiàn)正是夏寂騫和秦瓏莎的房間,又打量了夏晴柔幾眼。

  夏落松:我們上去看兩眼吧!

  夏晴柔滿臉的抗拒,推說旅游那么久,腳走累了,也就不上去看看了。夏落松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是爬山,實際上都是坐纜車,有什么累著的。

  夏落松: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

  夏晴柔的眸光有些閃爍,期期艾艾的將事情說了一遍,結(jié)果夏落松直接就急了,在夏晴柔的面前拍了桌子,想要跑到三樓,想了想還是拐彎去了夏盛其的房間。

  有時候夏落松都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腦子確實不如夏盛其的好使,遇到這種事情,還是要找夏盛其。

  也不敢耽誤,天知道再鬧一會兒,三樓會打成什么樣子,夏落松在房間里,直接將事情跟夏盛其說了一遍,然后暗自著急著。

  夏盛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晴柔用的是我的人,資料還沒有送到晴柔的手里,就已經(jīng)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過了一遍……

  夏落松真的是呆住,二十年前的兩人調(diào)包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夏寂騫的初戀生了孩子,一直放不下初戀的夏寂騫來了個偷龍轉(zhuǎn)鳳。

  如果這件事情是意外還好,沒想到居然是夏寂騫的手筆,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換出去過苦日子,把初戀的孩子接到自己身邊寵著,做這種事情的人絕對是腦子缺根弦。

  夏落松:難怪三弟媳會鬧得這么厲害,換做是我,立刻就離婚……

  夏盛其:離婚,你倒是先結(jié)婚。行了,都是寂騫當年做下的事情,這件事情不用管了……

  夏落松:不管成嗎?難怪我說晴柔整日無精打采的,我說當年隨便查查,都是亂麻線似的……

  當天晚上,夏寂騫和秦瓏莎大打出手,秦瓏莎還遷怒于夏晴柔,直接沖到夏落松的書房,將里面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夏晴柔的脖子被抓出好幾道血痕。

  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雜種,一口一個狐貍精的罵著,秦瓏莎像是瘋子似的沖上來,夏寂騫隨后趕到,將秦瓏莎攔腰抱著,事情越來越不可控制。

  等到夏盛其和夏落松趕到的時候,書房已經(jīng)爛得支離破碎,書架倒了,窗戶碎了,畫框沒了,夏晴柔捂著脖子,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哭著跑了出去。

  就像是一群二哈,直接在書房里鬧騰著,陶霖霖也聽到響動,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對上了夏盛其和夏落松不善的目光,禍事都是因為陶霖霖而起。

  哭得眼淚橫流的秦瓏莎沖上來,抱著陶霖霖的腰,幾乎將陶霖霖撞得摔到地上去,這個時候體重就發(fā)揮作用了,陶霖霖像是個不倒翁似的,搖晃了兩下,又穩(wěn)穩(wěn)的站著了。

  哀嚎聲不斷響起,保姆紛紛走上來看熱鬧,夏家老太太吵得頭都疼了,使喚了管家老周過來,不輕不重的說了幾句,立刻沒有人敢吵鬧了。

  管家老周看著夏盛其,讓人收拾了亂糟糟的書房,說道:“大少爺,晴柔小姐好像跑出去了,沒有開車,手機和錢包都沒有帶”。

  大晚上的,別墅又僻靜,一個女孩子跑出去可不是鬧著玩的,夏盛其沒敢驚動夏家老太太,悄悄的讓保鏢出去找,可是別墅的周圍都沒有找到。

  夏盛其靜靜的等著消息,卻是自己的秘書打來電話,意外的送來了夏晴柔的消息。

  秘書:夏總,這么晚了,我沒有打擾您休息吧?

  夏盛其:你有急事嗎?

  秘書:夏總,我和晴柔小姐在XXXX醫(yī)院,X片的結(jié)果是,下顎骨輕微骨裂,應該是受到重創(chuàng)而造成的,您能過來簽名嗎?

  總不可能讓秘書簽名,夏盛其只能披上外套,將所有的保鏢撤回來,自己偷偷摸摸的出了門,沒想到剛剛打開車門,夏落松就竄到了車里。

  夏盛其看著自顧自的綁著安全帶的夏落松,很是認真的說道:“我不是去玩”。

  夏落松淡定的坐在位置上,并且掏出了夏晴柔的手機和錢包,說道:“我也不是去玩,很認真的跟著你”。

  秘書的電話又打過來,夏盛其拿了夏晴柔的手機和錢包,順腳將夏落松踹出了車,直接開著車走了,留下夏落松在后面吸尾氣,沖著醫(yī)院的方向去。

  下顎用厚厚的紗布包起來,然后在輪椅的上方還豎著兩根結(jié)結(jié)實實的鐵棍,夏晴柔的下巴被吊了起來,要不是秘書站在旁邊,夏盛其都不敢認這個奇形怪狀的東西。

  側(cè)臉全部腫了起來,脖子上的血痕也用紗布包扎好了,夏晴柔的樣子實在是太慘了,夏盛其試探的伸手過去,夏晴柔用那雙眼睛慘兮兮的盯著夏盛其,將自己的手伸到夏盛其的手里。

  秘書:根據(jù)醫(yī)生說的,下顎骨有裂縫,可能要養(yǎng)三個月,然后再回來復查,看看骨頭長好了沒有……

  傷筋動骨一百天,夏盛其是沒有想到,秦瓏莎居然對著夏晴柔下了這么重的手,試探著問道:“那……大伯先送你回家,有什么事情,我們回家再說”。

  夏晴柔的手拉著夏盛其的袖子,抬起頭,想要說話卻又張不開嘴,幸虧兩只手還能打字,勉強能夠跟夏盛其溝通。

  夏盛其:你這樣子不行的,還住在酒店,你讓大伯怎么放心???

  夏盛其:這次你媽媽是做得過分了些,不過你爸爸做的事情,確實讓人難過,所有的怒火都朝著你發(fā)泄去了,也是無妄之災……

  夏晴柔的眼角流下兩滴眼淚,扯著夏盛其的袖子,可憐得像是被拋棄的小狗,在夏盛其的手掌慢慢的寫道:我的爸爸媽媽都死了!

  夏盛其嘆了口氣,這個小丫頭,是直接將夏寂騫也怨恨上了,不過也難怪,秦瓏莎的那個態(tài)度,看得夏盛其就算要從中間斡旋,也說不出半句好話。

  夏盛其推著夏晴柔的輪椅,紗布掛著脖子搖搖晃晃的,說道:“大伯是真的想對你好,不愿意回夏家也不勉強你,但是住酒店不行,沒有人照顧”。

  夏盛其想起自己還有棟別墅在外面,連夜給夏晴柔請了保姆,直接送到自己的別墅去了,想著夏晴柔的情況,又留在別墅陪著夏晴柔。

  夏晴柔是累得睡過去了,夏落松一邊一個電話的打過來,簡直就是沒完沒了,夏盛其累得額頭直跳,想著剛剛找來的保姆也不知道踏不踏實,只能臨時將夏落松找來幫忙。

  夏落松看著躺著的夏晴柔,睡覺的時候還掛著個紗布,直直的勾在那兒,真的是擔心,晚上轉(zhuǎn)身的時候,脖子就直接被掛著了。

  夏家別墅鬧了個人仰馬翻的,夏盛其是肯定要回去的,至于夏晴柔是肯定要留下來,至于兩邊都沒關系的夏落松,決定留在這里照顧夏晴柔。

  吵吵鬧鬧的讓人頭疼,夏盛其想著將夏晴柔的東西先搬到別墅來,沒想到夏晴柔直接挑了三五件經(jīng)常穿的衣服,其余的都不要了。

  夏晴柔:那些衣服,可以送給霖霖,反正也是她的東西,不喜歡的那些,就丟了吧!

  二十年前的事情重新被翻出來,秦瓏莎的怨恨終于還是影響到夏晴柔,至于夾在中間的陶霖霖,夏盛其暫時沒有想到,到底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因為夏家吵得不可開交,陶霖霖也借口加班,已經(jīng)兩天沒有回去,憋了滿肚子火的秦瓏莎開車尾隨夏落松,差點就被秦瓏莎找到了夏晴柔的住處。

  夏盛其也是鬧得焦頭爛額,要說秦瓏莎要不是夏家的人,夏盛其都要罵兩句傻子,當年的事情,做錯事情的是夏寂騫,那時候的夏晴柔還是個嬰兒,怎么全部怒火都沖著夏晴柔。

  夏落松也在私底下討論過這件事情,就算是養(yǎng)條狗,養(yǎng)了二十多年,秦瓏莎也應該有感情,沒想到下手這么狠,直接將夏晴柔給打到骨裂。

  陶霖霖陰差陽錯的回來,夏寂騫有了夏泉這個兒子,平白無故的得了陶霖霖這么個大女兒,就是夏晴柔顯得有些多余,讓夏落松看著都有些心疼。

  夏晴柔的性格就像是烏龜,遇到事情就想著往里縮,夏落松一個不留神,還骨裂著的夏晴柔居然直接跑了,說什么要去自己的故鄉(xiāng)看看。

  這里的故鄉(xiāng)絕對不是夏家,夏晴柔居然跑到了陶霖霖長大的小縣城,這可是直接愁壞了夏落松,幸虧要找人也是有方向的,夏落松直接背上了行李包。

  接二連三的事情鬧得夏盛其心力交瘁,派了兩個保鏢暗地照顧夏落松,直接將夏落松往夏晴柔的方向送去,而此時的夏寂騫正和秦瓏莎鬧得不可開交。

  秦瓏莎:她有什么好的?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狐貍精,把你的魂都勾走了,為了她,你居然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到那種窮鄉(xiāng)僻壤去吃苦,你的心是不是被狼啃了……

  響亮的巴掌聲傳來,夏盛其無奈的站在樓梯的轉(zhuǎn)角處,為什么大家吵架的時候,不能關起房門慢慢的吵,非要站在樓梯轉(zhuǎn)角,而且將自己的路給堵著了。

  夏寂騫:你給我住嘴,就是因為你,我才沒有跟小雅在一起,她才會死在那場大火中,現(xiàn)在你還欺負她的女兒……

  看著夏寂騫眼底的痛苦,秦瓏莎得意的笑了,捂著自己的臉,紅唇微微勾起,說道:“像她這種賤貨,本來就該死,我居然還幫她養(yǎng)了女兒這么多年,真是惡心”。

  夏寂騫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頓時炸毛起來,聲音尖銳的喊道:“你給我住嘴,你根本就不配提她的名字,也不配她的女兒喊你媽媽”。

  看著夏寂騫眼底的厭惡,秦瓏莎心底泛起微微的悲涼,原來苦苦癡纏半生,終究什么都沒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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