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夜霜秋,許總站在窗前,手中拿著莎翁的名作《哈姆雷特》,即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書中劇情,陌生的是第一次閱讀時的情景。那個信封被夾在進了書中,信中那蒼勁有力的楷書倒是略有親切感,這筆體像是刻在記憶的碑體上,至于碑文記述著誰,許浩一籌莫展。
“還不睡覺,立秋了天都涼了,你這腰托別再犯病了?!北澈髠鱽硎煜さ穆曇簦缟吓狭碎L袖睡衣。
許浩轉(zhuǎn)過身去,今天眼前的陳香玉少了以往的反感,身材略有走樣,但白膚黑絲混在月光下讓許浩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上下打量了起來。
陳香玉跟了許浩這么多年,從一無所有到今天的名利雙收,經(jīng)歷了太多。當(dāng)年她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比自己大十歲的許浩,看中的就是這老許頭固有的執(zhí)著。同甘共苦的愛情故事仿佛只有在言情小說中才能實現(xiàn),而對自己眼前的許浩多的是陌生,和一絲絲歉疚。
許浩走向書桌,抻出抽屜,拿出一個藥瓶,取出了一個藍(lán)色藥丸,放入口中用唾液潤下。坐在自己最愛的老板椅上,這個老板椅和自己辦公室里的一樣。
“還不過來?”許浩看著香玉說。
書桌是許浩最喜歡的地點,香玉心照不宣急忙走過來,坐在了許浩的懷里。
吱嘎吱嘎,桌椅摩擦著地面發(fā)出規(guī)律的聲音,這個書房太久太久沒有聲響了。
……
許浩讓香玉先去休息,自己點燃了一只香煙,“咳,咳。”
左手按著胸腔,身體早已承受不了這藥力。用力深吸了一口煙,張開嘴,調(diào)皮的吐出幾個煙圈,煙圈由近及遠(yuǎn),由小及大,一團霧氣慢慢的包裹住了灑進來的月光。
眼前化作白茫茫的一片,潔白無暇。
潔白無暇!許浩瞬間驚醒,定睛一開,這不是拿到信封的那個地方嗎。眼前除了桌子,還多了一個凳子,凳子靠背上鑲嵌著一塊溫潤淡雅的羊脂白玉,這種成色許浩從未見過。
許浩走上前坐下,將后背倚靠在凳子上,雖然不是真皮沙發(fā),這實木的凳面確異常的舒服,后腰靠在白玉上,腰痛瞬間緩解了不少。上手緊緊的把著凳子的兩側(cè),深怕一瞬間又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許浩這次要弄明白自己到底在哪里,注意力回到眼前的桌面上,桌面上的雕刻花朵離開了底端,和之前不同,升起了一點,枝葉穿過花身直扎地面。
莫名其妙,許浩用雙手揉了揉眼睛,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許浩定睛一看,桌面不但花朵依舊,又出現(xiàn)了一個信封,上面赫赫的寫著,許浩親啟!
許浩急忙打拿過信封,撕開,抽出紙張,還是熟悉的字體。
信上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