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11日,正值除夕當(dāng)天,全國人民都沉浸在過年的歡喜時,延蕪市發(fā)生一起殺人案,尸體被拋在一棟廢棄大樓外。那一天,延蕪市下了一天的大雪,漫天的白雪落下包裹住整個城市,也包裹著真相。寒風(fēng)凌冽,北風(fēng)直呼,大街小巷人跡罕見,有幾個人也是裹緊衣服低頭匆忙的趕回家吃著年夜飯。沒有人會想到一起殺人案就悄無聲息的發(fā)生在他們身邊。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被大雪覆蓋,只露出一條雪白的胳膊,周圍所有的蹤跡都被大雪覆蓋住。
于越一接到報警立馬來到現(xiàn)場,一下車,外面冷風(fēng)直削于越的臉,車內(nèi)殘留的暖氣瞬間被寒冷覆蓋,立馬拉起外套拉鏈,雙手插進口袋。于越呼出一口熱氣,瞇著眼向案發(fā)場地看去?,F(xiàn)場已經(jīng)被警戒線圍了起來,現(xiàn)場民警正在勘探,每個人都冒著寒冷工作著,在白茫茫的雪地中,人就如螻蟻一般渺小。小何看到于越身影走到于越身邊“于隊,你來了。”小何是警局的法醫(yī),也是延蕪市唯一的法醫(yī),畢竟延蕪市是一個非常小的城市。小何穿著一身白色羽絨服,幾乎和雪地融為一體,若不是頭上戴著一頂黃色毛線帽于越都沒看見來人。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死者女,25-30歲左右,預(yù)計死亡時間為20小時前,差不多10日晚上8點到10點左右,死者頸脖處有明顯掐痕,后腦有一處撞傷,具體死亡原因還需要進行尸檢”小何對著手中的手冊讀著
“尸體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庇谠轿宋亲?,感覺鼻子凍得通紅,忍不住從口袋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感覺一股熱氣從口鼻冒了出來。
小何側(cè)過身“是一個流浪漢準(zhǔn)備在廢棄大樓休息時不慎絆倒,一條胳膊露了出來,嚇得趕緊報了警?!?p> “那流浪漢審了嗎”
“審了,但那流浪漢嚇得不清,什么也沒問出來?!?p> “現(xiàn)場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雪下得太大,好多痕跡都被覆蓋了,這里人跡罕至,除了那個流浪漢,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的腳印?!毙『慰戳丝词稚系挠涗洝芭叮瑢α恕毙『瓮蝗幌肫饋砹恕八勒哳~頭上被兇手用鮮血畫了個符號,就像十字架一樣?!?p> “十字架?”于越一臉震驚,睜大瞳孔,又問了一遍“你說死者額頭上有個十字架?!庇谠秸痼@許久,都沒有注意到手中的煙已經(jīng)燒到手指,立馬將煙頭扔掉,拍了拍手上的灰。
“對啊,怎么了”小何感到很疑惑,也被于隊的表情震驚到。
“你入行時間太短,十五年前在金鱗市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兇手就是這樣的做法?!?p> “啊,我記起來了,但是兇手不是被馮局抓到了嘛,而且還執(zhí)行死刑。”
于越?jīng)]有說話,走到尸體旁想確認(rèn)一遍,就看見一年輕漂亮的女子平躺在地,雙臂張開,呈十字架形態(tài),身上一絲不掛,一刑警給她蓋上一條白布,于越蹲下來細(xì)看女子的面容,女子長的很漂亮,五官精致,面容白皙,不知道是因為本身就很白,還是受凍導(dǎo)致面色慘白,竟有種和周圍的雪融為一體的感覺,而她額頭上的血符顯得格外突兀,女子額頭上用鮮血歪歪扭扭的畫了個十字,血液劃過眉骨一直流到眼角凝固住。
于越站起來轉(zhuǎn)過頭問小何“尸體生前有沒有遭性侵。”
“現(xiàn)場條件有限,還需要進行尸檢,不過看死者身上被扒光,十有八九是見色起意,然后謀殺?!?p> “不,他不是見色起意。”于越思索良久說了一句。
“不是見色起意那是什么?女子被扒的一絲不掛,要說謀財害命,你看女子無名指上的那個戒指,我看至少有五克拉,兇手若是為了錢怎么可能不拿戒指。”于越順著小何指的方向看去,女子左手無名指上果然戴著一個戒指,想必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這時,天色漸暗,電話響起,于越從褲兜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自己的老婆,估計是催自己回家吃年夜飯,接起電話,只聽那邊響起女兒甜甜的聲音?!鞍职郑闶裁磿r候回來啊,媽媽還等你回來吃飯呢?!庇谠铰牭脚畠旱穆曇簦惶斓臒蓝家幌M?!鞍职值纫粫壕突厝?,樂樂乖?!庇谠捷p聲細(xì)語道。
“那爸爸快點回來,媽媽燒了好多菜,樂樂都餓了?!庇谠揭宦牼拖氲阶约号畠何桶偷臉幼?,不自覺笑出了聲“好好好,爸爸保證馬上回家?!庇谠浇衲耆辶?,自己和妻子結(jié)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年過去了,而自己的女兒今年也八歲了。雖然作為一名刑警隊長,一遇到案件就早出晚歸,任務(wù)繁忙,現(xiàn)在就連過年都要工作。于越2008年在固和警校畢業(yè),至今從警十三年了,一路從一個小警官到現(xiàn)在的刑警大隊隊長,于越已經(jīng)很知足了,和他同期的同學(xué)很多都已經(jīng)當(dāng)上科長級別了,但是于越也不在意,從警這么多年,一直兢兢業(yè)業(yè)。這幾年在延蕪市倒是安定下來,也沒發(fā)生大型殺人案件。于越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五點了,天色昏暗,冬天的天總是很早就黑了,于越對著一眾刑警拍拍手,“好了,今天差不多就到這了,大家收拾好早點回家吃個年夜飯,今天辛苦大家了。”現(xiàn)場的刑警都起身收拾準(zhǔn)備離開,有兩個刑警用擔(dān)架抬起女尸走在于越身邊“于隊,這尸體怎么處理,我們公安局沒有實驗室放這尸體啊。”延蕪市是A省一個小市,還不具備刑事技術(shù)實驗室,于越撫了撫額頭,思索了一會兒“那就放在臨承第二醫(yī)院吧”
“好的,于隊?!庇谠揭恢笨粗鴥尚叹瘜⑴нM車?yán)镏饾u遠去。小何收拾好東西對于越說“于隊,你也早點回去吧,嫂子還等你吃年夜飯呢?!?p> “嗯,你也回去吧,路上小心點?!毙『螒?yīng)了一聲就離開了,于越皺了皺眉,這個年估計不好過啊。于是雙手插兜,踢了踢眼前的雪堆走到自己那輛桑塔納回家了。
一回到家,女兒樂樂就撲到于越的懷里“爸爸,你終于回來了,樂樂都餓了?!庇谠綄⑴畠罕?,摸著女兒的頭“吃飯了吃飯了。”妻子在一旁接過于越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對著于越就是一頓數(shù)落,說什么大過年還有什么公務(wù),都不能好好一起過個年,于越想著殺人案的新聞還沒在電視上播出來,自己接到消息也沒和妻子說,但是今天是除夕夜,于越不想打破他們的心情,也就沒有說清楚,只是安慰老婆一句,“做警察嘛,隨叫隨到?!?p> “到底什么事需要大過年的趕去?!逼拮幼穯柕?。
于越將女兒抱到餐桌坐下“哇,這么多菜,先吃飯,我都要餓死了”于越岔開話題。
“樂樂也餓了?!睒窐啡鰦傻恼f著?!拔覀儤窐佛I啦,那趕緊吃飯”于越撓著女兒的癢癢,逗得女兒哈哈大笑。妻子盛好飯放在桌子上,一臉抱怨的說“一聊工作你就什么也不和我說,我也不問了,吃飯吧。”于越訕訕的笑了笑,就開始扒拉自己碗里的飯。妻子不停給自己夾菜,讓本來很抑郁的于越感到溫暖,一時間也不想那么多,想著今晚就好好陪家人過個好年。這時電視上開始播放春節(jié)年歡晚會,一家人一邊吃飯一邊看著電視,電視上的小品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于越也漸漸忘了今天發(fā)生的不愉快的事。
夜深人靜,妻子安撫孩子睡下后回到房中,看著妻子脫下外衣,露出性感的內(nèi)衣,于越一下子想到那具女尸,忍不住說了一句“這段時間你們還是少出門”
妻子鉆進被窩,抱住于越“怎么了,今天看你吃飯的時候就神情不對勁,是工作上的事嘛?”
于越沉默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告訴妻子“今天一女的被殺了?!?p> “什么?”妻子坐起身子,瞪大眼睛“你是說今天你去處理的這個公務(wù)嘛?”于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澳桥邮窃趺此赖?。”
“那女子也不過二十多歲,全身被人扒得精光,就這么葬在雪地里?!?p> “你說這大過年的怎么就發(fā)生殺人案呢,真不讓人過個好年?!逼拮右荒槕嵟?p> “我覺得這不是普通的殺人事件,這估計是個棘手的案子,現(xiàn)在一點頭緒都沒有,這未來一段日子我估計就會比較忙了,你擔(dān)待一點。”于越將妻子抱在自己的懷里,妻子頭枕在于越的手臂上,低聲幽怨道“我擔(dān)待什么,這是你的工作?!庇谠铰牶笮α诵ΓУ酶o了一些,就這樣進入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