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二樓某一個房間里,
一個憂心忡忡的光頭大漢對趙無極說道:
“老大,這新來的小子,已經(jīng)在我們這里贏了一百萬,要不要阻止他繼續(xù)賭下去?”
趙無極戴著一副墨鏡,手中拿著一根雪茄,猛地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地吐出來,十分享受。
他望了望面前的監(jiān)控,淡定地回應(yīng)道:“慌什么,有什么好慌的,不過區(qū)區(qū)一百萬而已?!?p> “是,是!”
光頭大漢連忙附和道。
等到蕭晨面前已經(jīng)有一千萬的籌碼時,趙無極再也無法淡定了。
要是被蕭晨這樣贏下去,這賭場估計也就廢了。
“阿三,把那個小子,帶過來吧?!壁w無極吩咐道。
“是,老大!”阿三點(diǎn)頭哈腰地說道,心里卻說道,“趙無極,讓你裝X,這下裝不下去了吧。”
“小兄弟,我們無極哥有請!”阿三走到蕭晨面前,小聲地說道,還算比較熱情。
“哦,不知道趙無極找我何事!”蕭晨抬高了聲調(diào),問道。
眾人都被蕭晨的聲音給吸引了過來。
阿三有些尷尬,他并不想把事情鬧大,但是也不愿意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他說:
“也沒什么事情,無極哥就想和你聊聊而已?!?p> 蕭晨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帶路吧,我也正好會一會趙無極?!?p> 阿三有些驚訝,原本會要費(fèi)一些口舌的,沒有想到蕭晨這么就答應(yīng)了。
不過,眾人看蕭晨的目光較為復(fù)雜,有些人幸災(zāi)樂禍,有些人則是憂心忡忡。
這趙無極可不是省油的燈,蕭晨在他的賭場贏了這么多錢,趙無極不可能視而不見的。
陳鋒拉了拉蕭晨的衣袖,在他耳邊說:“蕭晨,最好不要去,很危險?!?p> 他十分擔(dān)心蕭晨的安危,畢竟蕭晨是他叫過來了。
蕭晨淡然一笑,然后對著阿三說道:“帶路吧,這是我兄弟,和我一起來的,想一起進(jìn)去見見趙無極?!?p> 阿三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請跟我來?!?p> 二樓監(jiān)控室中,趙無極點(diǎn)了一根雪茄,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fā)上,吞云吐霧,沒有說話。
蕭晨坐在趙無極的左邊,但是顯得很淡定,自顧自地倒茶,喝茶。
“瘋子,這茶葉不錯,你可以多嘗嘗?!?p> “嗯?!?p> 陳鋒臉上不大好看,他帶著口罩,看不清表情。
他面對趙無極的時候,眼神十分復(fù)雜,既是害怕,又是憎恨。
趙無極即使不說話,依然有一種威嚴(yán),或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
趙無極見蕭晨如此淡定,他自己倒有些顯得不淡定了。他放下雪茄,客氣地問道:
“小兄弟,不知怎么稱呼?”
“蕭晨。”蕭晨直言道。
“蕭晨?”趙無極腦海中搜刮了很多名字,他所認(rèn)識和知道的社會名流中,沒有一個叫蕭晨的,“不知蕭晨兄弟在哪混的,和誰學(xué)的賭術(shù)?”
他想摸一下蕭晨的底,然后做出對應(yīng)的處置。
“我不是道上混的,也沒有所謂的賭術(shù),我不過是紅怡集團(tuán)的一名銷售罷了?!?p> 說著,蕭晨鄭重其事地將工作牌遞給了趙無極。
“銷售?”
趙無極愣住了,他將蕭晨的工作牌接了過來,掃了一下,果然蕭晨還是真是紅怡集團(tuán)的銷售人員。
不過直覺告訴他,這小子恐怕不簡單。
“蕭晨兄弟,你我今日見面,也算是緣分一場。這樣,這一千萬籌碼,你拿走一百萬?!?p> 趙無極也不廢話了,直接說出了來意。
他還沒有弄清楚蕭晨的身份,還沒有打算下死手。
如果蕭晨識趣,拿走這一百萬,或許趙無極也就不追究了。
旁邊的陳鋒有些忍不住了,說:“憑什么,一千萬只能那道一百萬!”
趙無極看了一眼蕭晨旁邊的趙無極,他覺得此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聽到的。
“憑什么?憑這是我們無極哥的場子,這里無極哥說了算。你們能拿走一百萬,已經(jīng)算福氣不小了。怎么,你還想站著進(jìn)來,躺著出去嗎?”
阿三冷笑道,還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陳鋒有些慌張,額頭上還有不少汗水。
趙無極等人手上沾滿了鮮血,根本不會講什么江湖道義。
這里,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趙無極訓(xùn)斥道:“阿三,怎么可以這樣和蕭晨兄弟說話?!?p> 頓了頓,他又對蕭晨說道:“不過,我兄弟說的話,正是我想說的。”
陳鋒望著蕭晨,不知道蕭晨下一步會怎么做。
蕭晨將茶杯放在茶幾上,用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巴,然后才說道:
“其實(shí)我們這一百萬,都可以不要?!?p> 趙無極有些意外,問道:“那你想要什么?”
“要你身上的一樣?xùn)|西借能給我們就行?!?p> “哦,不知是什么東西?”趙無極頗有興致地問道。
“你的人頭!”蕭晨淡淡地回應(yīng)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是第一個,敢在趙無極面前如此放肆的人。
趙無極算是這里的土皇帝了,資產(chǎn)過億,黑白兩道通吃,社會地位也不低。
很多人見到趙無極都是唯唯諾諾,畢恭畢敬地。
不管趙無極多么囂張跋扈,這些人都得忍著,擠出微笑。
阿三怒道:“大膽,竟然敢這樣和無極哥說話?!?p> 趙無極擺擺手,示意阿三不要激動,他對著蕭晨問道:“我和蕭晨兄弟素未謀面,為何如此恨我?”
趙無極早就對蕭晨恨得牙牙癢了,但是還不知道蕭晨的身份,所以隱忍不發(fā)。
“趙無極,你還認(rèn)得我嗎?”陳鋒撕開了口罩,陰冷地問道。
“你是陳鋒?”趙無極一眼就認(rèn)出了陳鋒。
當(dāng)他看到陳鋒的時候,就覺得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探蕭晨的底了,而且他覺得蕭晨根本就是扮豬吃虎。
因?yàn)橼w無極早就調(diào)查過陳鋒,就是一個普通農(nóng)村家的孩子,根本就不認(rèn)識什么大人物。
這蕭晨,想必和陳鋒的階層差不多。
“阿三,把外面的兄弟都給我叫過來,給這兩個人點(diǎn)顏色看看!”
趙無極決定不忍了,立即給阿三下達(dá)命令。
“是!”
阿三走到房門前,朝著外面喊道,
“兄弟們,都給我進(jìn)來,這里有兩個小子鬧事!”
說著,便有二十多個小嘍啰涌進(jìn)了房間,他們手中都拿著一根拇指般粗的鋼管,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啬印?p> 陳鋒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恐懼。
他讀了這么多年書,在學(xué)校一直都是乖小孩,出了社會之后,也一直遵紀(jì)守法。
當(dāng)他面對這些一群不守法的壞人時,像是一頭綿羊一般,任人宰割。
要不是蕭晨站在他面前,恐怕自己要嚇暈過去,或者抱頭鼠竄。
趙無極饒有興趣地看著蕭晨,說:
“蕭晨,你一點(diǎn)都不害怕嗎?你們才兩個人,我們這邊將近30人了?!?p> 蕭晨淡淡地說:
“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就是一百人又如何,不還是傷不了我一根寒毛嗎?”
趙無極最看不過蕭晨那股傲氣,他氣呼呼地喊道:
“兄弟們,給我上,打死了,我負(fù)責(zé)?!?p> “是!”
小嘍啰們激情暴漲,手中的鋼管紛紛朝著蕭晨招呼過去。
蕭晨大手一揮,小嘍啰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的鋼管變成了麻花狀,擰成了一塊。
“這,這是怎么回事?”一眾小嘍啰都傻了,都還沒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鋼管拇指般粗壯,要是砸在人身上,很有可能會砸斷人的骨頭。
而蕭晨竟然將那些鋼管盡數(shù)折彎,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蕭晨再次右手揮出,那些小嘍啰像是被汽車撞擊了一般,紛紛倒飛出去,撞在墻壁上,不省人事。
見蕭晨一出手,便將小嘍啰盡數(shù)擊敗,趙無極很是震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能打的人。
“阿三,你可是太國的拳王,給我狠狠教訓(xùn)蕭晨!”趙無極又給阿三下命令。
“是!”蕭晨的身手讓阿三驚訝不已,他本來不愿意和蕭晨交手的,但是又沒有辦法。
阿三右手一拳猛地?fù)]出,右手剛出擊,左手跟著也揮了出去,空氣中出現(xiàn)了一連串的拳頭殘影,密密麻麻的。
還出現(xiàn)了“畢波”的聲響。
趙無極對阿三很有信心,他曾經(jīng)見過阿三和老虎搏斗,阿三單單一拳就將老虎給打死了。
阿三不僅和老虎搏斗過,還和獅子,鯊魚,北極熊,野狼,蟒蛇等戰(zhàn)斗過,皆是一拳解決。
就算是武松再世,十個武松都未必是阿三的對手。
蕭晨根本沒有躲避,像是嚇壞了一般,一動不動地。
雖然阿三攻擊的是蕭晨,但是陳鋒這邊也感覺到了明顯的沖擊,他不由地后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了身子。
阿三的拳頭離蕭晨的面門,還差三四寸的時候,再也無法前進(jìn)一步。
就像是一面石墻擋在他面前。
“這,是怎么回事?”阿三感覺像是見了鬼一般,以前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事情。
“阿三,你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拳頭在半途停了下來?”趙無極訓(xùn)斥道。
阿三苦笑不已,他不知道要怎么給趙無極解釋。
蕭晨一揮手,“咔嚓”一聲,阿三的右手立即折斷了,無力地垂落在一旁。
隨即,阿三的左手也折斷了,痛入骨髓。
趙無極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阿三的雙手都被蕭晨給折斷了。
“阿三,你這廢物,老子養(yǎng)了你這么久,竟然連個毛頭小子都解決不了!我要你何用!”趙無極怒不可遏地說道。
阿三痛得都快失去知覺了,根本就沒有聽到趙無極的話。
“蕭晨,你不要得意得太早,還有一位大師已經(jīng)在路上了,他可是神霄派的大弟子聶驚云,這聶驚云師承張云霄張道長,練就一生通天的法術(shù)!”
趙無極一直比較謹(jǐn)慎,就在叫蕭晨進(jìn)來的時候,趙無極經(jīng)給聶驚云發(fā)消息,讓他快速趕過來。
趙無極和聶驚云有一些私交,而且聶驚云就在附近。
蕭晨笑道:“是嗎?我正想找聶驚云,沒有想到他竟然主動送上門來?!?p> 趙無極有些不解,猜不透蕭晨的心思,聶驚云可是有名的術(shù)法大師,地位尊崇,一般人不會輕易招惹術(shù)法大師。
看起來這聶驚云和蕭晨之前有不少梁子。
“無極兄,是誰在搗亂?”
說著,一個梳著泡面頭般的男子大步踏了進(jìn)來,他穿著一身紅色披風(fēng),顯得很拉風(fēng),還穿著緊身的皮衣皮褲。
那男子三十五六歲,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驚云兄,你來得正好,就是這個叫蕭晨的小子,把我手下的人都擊敗了!”趙無極立即找聶驚云訴苦。
聶驚云掃了一眼地上的小嘍啰,說:
“這倒有點(diǎn)意思,我聶驚云平生最不怕高手了,看來今天可以玩兩招了?!?p> 說著,他望著蕭晨,“咦”了一聲,問道:
“小子,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些往事,但是始終想不起蕭晨是誰。
蕭晨沒有回答聶驚云的問題。
趙無極一驚,連忙問道:“驚云兄,你和這蕭晨莫不是老相識?”
聶驚云還沒有回答,蕭晨回答道:“是老相識,五年的老相識,五年前我就是被你們這一群渣滓,扔進(jìn)了月牙湖!”
聶驚云終于想起來了,他指著蕭晨,頗為疑惑地問道:“蕭晨,原來你是五年前的蕭晨,你竟然沒有死!”
蕭晨冷靜地說:“聶驚云,這句話,你師弟方玉郎昨天已經(jīng)和我說過。”
“蕭晨,我,我,我?guī)煹茉趺戳??”聶驚云感覺有些不妙,問道。
蕭晨回復(fù)道:“放心,聶驚云,等會你在閻羅王那里報到的時候,就可以看見你師弟了?!?p>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guī)煹芸墒翘炜v之才!”聶驚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shí)。
聶驚云和方玉郎從小一起在神霄道觀長大,一起學(xué)習(xí)張云霄的本事,兩人的情誼就像是兄弟一般,十分堅固。
聶驚云吼道:“蕭晨,你拿命來,風(fēng)神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