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四月,一切都恢復(fù)了正常。顧墨依的新工作也越來越順手,而程夜恒也進(jìn)入職稱評選的關(guān)鍵階段。
顧墨依在三月的時候,給家里去了電話,告訴家里人自己已經(jīng)脫單的消息。
張素霞開心的合不上嘴,在農(nóng)村30歲還未結(jié)婚的女孩子太少太少。父母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顧墨依不是不知道。
“依依,那個男孩子是哪里人啊?”
“咱老家那的。”顧墨依道。
張素霞沖著丈夫笑,顧墨依上大學(xué)之后,變常年呆在外面。張素霞一直以為自己的女兒會遠(yuǎn)嫁。哪能想找了個家里人,她自然是高興的。
“他是哪個村的,多大了,我找人去打聽打聽?!惫媚镎遗?,張素霞一定得打聽清楚。
“媽,不用打聽了?!鳖櫮雷叩酱皯暨叄骸澳J(rèn)識的?!?p> “我認(rèn)識?誰呀?”
“程夜恒?!?p>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張素霞的聲音才從電話里傳出來:“依依,媽沒聽錯吧,你說你男朋友是程夜恒。”
“嗯,”顧墨依嘴角帶著笑:“你沒有聽錯,是程夜恒?!?p> 顧墨依跟程夜恒在一起之后,從來沒有擔(dān)心過家里人會不同意。父母算是看著程夜恒長大,一個從小優(yōu)秀到大的男孩子,父母自然是喜歡的不得了。
或許一個人太順的時候,老天爺總會給添加磨難。
C大大二女生跳樓自殺的消息鋪天蓋地的涌來。而程夜恒成為了輿論的攻擊的中心。只因為這位女生的日記本里,每一頁都描寫著跟程夜恒相愛的甜蜜細(xì)節(jié)。而日記的最后是對程夜恒的怨懟,字里行間訴說著如何被程夜恒拋棄。
程夜恒不但快要到手的職稱被取消,而且被停職等待調(diào)查。
顧墨依從未見到如此狼狽的程夜恒。
程夜恒看著顧墨依的眼神滿是慌亂:“依依,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p> 顧墨依心揪在一起,面前這個人可是一直被她放在心尖尖呵護(hù)的男孩,他們怎么可以這么欺負(fù)他。
顧墨依走上前,把程夜恒環(huán)在懷里:“我知道。”
“依依,”程夜恒摟緊顧墨依的腰,聲音里滿是疲憊:“我很累?!?p> “累就睡會兒。”顧墨依輕輕的撫摸著程夜恒的頭發(fā):“我一直都在呢。”
顧墨依見到程母是在事情發(fā)生的第二天。雖然兩家離的很近,但顧墨依已經(jīng)許多許多年沒有見過程母,對她的印象太過于模糊。
“我們談?wù)劙?。”程母?yīng)該是連夜趕到C市,她的眼睛都是紅血絲。
“好,阿姨,我們?nèi)デ懊娴目Х鹊??!?p> 五月的天氣,氣溫已經(jīng)回升,讓人燥熱不安。
“墨依,我就開門見山說了?!背棠傅难鼦U挺的筆直,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墨依:“夜恒走到這一步不容易,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毀了他?!?p> 顧墨依沒有說話,她知道程母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
“我聯(lián)系了晨曦?!背棠咐^續(xù)道:“晨曦說她可以求家里人幫忙?!?p> 顧墨依放在腿上的手微微的握成拳頭。
“晨曦說她一直都沒有放下夜恒?!背棠傅难凵褡兊孟骸澳溃闶莻€聰明人,能聽懂我的意思吧。”
顧墨依知道程夜恒一直到今天早上才睡著。他睡的并不安穩(wěn),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顧墨依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充滿煙火氣的街道。她暗戀了程夜恒十二年的時間,然后終于被程夜恒看到。顧墨依嘴角微微的彎起,但眼眶卻發(fā)紅:“夠了,顧墨依。這段時間你已經(jīng)很幸福了,該放手了?!?p> 程夜恒是在中午的時候醒來的,他第一眼便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依依?!?p> 顧墨依轉(zhuǎn)過身,臉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醒了?!?p> “嗯。”程夜恒坐起身子,沖著顧墨依伸出手,但顧墨依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夜恒,我們分手吧?!鳖櫮赖穆曇暨^于冷清。
程夜恒抬起的手有些僵硬的滿滿放下:“依依,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分手?!鳖櫮乐貜?fù)道:“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喜歡很久很久的男孩子吧,他現(xiàn)在回來找我了?!?p> 程夜恒沒有說話,就那樣的看著顧墨依。直到眼眶發(fā)紅,直到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程夜恒才慌忙的轉(zhuǎn)過頭:“你想好了?!?p> 顧墨依的嘴角微微的翹起,但指甲卻因為太過用力,深深的陷在肉里面:“想好了?!?p> 那一天顧墨依收拾了行李,辭掉了工作,落荒而逃。那一天火車車廂里的人,都好奇的看著那個靠窗坐著默默流淚的女孩子。
電話鈴聲打破了房間的寂靜,但主人一點沒有要接的意思。電話一遍一遍的響起,程夜恒才皺著眉頭從一堆空酒瓶中拿起手機(jī)。
“夜恒,你好嗎?”
“你誰呀?!背桃购悴粣偟?。
“我是晨曦啊?!崩畛筷劂读讼拢桃购悻F(xiàn)在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有事?”程夜恒的態(tài)度太過冷淡。
“那個,你的事我聽說了,我可以找家里人幫忙?!?p> “不用了?!背桃购隳眠^酒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這些對我都不重要了?!?p> “夜恒?!?p> 李晨曦在電話那頭還想說什么,程夜恒已經(jīng)掛了電話。
程夜恒在漆黑的房間里睜著眼,顧墨依才搬過來幾個月。這件房子里已經(jīng)到處都是顧墨依的氣息,就連空氣中都充斥著她的味道。
程夜恒的心臟絞在一起,他用手捂著胸口,痛苦的倒在地上。
程夜恒想:“他跟顧墨依才是最先認(rèn)識的那個人啊,他要是在初中的時候,或著在高中的時候,就能把顧墨依留在他身邊,那是不是沒那個男人什么事?!?
如果初相見
程老師,我只能說你媳婦開竅的早,小學(xué)的時候就把人放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