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這傷口已經(jīng)發(fā)炎了,我需要處理一下,可能有些疼?!?p> “無妨”宇軒也就是耀王,此時坐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感覺著傷口的刺痛,他動了動眉毛,仿佛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那么簡單。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腦海里此時想的正是秦雪唱的那首歌。
“王爺,沐縣傳來消息,他們一家人都死了。所有人都葬身火海,尸骨無存?!?p> 耀王猛地睜開眼,看著說話之人。“不是派人保護了嗎?”
“我們派去保護的人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了,估計已經(jīng)被清理了?!?p> “混蛋!那家里還有個一歲多的奶娃娃!他們還真是喪心病狂!看來什么證據(jù)也找不到了,明日分兩個人保護那姑娘回皇城,其余的人跟我去蜀江?!?p> “王爺,是送回王府嗎?”
“她的家人要抓她回去嫁人,她不愿,等本王回去再解決,先讓她暫時住在王府,好好照顧?!?p> 我們到了縣城后,去了一個小宅子。宇軒吩咐給我準(zhǔn)備飯菜房間就去議事了,我吃飽喝足又洗了個舒服的澡,此時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
夢見有個人向我跑過來,一身白色長衫,袖口和領(lǐng)口都是銀線秀的花紋,他輕輕的拂開了我的頭發(fā)。在我額前印上了一吻,對我說:我可能~對你動心了~
等我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早上了。
“姑娘,吃完早飯咱們就要出發(fā)了?!?p> “啊?這么快就出發(fā)啊,對了宇軒呢?不來吃早飯嗎?”
“主子昨夜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p> “什么!他為什么不等我啊,那不吃了,快點走,趕緊追上他?!?p> “姑娘,主子和姑娘不是一路。”
“什么意思?”
“主子讓屬下送姑娘回皇城”
“他怎么能私自決定我的去留!不行,我答應(yīng)要陪他去蜀江的,我不能食言的。喂,你攔著我做什么啊,再不追就追不上了。你知不知道他受傷了啊,得有人照顧他啊?!?p> “我們只聽主子的話,姑娘還是配合些?!?p> “你們!真的是、、、好!我跟你們走,等我收拾一下?!蔽遗镜囊幌掳验T關(guān)上,左右看了看,從窗子跳了出去。
門口正好有一輛馬車,我看著有個下人模樣的人正牽著韁繩等著?!澳銜{馬車嗎?”
“回主子,奴才會?!?p> “你是真會假會啊,不是騙我的吧?”
“沒有沒有,奴才不敢?!?p> 我爬上馬車,忽悠這個誠實的小伙子。“那你駕車到城門口,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p> “奴才平日里就在馬廄喂馬,沒,沒出過門?!彼孟窨闯隽宋业钠髨D。
我不能再跟他磨嘰了,一會那兩個人發(fā)現(xiàn)我沒在房間就跑不了了?!澳阍谶@府里干活,拿的工錢是誰給的啊?”
“是主子。”
“那我是誰???”
“是主子”
“那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啊,雖然你的工錢不是我這個主子給的,但是我這個主子跟他那個主子沒什么區(qū)別的。所以你趕緊上馬車,要是趕車趕的慢了,我就辭退了你,讓你失業(yè)?!?p> 可能他真的被我說暈了,慌忙爬上馬車,驅(qū)趕馬車往城門口跑去。
我哪里知道我的點那么背,居然剛出城就遇到了二皇子派出去的那些刺客。他們接了命令返回皇城路上設(shè)伏等著耀王自投羅網(wǎng),因為是白天,所以他們都是穿著便衣。
“等等,你去問一下蜀江怎么走,別出了城咱們再迷路了。”我跟那個趕馬車的小伙說。
“是,主子稍等?!?p> 就這么巧,我抬車簾讓他問路的空檔,被那幾個刺客看見了。
“這個姑娘不是……”
“就是她,咱們幾次行動失敗,主子對咱們已經(jīng)失望了,如果把她抓回去,主子應(yīng)該會高興的?!?p> 馬車突然動了,我以為是他問路回來了。“怎么樣,問清楚了嗎?”
“清楚了?!?p> 我聽著聲音有些不對,正要伸手掀起車簾,一個人就闖了進來,用匕首架在我脖子上。
“你們是什么人啊,打劫嗎?我真的沒有錢,我……”
“閉嘴!再說話我割斷你的脖子?!蔽移炔坏靡延肿呱狭嘶鼗食堑穆?。
“你怎么在這?那位姑娘呢?”護送我的那兩個人追過來,正好看見那個趕車的伙計。
“被,被劫走了?!?p> “劫走?往哪里去了?多少人?”那護衛(wèi)揪著伙計的領(lǐng)子焦急的問。
“那邊,沒看清幾個人?!?p> “真是廢物!”“我們要趕緊追過去,要是姑娘有什么危險,怎么跟王爺交代?!彼淞R了一聲,跟另一個護衛(wèi)說。
“那要不要給王爺送信,要是那邊的人……我怕這姑娘兇多吉少啊?!?p> “馬上讓人傳信給王爺,就說那姑娘可能被那邊的人劫持了?!备勤s車伙計說了一聲就快馬追了過去。
走了幾天幾夜的路,終于到皇城了,我被帶到了天香樓的后院。
“主子,咱們的人有兩個回來了?!?p> “為何回來?”
“帶回了那個耀王保護著的姑娘?!?p> “什么?就這樣帶著回來了?”
“是啊主子,怎么了?”
“蠢貨!他既然那么在意那個姑娘,怎么會這么輕易讓你們帶回來!你將尾巴一并帶回來了!這下我就暴露了,你們這些蠢貨!”
“主子息怒,這姑娘身邊只有一個馬夫,路上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尾巴,您別太擔(dān)心了?!?p> “罷了,知道又如何,他又沒有證據(jù),能奈我何,走吧,看看那個姑娘是何方神圣?!?p> 我被蒙了眼睛,綁了手腳扔在地上。正當(dāng)我詛咒了綁架我的人祖宗十八代以后,聽到了有腳步聲傳來。門開了,來人在我跟前站了一會,又離開了。
“怎么會是她?”
“主子認識這姑娘?”
“說你們蠢還真沒錯!這是尚書府二小姐秦雪,也是這天香樓的主人,她手里拿著天香樓的房契。你如今把她綁來,我之前做的不都白費了嗎!”
“主子,她蒙著眼呢,并未看見您?!?p> “行了,你們都滾吧,別在這礙眼?!倍首诱驹谠鹤又邢肓讼?,找了一壺酒喝了一口,又往衣服上抹了些。瞇著他那狐貍眼撲向了房門,撲通一下摔倒在我身旁,酒壺也摔碎了。
“唉吆喂,摔死我了。咦,這怎么還有個姑娘呢,怎么還給綁了!姑娘別怕啊,我來救你。”說著就把繩子給我解開了,我伸手把蒙眼睛的黑布扯下來,正好對上了一雙狐貍眼。
他胸前的衣襟大開,露出了大片的胸膛,渾身的酒味。
“多謝了?!蔽移鹕頊?zhǔn)備離開,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我救了你,你又占我便宜,看了我的身子,就一句謝謝就完事了?”
“那你還想怎樣呢?”
“簡單啊,以身相許怎么樣?”
“不怎么樣。”我將我的衣袖從他手里拽出來,抬腳就走。我怕走慢了,抓我的壞人回來就走不了了。
“哎呀,這天香樓怎么還干起了綁架人的勾當(dāng)了,真是世風(fēng)日下啊,以后可是不敢來這喝酒了,太可怕?!彼穆曇魪奈冶澈箜懫?。
“什么!你說這是天香樓?!”
“對啊,他們店這酒啊最好喝……你去哪?等等我啊?!?p> 我跑到廊道順著樓梯跑上三樓,推開房間的門。里面的布置就是當(dāng)初天香樓給我的房間。
“你這也太心急了些,不過這房間倒是合適,提前洞房也不是不可以啊……”
“你若是再耍流氓別怪我不客氣!”我正心煩,他在我耳邊叨叨的說個不停,我拿起一旁的花瓶向他砸去。
“哎呀呀,性子太烈,不過我喜歡,哈哈哈哈……”
不一會,聽到動靜的伙計跑了過來??纯次矣挚纯此?,沖著我作揖?!安恢乐髯邮裁磿r候回來的,怎么也不知會一聲,我們好迎接您啊?!?p> “有人把我綁進來扔在了后院,你們都不知道嗎?”
“什么?怎么會有這種事,小的馬上通知掌柜的去查?!?p> “你居然是這天香樓的主子啊,那感情好啊。我還怕我老爹不同意咱們的親事呢,這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走跟我回家吧。”
“我有婚約,請你離我遠些?!蔽艺媸菬┧肋@個聒噪的人了。
“婚約?騙我!你說和誰有婚約?”
“就是街東胡大那個屠夫的兒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騙你做什么?”
“還真有婚約?。窟€是冥婚!”
“你說什么?冥婚?什么意思?難道……那個病嘮死了!”
“對啊,你不知道嗎?你不知道自己要冥婚啊,真是可憐,要我說啊你還是跟我回去吧,我會好好待你的……”
“太好了,我不用嫁給他了。”我現(xiàn)在想回尚書府一趟,拿回來天香樓的地契。當(dāng)初把地契藏在我屋子的墻縫里了,現(xiàn)在想想還好沒帶在身上,要不掉下懸崖,被山泉水一泡,絕對就成一場空了。
“攔住他,別讓他跟著我?!苯鉀Q了跟屁蟲,我偷偷的溜回尚書府去。
我不知道的是,耀王收到我被劫走的消息,放棄前往蜀江的計劃,轉(zhuǎn)回皇城。
“王爺,有消息傳過來,那姑娘被送到了天香樓?!?p> “天香樓,二皇子!我還真是小看他了……”
“王爺,那女子是何來歷啊,您竟然放棄去查詢當(dāng)年的真相,她既然已經(jīng)回皇城了,那便沒有什么危險了,您怎么能為了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耀王的眼神,嚇得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日夜不停,盡快回皇城!”耀王決定的事,沒人敢置喙。
二皇子府。
“她回去了?”
“主子,她已經(jīng)回尚書府了,不過日子不會好過。聽說那尚書夫人找不見她大發(fā)雷霆,已經(jīng)將她的丫鬟杖斃了。”
“我既然選擇了她,就得為她做點什么吧,你說如果太子知道自己的媳婦要嫁給自己的叔叔,那會是什么心情啊,哈哈哈。備車,我要進宮?!辈恢蓝首舆@回算計的都會是誰。
皇宮。
“父皇,兒臣有事稟報。”
“何事???”
“父皇,我府里的奴才前幾日回家省親,居然在沐縣附近見到了皇叔。眾所周知皇叔在府里養(yǎng)病,可那奴才說的信誓旦旦,兒臣覺得有必要稟告父皇知曉?!?p> “看來,他是對當(dāng)年受傷之事心存疑慮啊?!?p> “父皇,兒臣以為,皇叔既然能消無聲息的出去散心,看來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一直聽聞皇叔受傷以后可能生育子嗣有困難,不如父皇賜婚,幫幫皇叔?!?p> 皇帝看著這個二兒子,覺得他跟自己最像,什么事情都能想到一起去。
耀王自從當(dāng)年受傷后,一直在府里養(yǎng)傷。太醫(yī)說傷了根本,可能很難有子嗣。于是耀王心灰意冷,將手中兵權(quán)上交,從此沒有踏出府一步。但是他們心里都清楚,耀王懷疑是皇帝動的手,為了的就是收回兵權(quán)。他主動上交,就是告訴皇帝他沒有野心。
可皇帝未必這么想,盯著王府的人不在少數(shù)。二皇子說的對,給他賜一樁婚事。一來可以驗證一下耀王是不是真的廢了,不會有子嗣。二來,他私自出皇城,就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他不在府內(nèi)。賜婚圣旨一下,看他如何接旨。
“耀王也是不容易啊,是該有個貼心的人兒了?;蕛河X得哪家閨秀合適啊?”
“父皇,兒臣對各個府里的小姐不怎么了解,不知道哪個適合皇叔,所以還得父皇決斷。”
“恩……朕覺得丞相府家的就不錯。”
“父皇,丞相一直以來就和王叔不對付,恐怕丞相會心存不愿啊?!?p> “恩,那就李將軍府里的吧?!?p> “父皇,李將軍之前可是耀王的手下,這不是讓他們關(guān)系又進一步了嗎”
“那就秦尚書家的吧,行了朕累了,你先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p> 皇帝看著二皇子的背影,他怎么能不知道他這二兒子的心思呢。這秦尚書家的小姐可是中意太子的,這個事滿城皆知。他想斷太子籠絡(luò)大臣的橋梁,跟他不謀而合。
二皇子出了皇宮,嘴角勾著笑。秦雪兒,我可是幫你解決掉個大麻煩啊。這秦瑛要嫁人,尚書府有的忙了,沒人有空去找你的麻煩了。你,要怎么謝我呢~
“哎我說,這馬跑的快不行了,你說王爺怎么這么拼命趕路啊,那個女人是不是王爺心上人啊,心上人被劫持肯定心急如焚的,你說是吧?”
“你嫌命長了?敢議論王爺。”
“切,這不是跟你聊天呢嗎,真沒勁?!庇幸粚θ笋R正趕往皇城的路上。
這時候,路邊出現(xiàn)了一幫黑衣人。
“真是狗皮膏藥!交給你們了,本王先走了!”耀王不耐煩的說道。他不知道那丫頭怎么樣了,也不知道二皇子抓她回去有什么打算。他就是很著急,很想回去看看她,很擔(dān)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