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酒莊二樓客房內(nèi),大床之上三個人盤腿坐著。
“一般來說,會有人睡到別人的床上嗎?
我記得我有給你分配員工房間吧,鐘離?!?p> 南朔看著依然還有些迷糊的鐘離,有些無奈地說道。
“……”
鐘離有些沉默,眼神中充斥著一些南朔沒見過的情緒。
“這是……”
南朔看著鐘離奇怪的眼神,這種眼神他是在韓劇中失憶主角突然恢復(fù)記憶的時候看到過類似的。
“難道這家伙想起來了之前我在馬克修斯的窩窩頭里加臭掉的鯡魚的事了?”
南朔有些懷疑自己東窗事發(fā)了,隨即趕忙一臉“你相信我”的表情對鐘離說道:
“鐘離啊,你聽我說,當(dāng)初在歸離原,那條臭魚真的只是因為我不小心才從我口袋里掉出來的,真的不是因為我想吃窩窩頭鍋巴不給我吃我故意放的。
你要相信我!”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鐘離的表情就更不對勁了。
“歸離原……歸離集……唉~”
鐘離長嘆一聲,眼角竟有一滴無色的淚水從眼角滑落,鐘離的表情中并沒有悲傷,有的只是失落與無奈。
“臥槽,這家伙不會是在我床上睡著做夢夢到歸終了吧。”
南朔心頭一驚,他的床單可不是普通的貨色,而是特地制造的【美夢】床單,當(dāng)有意識的生命在上面休息的時候,即使是神明也會被拖入夢境,并在夢境中獲得自己最渴望的事物。
看到鐘離這個千年老面癱竟然成了這副表情,想必已經(jīng)很久沒有……
溫迪從沒見過這樣的巖王帝君,忙對著南朔眨眼,意思是:“鐘離這是怎么了?”
南朔并沒有回應(yīng)溫迪,只是扭頭看向了窗外,淡淡地說道:
“神明無夢,或許就是天理施加于吾等的磨損之一吧!”
魔神是不會做夢的,即使做夢也只是自己給自己構(gòu)筑的幻境,雖然夢境也是虛幻的,但差別就好像看自己寫的小說和看別人寫的小說一樣。
“那床單就送你了,就當(dāng)你接下來給我干活的工錢了。”
南朔拍了拍鐘離的肩頭,表示自己對他的安慰。
過了好半晌,鐘離才從記憶的深淵中把自己拔了出來,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之后說道:
“讓你們看到我這滑稽的一面,真是讓我羞愧難當(dāng)啊?!?p> “沒事,你更滑稽的一面我也不是沒見過?!?p> 溫迪看著氣氛突然變得不對勁的兩人,立馬喊道:
“話說,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呀喂?
而且鐘離老爺子根本就不是電影院的員工吧?
南朔你根本沒有聘請過他吧,他只是個來鬧著玩的好事者吧喂!”
“……”
鐘離和南朔有些吃驚地看了一眼溫迪,隨后又對視了一眼。
鐘離斟酌了一下開口道:
“放心詩人,君子不奪人所好,我不會搶走你電影院最佳員工的稱號的。”
“沒錯,有你在最佳員工一定是你的?!?p> 南朔也附和道。
“你們兩個在說什么呀?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好吧,而且莫名其妙就認(rèn)定我是最佳員工了啊喂。
已經(jīng)莫名其妙認(rèn)定我將會是那個最吃力不討好了的啊喂!”
溫迪有些惱怒地看著南朔,這屑老板一臉的賤樣真的讓他氣的牙癢癢。
“算了算了,既然已經(jīng)把鐘離拉了過來,那就快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呢?!?p> 南朔打了個哈欠說道。
“那個,畢竟我也沒跟這房子的主人見過面,就這樣貿(mào)然留宿在他的家中,終歸還是有些不妥當(dāng)吧?!?p> “那你的意思是?”
南朔好奇地看了一眼鐘離,在他的印象中這廝似乎沒有感覺到不妥當(dāng)過。
“這樣吧,你們兩個就在這床上睡,我就受些委屈躺在南朔送我的禮物上吧?!?p> “你丫根本就是不想跟我們一起睡吧喂,你丫根本就是想在夢里跟某個……”
南朔話還沒說完,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了一絲殺意,這股殺意很淡,但卻很純粹??戳艘谎坨婋x笑瞇瞇的樣子,南朔從心的選擇了閉上嘴。
“好吧我知道了,但你也不能睡地上啊,畢竟你可是璃月的巖王爺。”
南朔打了個響指一張小床出現(xiàn)在了大床的旁邊,因為迪盧克家里的客房空間很大,即使多出來一張小床也不顯得擁擠。
“唉,不是啊,就算是想要睡在那張床單上也沒必要跟我們分開睡啊,畢竟這張床那么大,鐘離你是不是……”
南朔趁溫迪還沒被殺之前捂住了他的嘴救了這廝一命。
“你丫!干什么?”
溫迪用兇狠地眼神盯著捂住自己嘴巴的南朔。
南朔則是眨了眨眼,意思是:
“我這是在救你,況且……你愿意跟一個即將夢到自己的女(性)朋友的男人睡在一張床上嗎?”
“有點道理……”
溫迪點了點頭,南朔便拿走了有些濕潤的手掌。
“哎呀,都要睡覺啦,就不要說那么多話了,快睡吧溫迪。”
“老板說的對呢,那我就睡覺了,老板你也要早點睡哦。”
…………………。
看著兩個演技有些浮夸的家伙,鐘離無奈地扶住了額頭,有些感嘆現(xiàn)在的神的變化太大。
很快,這倆家伙就躺在了床上不再動彈,然后又過了一會兒,南朔這個家伙竟然打起了呼嚕。
就在旁邊的鐘離,也很快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夢境世界中。
鐘離漫步在天空中充滿了奇異色彩的草原之上。
一陣清風(fēng)吹過,一陣銀鈴一般的笑聲傳了過來。
綠色的草被風(fēng)撥到了一旁,幾朵芬芳的琉璃百合露了出來,隨著清風(fēng)微微搖曳。
“喂,那邊的,與我手談一局可好?”
一棵花開的無比繁茂的桃樹下,一位大衣袖的清麗女子坐在一張石桌旁,故作莊嚴(yán)但又難掩語氣之中的雀躍地向鐘離邀請道。
鐘離看著眼前的友人,愣神片刻后,嘴角勾勒出來了一抹微笑:
“也罷,與你手談一局,也不失為一種樂趣?!?p> …………………………。
晨曦酒莊客房內(nèi)。
南朔與溫迪站在已經(jīng)熟睡了的鐘離旁邊。
“你這個東西真牛啊,這家伙竟然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溫迪有些佩服地小聲對南朔說道。
“那當(dāng)然,畢竟這可是為我自己量身定制的?!?p> 沒錯,這兩個家伙剛才在裝睡,至于裝睡的理由……
“歸終……”
睡著了的巖王爺突然夢囈了一聲。
南朔聽到后一臉認(rèn)真地對著溫迪點了點頭。
溫迪也一臉肅穆地掏出一個本子刷刷在上面寫了些什么。
“第七十二次了,這才過了不到一小時,嘖嘖?!?p> 溫迪和南朔一同咋了咋舌,對說夢話的鐘離表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