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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藤市許總

第八章 大顯身手

紅藤市許總 普普通通的鉛筆 1116 2021-09-18 22:33:10

  春生帶許浩到了他那簡陋的小房,擺滿工具的小院,地上橫七豎八的擺著幾個(gè)木料。劉春生打算釘幾個(gè)小凳子,擺在自己的攤位,多坐幾個(gè)侃大山的也不至于無聊。許浩了解到修車的手藝日積月累的讓這個(gè)外鄉(xiāng)人有了立腳之地。浮想起了自己打心眼里反感的木工,許大壯一心想把自己的手藝早日傳給許浩,巴不得他能走路就能為自己出力。

  劉叔走之后,許大壯偷摸的把耗子的書本和廢木料一同燒火。同時(shí)不斷地給許浩增加雜活,擔(dān)水、掃地、拉鋸、磨刨刃、銼鋸。他覺得許浩心已經(jīng)插上翅膀了,書本是可以改變?nèi)说南敕ā?p>  那本《哈姆雷特》一直放在頭枕下,躲過了這爐火。

  日出,日落,耗子逐漸的接觸捉錛、掄斧、打線、開料。每日汗水浸濕了衣衫,風(fēng)干,反復(fù)浸濕,反復(fù)風(fēng)干,上衣像是用鹽粉做了一幅俊麗的山水畫,隱約的可以看到一葉扁舟蕩在腰間。

  熟話說老鼠的孩子會打洞,許浩對于木工這門技術(shù),再不上心也拿捏的穩(wěn)穩(wěn)的。

  許大壯再厭惡的視線一掃到地上耗子的成品,都會會心一笑,但這笑容是那么的短暫,短暫到許浩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直到離開柳源的前一天,許浩把自己的一切作品敲打稀爛,拿著他僅存的那本書籍,連同幾件衣物一起放進(jìn)包裹里。許大壯像被點(diǎn)了笑穴一樣,抽一口煙袋鍋,笑幾聲,嘴里嘀咕著作孽作孽啊。許浩很少看到許大壯笑,他的印象中父親就是一張板著的國子臉。

  記得每一年的清明大壯都把許浩踢倒讓他跪著母親的墳前,許浩透過地上燒的炙熱的火焰,看到許大壯對著矮扁的墳包不停的述說著,聽不清是不是在講著去年一年村里發(fā)生的故事,還是在說這許浩的壞話。

  這一次踏出村口就真的不打算再回來,想通過一走了之忘記自己的過去,清除自己的記憶,可現(xiàn)實(shí)又讓那雙早已生繭的手,熟練的拿起了木料。幾經(jīng)敲打,打磨,不到半天,地上那幾塊不起眼的木料,化成桌椅,醒目的立在小院中。劉春生瞪大了眼睛,驚掉了下巴。

  “以后再倆組合,我修車,你修家具,咱倆搭檔,想買啥買啥!”劉春生遞給許浩一直點(diǎn)燃的香煙。

  “那掙錢了我得買幾塊上好的木料,做兩口棺木,送你一個(gè)。這可是我的拿手絕活”許浩義正嚴(yán)辭的說。

  春生一個(gè)箭步,一腳悶在許浩的屁股上,倒在地上的許浩一頭霧水的仰視著。

  “呸呸呸,快閉上你那烏鴉嘴,好端端的買賣上來就讓你說黃了?!眲⒋荷话涯米咴S浩兩指間夾著的大前門,指著地上,示意快吐幾下唾液。

  許浩這回知道,原來劉春生是一個(gè)將迷信舉過頭頂?shù)男∪宋?,呸呸呸,立刻吐了幾口。心想這城里對待生死的思維也和農(nóng)村一樣,人越怕啥,越敬畏啥。

  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用手指著劉春生,大喊道:“除了劉大壯,沒人踢過我屁股,但是你可以,劉春生,這輩子都以!”

  想著明年的清明,許浩又想著身處的紅藤,不知道迎接他的是什么挑戰(zhàn),至少他結(jié)下了一位摯友!搶過劉春生手中的香煙,猛唑了一大口,隨后嗆咳不止。

  這幾天一直借住在春生家里,心想不攆我就不走,也算是出村口遇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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