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朔看著手上紫色的碎片,目光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剛剛擁有整顆深淵之心的深淵詠者實力已經(jīng)摸到了至強的門檻,南朔要是想拿下他也要費上一番功夫可是他竟然不做抵抗任由自己把他捏爆,雖然只留下了一顆紫色的碎片,并沒有留下那可黑紅的心臟,但是南朔依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其實在迪盧克剛倒下的那一刻就過來了,只不過一直在暗中等待進場的時機,他看著深淵詠者的一舉一動有種像照鏡子一樣的感覺,他遺留下的紫色碎片更是讓他對其有種發(fā)自靈魂深處的渴望感。
結(jié)合之前空種種詭異的行徑,南朔有種被下套了的感覺。
“這玩意到底是啥啊?難道是這么糖果嗎?”
南朔把紫色碎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卻險些把自己的牙齒咬碎,可是那紫色碎片進入了南朔口中之后便消失不見了。
南朔起先還是有些奇怪,但馬上就感覺腦海中涌入了許多駁雜的記憶,眼前一黑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深淵之中。
空看著臉色有些茫然的深淵詠者,開口問道:
“我再問一遍,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真的殿下?!?p> 深淵詠者開口道,聲音和剛才的聲線完全不同,低沉而沙啞。
“我只知曉自己已經(jīng)重塑了一次,并不知曉重塑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是嗎……那你先退下吧。”
空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一眾手下離去。自己則是抬手于血海中構(gòu)筑了一道通往上空血色巨眼的階梯。
當空踏上那道階梯時,上空無數(shù)血色巨眼頓時互相疊加,最后剩下了一個瞳孔中有無數(shù)圓圈的猩紅獨眼。
空很快就來到了最后一層,嘆了一口氣后伸手觸摸了猩紅獨眼。
獨眼的眼球中出現(xiàn)了一道水紋一樣的波動,無數(shù)紅色的血絲將空纏繞了起來,把他拖入了獨眼中。
片刻后,空來到了一處廢墟之中,憑借周遭僅存的破損建筑,可以看出這片廢墟似乎是曾經(jīng)的某個廣場。
空有些懷念得看著周遭的景色,緩緩走到了廣場中心的某個雕像前。
這尊雕像與廣場之上其他的建筑不同,它并沒有什么破損,上面甚至連灰塵都沒有,與周遭破損的一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且看這雕像,在黑色的底座之上是一個身穿學(xué)者服裝的男性,像是煉金術(shù)士的裝扮,可雕塑手上提著的長劍又不太符合煉金術(shù)士的身份,在往上看,竟然是一張令人驚訝的臉。
那雕像的臉,竟然和南朔一模一樣,準確說是和南朔前世長的一模一樣,和霍爾德爾融合后,南朔給自己的面部進行了微調(diào)從90分的顏值拉到了99分。
空撫摸著這尊雕像。
喃喃道:“真諷刺啊,我們再次相見卻要兵戎相向?!?p> “明明是你先動手的好吧!”
空輕笑了一聲,徑直離開了這片廢墟,留下了那一塵不染的南朔的雕像。
至冬國,愚人眾【邪眼】實驗室內(nèi),執(zhí)行官第二席博士正埋頭操作著一堆精密的儀器,后方負責(zé)看守的至冬國士兵看著那邊不斷傳來的令人心悸的波動。
突然,實驗室的門自動打開了,一個身著軍裝的冷毅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看其肩膀上的軍銜……應(yīng)該級別挺高的。
“【博士】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你的改良【眼】怎么還沒研制成功?”
一頭雜亂藍發(fā)的博士聽到這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立了片刻撓了撓頭,轉(zhuǎn)頭看向背后的軍官。
猩紅的眼眸配上嚴重的黑眼圈和眼袋,蒼白無比的膚色,眼睛中偶爾閃過的暴戾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惡魔。
軍官背后的兩個黑衣男子見狀護在了軍官身前,他倆是不是尋常人,腰間閃爍的藍、綠神之眼彰顯著兩者神眷者的身份。
博士垂下了頭,繼續(xù)沉默了一會兒,實驗室內(nèi)的氣氛降至了冰點,現(xiàn)在的博士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被【軟禁】在了至冬首都,被困在了女皇的腳底下。
他身上除了必要的工具之外什么東西都被收走了,但這個手上沾滿了罪孽與業(yè)障的男人,依然讓兩名神之眼使用者里的佼佼者背脊發(fā)涼。
“哈哈,為什么要這么緊張呢,明明我只是個無害的研究員啊,哈哈。”
博士笑道,雖然他笑的算得上燦爛,但他沒有多少起伏聲調(diào)并沒有驅(qū)散其他人的緊張。
“你們說的那個【眼】我至今也就成功了適配一個啊,如果大范圍普及的話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軍官聽到這話瞇起了雙眼,有些冷硬地說道:
“適配度不行就再改進,你難道不知道如果那種力量能大量產(chǎn)生的話,我們幾天就可以把……我們很快就能完成女皇陛下的任務(wù)了。”
看著眼前滿腦子征服世界的鷹派將領(lǐng),博士不屑地撇了撇嘴,揮手驅(qū)趕著這些讓他心煩的家伙。
軍官看著博士的態(tài)度,嘴角抽了抽,但隨即又想到了什么,干咳了一聲帶著兩個手下離開了博士的實驗室。
待軍官走后,博士抬頭看著天花板,低聲呢喃道:
“不知道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呢?
特殊的【眼】。”
……………………。
鐘離正在夢中與歸終把酒言歡,與其在桃樹下對弈。
突然畫面一轉(zhuǎn),一個臉上染著鮮血的男人,鐘離定睛一看,那男子的臉竟然和南朔驚人的相似。
“摩拉克斯,被【天理】像使喚狗一樣地驅(qū)使,就是你所謂的契約嗎?”
“你是……”
鐘離眼神有些驚訝地看著這個男子,疑惑地問道。
“我?我嫩爹!”
男子手持破碎地劍刃斬向鐘離,怒吼道:
“傲慢的神靈,你們覺得可以覆滅我們?
那就看看究竟是天空壓垮我們的脊梁,還是我們的火焰燒盡整個天空吧!”
男子穿過了鐘離的身軀,鐘離驚詫地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那男子,只見他用破損的劍刃,攪動了整片天地的空間,召喚出無盡的火焰,將天空染成了紅色。
鐘離透過一片火焰,隱隱看到了一個白發(fā)的女子。
…………………。
南朔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天花板,并在身邊看到了熟悉的……鐘離。
“啊,你醒了南朔,這次謝謝了,沒有你我八成要被做成巴巴托斯派了?!?p> 看著那綠色的身影和身側(cè)的鐘離,南朔心中嘆了一口氣說道:
“是啊,我醒了。”
物衍天生
安頓下來了,恢復(fù)日更4000,之前欠的……慢慢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