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完了!
大軍開拔,鐵匠是肯定需要的。
而且需要的人數(shù)還不少,雖說屬于后勤,可受到的苦楚和前線軍士差不了太多。
甚至猶有過之。
鐵器在戰(zhàn)爭中的龐大消耗量,讓這些鐵匠們苦不堪言。
每一天幾乎都是在捶打中度過,從日出到日落。
一旦發(fā)生戰(zhàn)況,無論規(guī)模大小,他們都要被叫起來修補鎧甲和武器。
所以,李翰如果真的把他從軍營中接出來的話,以后的生活比現(xiàn)在不知道要好多少。
墨跡滿臉激動,死死的把李翰給的圖紙護在胸前。
這可是能夠離開離開軍營最好的辦法了。
墨跡離開后,李翰獨自來到田壟旁,早前種下的土豆都已經(jīng)冒出了新芽,看樣子過不了兩個月就能夠收獲了。
到時候肯定能把便宜老爹的眼球驚掉,說不準還能再來點金豆子。
莊子上的開銷實在是太大了,前一陣封爵賞的那些金豆子幾乎用了個精光。
銀行還沒開起來,鹽稅也才剛剛起步。
李翰心中苦楚,嘗到了百般滋味。
步子邁得太大,容易扯著蛋。
這句話真是真理。
幾天后,李翰百無聊賴的站在學堂的地基旁,看著工匠們喊著號子放下基體。
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喧鬧的人群中就竄出來一匹棕色駿馬。
由兩個衙役牽著馬橛子來到學堂的前方。
李翰疑惑的看了過去,坐在馬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見得朱有德。
長安縣縣令。
不過騎在高頭大馬,一身官服的朱有德顯然沒有看到隱藏在人群中的李翰。
斜著眼睛瞅著正在干活的匠人:“你們這管事的是誰,趕緊讓他給本官過來!”
一聲令下,身邊的衙役全都沖進了場中,不斷的呵斥推搡那些正在干活的匠人。
轉瞬間,剛剛還井井有條的工地,變得無比混亂。
公孫鑲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面帶微笑的走向朱有德。
“大人,小民就是這里的管事人,不知道您來著有何貴干?”
他不知所措的揉搓著雙手,枯瘦的臉上滿是諂媚。
“你?”朱有德發(fā)出一聲怪音,鼻孔朝天感到:
“誰讓你們在這里動工的,還有地基這么大是想干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要在這里建皇宮呢!”
“何況你看看你搞的這里烏煙瘴氣,讓其他的百姓怎么想?”
“萬一某個王公貴族來了看到,還以為是本官無能!”
猖狂,囂張,不可一世。
這才是一個縣令應該有的樣子。
往常在面對李翰的那種卑躬屈膝奉承諂媚,全部都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也是一個縣令的威嚴。
李翰心中覺得好笑,并沒有立刻表明身份。
同樣一個人,只是面對的人不同那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他想要看看朱有德到底會如何做,在普通百姓面前的真實面目。
公孫鑲苦澀著臉,心中無比懊悔。
當初只是看著李翰的模樣,自認為他身份高貴,就想造出一間大房子,好好巴結巴結對方。
完全忘記了大唐想要建造房租還需要制式,一旦逾越那可是要殺頭的。
“大人,小民建造的不是住房,是學堂?!?p> 公孫鑲只好把最后一點希望放在建造物的本身上。
咬死了建造的是學堂,大不了少蓋兩層,只要地基打的牢固,有機會再蓋就是了。
怕的就是朱有德六親不認準備強拆,那一切可就完蛋了。
“學堂?”朱有德哼哼兩聲,“你說學堂就是學堂?本官還說這就是住宅!”
“趕緊的要么交罰款,給老子拆了,要不然就跟本大人回官府走一趟!”
得,這貨果然是個六親不認的主。
公孫鑲本來就是被賣到這邊的奴隸,要不是李翰心善,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死了。
哪有錢去給什么罰款。
“不給是吧?!敝煊械聝裳畚⒉[,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給老子搜!”
說罷,身后的衙役立刻沖上錢,架起手中的唐刀放在了公孫鑲的脖子上。
他還想掙扎,可刀氣鋒銳,微微一動便感覺到脖子生疼。
“你最好別動,不然本大人的手下,要是傷了你我可不負責?!?p> 朱有德“好言相勸”
公孫鑲無奈束手,任憑衙役在身上摸索。
“朱縣令,什么都沒有?!?p> 衙役們搜遍了全身甚至連胯下都沒有放過,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朱有德臉色陰沉,手中攥緊了馬鞭。
“你們在欺瞞本官,都想死是不是帶走全給老子帶走!”
他無比惱怒的吼道手中鞭子抽下,發(fā)出一陣陣刺耳的爆鳴聲。
周圍的百姓全都退避三舍,不敢向前一步。
誰都知道,是公孫鑲逾越再先所以也就沒有人會出來說情。
甚至還有不少人都幸災樂禍,對建造學堂充滿了譏諷。
“等等,錢在我這,朱縣令要不要先過來拿?”
人群中李翰慢悠悠開口,語氣中帶著玩味。
朱有德一聽,立刻喊道:“誰在說話給本官出來!”
他坐在馬上四處搜尋,猛然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刻對方正看著自己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媽的,怎么碰見了這個煞星。
朱有德假裝沒看見繼續(xù)發(fā)號施令:“都趕緊離開,當這里是什么地方,在這里看熱鬧。”
隨后小聲的催促著身邊的衙役趕緊壓著公孫鑲他們離開。
只要和這個煞星沾邊,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衙役雖心中不解,但也是絕對服從命令。
牽著馬橛子就準備帶朱有德離開。
可李翰在這里,怎么可能就讓他們如此安穩(wěn)離開,何況還要帶走公孫鑲他們。
“朱縣令別著急走啊?!?p> 李翰向前兩步,直接抓住馬尾巴,輕輕一拉。
馬匹吃痛,發(fā)出一陣嘶鳴,抬起后蹄就準備踢飛抓住自己尾巴的人。
朱有德身材肥胖,坐在馬上本就不穩(wěn),此刻馬匹受驚,又無人牽制,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哎呦喂,疼死我了!”
朱有德哀號一聲,就聽到有人在大喊危險,等反應過來,馬匹的兩只前蹄眼看著就要落在他的肚子上。
這一下踩實了,指定得腸穿肚爛,直接去見閻王。
他扭動著肥胖的身軀,想要離開馬蹄踩踏的范圍。
結果因為身子過度肥胖,壓根沒撤出來。
完了!
朱有德心想。
完了!
衙役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完了!
百姓們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生怕錯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