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一出房門就看見我媽燒了一大桌子菜,“干嘛搞得這么隆重啊?!蔽倚χ鴮ξ覌屨f,走到她身后給她按摩肩膀,林女士聳了聳肩“去去去,昨天大半夜不知道是誰說想吃我做的飯了。別在這妨礙我,去和你爸聊一會兒天?!蔽肄D(zhuǎn)頭看到我爸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走在他旁邊坐下,輕輕說了句“爸?!?p> 他戴著老花鏡認真的看著報紙,點了點頭,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從喉嚨發(fā)出一句嗯,我想著無話可說,就打開電視調(diào)著頻道,突然我爸問我一句案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沒和他說現(xiàn)在嫌疑人鎖定夏天,就說了一句現(xiàn)在有線索了,隨即他又問我案子辦完了是不是要回金鱗了,我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爸是舍不得我走的,俗話說父愛如山,我爸就屬于那種不善于表達的人,退休后沒了工作整天在家就是看看報紙養(yǎng)養(yǎng)花,或者在小區(qū)和幾個熟人下下棋。我從上大學之后除了寒暑假能回家,現(xiàn)在在金鱗工作更少有時間能陪一陪父母了。我有時候也覺得很愧疚,但是想著在金鱗有更好的發(fā)展空間,以后穩(wěn)定了可以將父母接過去定居。
這時我媽已經(jīng)將菜做好了,桌子上擺滿了我喜歡的菜,什么紅燒排骨,土豆牛腩,鯽魚湯等等等等,看得我口水直流“哇,這也太豐富了吧,辛苦了媽?!?p> 我媽一臉滿足的笑了笑“好了洗手吃飯?!辈坏任覌屨f完,我就拿起一塊排骨吃起來,我媽拍打著我的肩“都多大了還沒有規(guī)矩,叫你爸來吃飯。”我嬉皮笑臉的說到“味道真的絕頂”我一邊嗦著手指,另一只手比著棒的姿勢?!笆忠膊幌淳湍敲闯??!蔽覌屨f完轉(zhuǎn)身回到廚房,我向客廳大喊一句“爸,吃飯了?!?p> 飯桌上我問我媽“媽,你還記得夏天嘛?!?p> “記得啊,之前住在對面,后來你們不都一起考大學了嘛。他媽后來還住在那,大二的時候夏天把他媽接去BJ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p> “那你知道他父親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從來沒問你何姨,但是一看就知道她一個單身媽媽帶著孩子多不容易啊,以前她總是去干一些家政賺點錢供夏天上學,哎”我媽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夏天那么有出息,在BJ一定過得很好,這些年也沒有聯(lián)系方式?!蔽覜]有說話,低頭扒拉碗中的飯,然后抬頭問我媽“那你還記得蔣以盼嗎?”我媽一臉疑惑,思索著。
“就是高中時和我跟夏天一起的那個女生?!?p> “哦”我媽恍然大悟“你一說我就有印象了,當時還怕你早戀呢?!?p> “媽,你說什么呢”
“那女孩確實挺漂亮的,而且也懂禮貌?!?p> “第一個被殺的女孩就是她?!?p> 我媽一臉震驚,我爸也停下手中的筷子,我媽雙手放在桌子上,“啊,怎么會這樣,多可惜這么好的一個姑娘?!蔽覌寚@著氣沉默,我也沒有繼續(xù)說什么。
“那現(xiàn)在兇手有線索了嗎?”我爸開口問道
我搖了搖頭,無奈的說了句沒有,隨后陷入沉默。
于越走進辦公室,小何立馬站起身向于越問好“早上好啊,于隊?!薄庇谠近c了點頭坐到辦工作前,側(cè)頭看見小何還在拿著手機追劇,不免有些生氣“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閑功夫看劇?!毙『谓z毫不慌拿起手機“我在看現(xiàn)在最火的韓劇《窺探》,講的就是變態(tài)殺人狂的后代會不會也是變態(tài)殺人狂?!毙『坞p腳劃著轉(zhuǎn)椅湊到于越身邊,“于隊,我覺得兇手就是那個夏天。”
于越側(cè)頭看向她的手機屏幕“變態(tài)殺人狂是不是有某種基因會遺傳?”
小何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現(xiàn)在還沒有科學證實,但是如果親眼看到或者經(jīng)歷過確實會給心理造成影響?!?p> “那夏天殺人就有理由了,他從小見過經(jīng)歷過所以對他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陰影?!?p> “那我們趕快抓捕夏天吧?!毙『胃吲d的說,于越繼續(xù)整理著手中的資料“前幾天已經(jīng)派人在抓捕夏天,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p> 小何靠在轉(zhuǎn)椅上“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感覺案子離結(jié)束不遠了?!?p> “但愿吧。”這時一民警走進辦公室“于隊,林局找你?!?p> 于越淡淡說了句好,小何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道“于隊,你又要被林局批了?!庇谠綋u了搖頭“你少幸災(zāi)樂禍,案子結(jié)不了誰都不好過?!毙『瓮铝送律囝^就看見于越走出辦公室。
于越來到林局辦公室,就看見林局坐在辦公椅上,旁邊沙發(fā)上還坐了一個中年男子,于越不認識,在門口敲了敲門,“林局,您找我。”林局向他招了招手,讓他進來,他起身離開辦公椅來到沙發(fā)前“于越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金鱗市公安局局長馮建國,馮局。”于越立馬鞠躬問好“馮局好,我叫于越?!?p> “好好好?!瘪T局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時林朝年也來了,我們一起看向門外,林局讓林朝年進來,林朝年很驚訝,走進辦公室“馮局,你怎么來了。”
“我正好來看看你們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前幾天你回去拿夏鵬飛的檔案,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林朝年猶豫了一會兒,于越開口說“嗯,我們懷疑這起案件和十五年前金鱗十字連環(huán)殺人案有關(guān)?!?p> “哦?!瘪T局很是好奇“那是有人模仿當年的作案方法?!?p> 于越點了點頭“當年兇手有個兒子叫夏天,我們懷疑這起案件和他有關(guān)?!?p> “他不會是兇手的?!绷殖暝诒澈蟠舐曊f了一句,林局和馮局明顯怔住,于越回頭對林朝年說“我們現(xiàn)在只是懷疑,將他抓到審問一下自然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兇手,現(xiàn)在他是我們唯一的線索?!庇谠秸f完,林朝年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
“你這么一提我倒是記得夏鵬飛確實有一個兒子,當時不過十一二歲,后來他和母親好像一起離開金鱗了,當時還覺得他們孤兒寡母的很可憐。”馮局轉(zhuǎn)念一想“所以這次案件是他干的?”
“現(xiàn)在還不確定,需要找到他審問一番才清楚?!瘪T局點了點頭“那就盡快找到他?!?p> 說完于越就轉(zhuǎn)身要離開,看見林朝年一直站在后面沒有說話,抿了抿嘴離開辦公室。
于越走后,馮局看出林朝年神態(tài)有異,拍了拍林朝年的肩,讓他坐在沙發(fā)上“朝年啊,這些天在延蕪怎么樣?!?p> “還好?!?p> “憶茹一直跟我在念叨你,她現(xiàn)在在準備去英國,想著你這次案件結(jié)束陪她一起去,你們兩一起我倒是放心?!绷殖昝蛄嗣蜃彀蜎]有說話。又聊了好一會兒,林局說“現(xiàn)在也到中午了,馮局一起去吃個便飯吧?!瘪T局起身說了句好,林朝年以還有事要辦就先離開了。走出辦公室,林朝年深呼一口氣然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