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離開大師宴后,正準備回去,他忽然想到,要給蕭瑤瑤帶一些小零食。
就在蕭晨準備去一家便利店的時候,在路燈的照耀下,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體有些踉蹌,似乎喝了很多酒水。
那人的右手上,還纏著一根繃帶。
“瘋子?”
蕭晨想到了自己的大學室友陳鋒,外號瘋子。
上大學的時候,陳鋒幫助過自己不少,不管是學習上,還生活上。
就連追林婉清,陳鋒都在背后出了不少主意。
雖然都是餿主意。
兩人的友誼十分深厚,聽說畢業(yè)后,胡亭峰去考了研究生,畢業(yè)后當了村官,前途無量。
后面的生活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蕭晨愣神的功夫,“噗通”一聲,那人已經(jīng)墜入了湖面中。
“有人跳水了!”有人呼叫道。
蕭晨一驚,大步流星般地沖到湖邊。
他右手猛然一探,空氣中立即出現(xiàn)了一只無形的大手,沖入了湖中。
那只無形大手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一把抓住了那人。
“瘋子,果然是你!”
湖邊躺著一個濕漉漉的青年人,滿臉滄桑,臉色發(fā)白,甚至出現(xiàn)了不少皺紋。
蕭晨有些心疼,喃喃道:
“瘋子,你小子這幾年,到底經(jīng)歷了一些什么?明明只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人,看起來,卻好像四十歲的人一樣,哎!”
蕭晨將手掌按在他的衣服上,片刻的功夫,衣服便烘干了。
“蕭,蕭,蕭晨,是你!”
陳鋒睜開了眼睛,咳嗽了幾聲,把腹中的湖水都吐出來了。
“蕭晨,你為什么要救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陳鋒滿臉絕望地說道。
蕭晨直視著陳鋒的眼睛,說道:“瘋子,不要死!”
那個聲音,像是來自九天之上的神靈之口,又好像佛陀的真言一般,對陳鋒有著極為強大的震懾力。
陳鋒慢慢地酒醒了,神志也變得清醒了。
“蕭晨,剛剛怎么了?我怎么感覺剛剛有神靈在和我說話!是有幻覺嗎?”他有些不解。
蕭晨沒有接話,他坐在旁邊的一塊巖石,插著口袋,問道:
“說吧,什么事情,能讓你投湖自盡!”
陳鋒本來不愿意回答,但是一接觸到蕭晨的目光,心中的秘密再也守不住了。
“一年前,我在石河子村當村官,干得還蠻好的,組織上也有意讓我調(diào)入縣里面。但是不久前,石河子村出現(xiàn)了一次非法拆遷案,石河子村的村霸趙無極為了更多的拆遷款,動用了非法手段,趕走了很多村民。我看不過,出手阻攔——”
說到這里,他聲淚俱下。
“然后,他就對你動手了嗎?”蕭晨問道。
陳鋒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哽咽地說道:
“沒錯,兩個月前,趙無極找人把我兒子童童劫走了,送回來的時候,兒子瘋瘋癲癲的。這還不算,關(guān)鍵是童雪——”
說到這里,陳鋒泣不成聲。
“童雪怎么了?”
蕭晨繼續(xù)問道。
見陳鋒如此傷心,蕭晨不想問,但是沒有辦法。
如果不知道陳鋒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幫助他。
陳鋒還是有可能會繼續(xù)選擇投湖自盡。
童雪是陳鋒和蕭晨的大學同學,畢業(yè)之后,童雪便和陳鋒結(jié)婚了。
“上個月童雪過馬路的時候,剛好被一輛大貨車給撞死了。后面只是賠了些錢,并沒有立案??晌抑?,這是趙無極的人干的。因為童雪出事之前,我便接到了趙無極手下的電話,說我多管閑事,不僅兒子會遭殃,老婆也會不得好死?!?p> 陳鋒回憶著當時趙無極手下所說的話,他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掛完電話,不到半個小時,便傳來了童雪的噩耗?!?p> 蕭晨握緊了拳頭,手掌噼里啪啦地響,朗朗乾坤,竟然出現(xiàn)這等駭人聽聞的事情。
“瘋子,你不會上報嗎?”蕭晨又問了一個問題。
陳鋒搖了搖頭,說:“上報,沒有用的。因為趙無極隱藏得很好,再說即使出問題,只是他小弟出事,又怎么會影響到背后的趙無極?!?p> 蕭晨想了想,覺得也是,他拍了拍陳鋒的肩膀,目光堅定地說:“瘋子,你放心,童童和童雪的仇,我定會幫你報的。”
陳鋒一聽,立即嚇傻了,他勸阻道:
“蕭晨,你不要犯傻,有錢能使鬼推磨,趙無極花了大價錢,養(yǎng)了不少愿意賣命的打手,這年頭,他手上沾染的人命,不下三四十人了。你要插手的話,估計你也會遭殃的。”
蕭晨淡然一笑,豪情萬丈地說道:
“瘋子,放心吧,那趙無極,在我眼中,也不過是塵土上的螻蟻罷了?!?p> 陳鋒本來想再次勸阻幾句,但是被蕭晨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給震懾住了,仿佛有聽到了來自神靈和佛陀的聲音一般。
所以,他剛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吞咽了下去。
“不說遠了,就算童童和你身上的傷,我都能一并解決?!?p> 說著,蕭晨的右手按在了陳鋒那纏著綁帶的右臂上。
頓時,一股雄渾的真氣順著蕭晨的右手,延伸到陳鋒的右臂上。
陳鋒感覺右手暖洋洋的,像是浸泡在溫泉中一般。
而且,他能明顯感覺到右手上的傷,正在慢慢地愈合。
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陳鋒一把拆掉了右手上的繃帶,然后狠狠地將繃帶甩在地上,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蕭晨,多謝你!”陳鋒拍了拍蕭晨的肩膀,目光真摯地說道。
“你我兄弟之間,不過是小事一樁,何足掛齒?!笔挸啃Φ?。
“對了,蕭晨,你確定能治好我兒子的病嗎?”陳鋒有些遲疑。
這個月,他帶著童童跑遍了全國的三甲醫(yī)院。
但是那些醫(yī)院的主任醫(yī)師都束手無策,因為小孩的大腦已經(jīng)受損了,和腦癱差不多。
這病很難治,要花很多錢不說,而且不一定會多大的效果。
所以,他們都勸陳鋒保守治療,同時不要有過高的期望。
蕭晨望著陳鋒那遲疑而又期盼的表情,給了他一顆定心丸,說:“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