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禹出門的那一刻起,少女瞬間舍棄了之前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直到張禹走出了門之后抓起了放在一旁的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狼狽的模樣和剛才形成了極其鮮明反差。
“嗚嗚嗚……快餓死了……要不是要給別人一個好的形象,我早就開吃咧?。 ?p> 少女委屈的撅起小嘴,滿眼幽怨的盯著眼前的包子,似乎一切都是包子的錯。
隨之又是狠狠地一口咬到包子上,貌似要把內(nèi)心那種難受全部發(fā)泄的這個包子上。
“有一說一……這包子真好吃……”
少女盯著眼前的包子,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之前的小情緒被拋之腦后,三下五除二狼吞虎咽的吃下整個包子,似乎還是有意未盡。
按照常理來講一個包子就夠她吃了,但是還是無法阻止內(nèi)心的“餓”意。
她悄咪咪的扭過頭,盯著紙包裝里面的另一個包子陷入了沉思。
所以……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吃了吧,有可能會丟了形象,不吃吧……可是又餓得慌……
少女撅起小嘴思考到,到底是吃還是不知,眉頭微微皺起。
最終,形象這種東西敗在了食欲上面,孩子還小,需要長身體的。嗯,沒毛病。
少女的那雙小手有了目標(biāo),先是伸出被窩,然后翻越病床的護(hù)欄,即將靠近床頭柜上的包子。
近了……只要到哪個地方……只要到那個地方……
手距離包子只剩下一個指尖的距離了,快了,就要到手了。
“哎嘿嘿包子~來吧讓我康康你是什么餡的哎嘿嘿~”不知覺,少女的小嘴微微勾起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
如果說,包子有自己的意識,那么,它就明顯看到一個嘴角還沾著它同伴身體殘屑的女魔頭將她那沾滿油漬的小手伸向自己……太可怕了??!
包子:mmp
“得手了!哈!”少女心中一喜,包裝盒的提手已經(jīng)被那粉嫩的小手指勾住一個小角,粉舌頭舔了舔嘴角的殘屑。
笨拙的翻過身體,先是試探性的勾了幾下,然后以迅雷不急掩耳盜鈴之響叮當(dāng)之勢一拉。眨眼的瞬間,包子已然得手。
“哎嘿嘿……包子啊包子……榮幸的成為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餐吧!啊哈哈哈!!”
張開小嘴狠狠咬在了包子上面,瞬間圓潤的包子被咬出凹槽,隨著舌頭熟練度一卷,噴香的包子已經(jīng)入口,細(xì)致的面料和帶著蔥香味的肉餡在口中爆發(fā)著那該死的美味,不斷的刺激著少女味蕾。
“好……好吃……嗚嗚……這副身體……是個吃貨欸……嗚嗚……不過……也蠻不錯的嘛……”
少女急促的咀嚼著包子,用不清的語言自言自語道,小臉上寫滿了幸福。
不料,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壯漢,也就是張禹進(jìn)來了,它本身以為少女已經(jīng)吃完飯?jiān)诶^續(xù)沉默著,但是在進(jìn)門后看見進(jìn)食中的少女給愣住了。吃的……是不是有點(diǎn)多???
“額……”少女看著推門而入的張禹有些尷尬。二人四目相對,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直到少女臉蛋開始泛紅張禹才反應(yīng)過來。
“啊……額……我再去抽根煙!”
隨后忙退后一步又關(guān)上了門。
少女:“完了完了……這下尷尬了……啊啊啊……我的形象啊……這個大叔會不會笑我啊……嗚……好尷尬啊啊啊……”
在門外的張禹卻嘆了口氣,悲天憫人地想道:“可憐的孩子啊……唉……被餓急了么……好好吃吧……唉……都怪那些禽獸?。 ?p> ?。▋扇烁静辉谝粋€頻道啊喂?。?!。作者震聲)
直到少女進(jìn)食完畢,示意可以進(jìn)入的時候,張禹敢才推門而入。
他隨手搬起一個找一個板凳輕輕放在少女床旁邊,極其小心的坐了下來,但是,二人之間的氣氛依舊是出奇的沉默。
直到許久之后,張禹先打破了沉默。
“娃子啊……你一會……可以出院了,你……你打算去哪啊……你家在哪里啊……叔送送你?”
張禹眼帶擔(dān)憂的看著少女,可能有些奇怪,但是如果他們隊(duì)伍里面的人在這里,自然不會感到奇怪了。
張禹自打入職以來就出奇的喜歡孩子,雖然經(jīng)常因?yàn)闃幼颖蝗苏J(rèn)為兇狠,有時也會嚇到孩子,但內(nèi)心卻是十分溫柔的。
聞言,少女陷入了沉默,這句話戳到了他的痛點(diǎn),以及這具身體的痛點(diǎn),不禁苦笑幾下。
畢竟,她從這身體里里面所知道的,僅僅只有女孩的名字叫嘉桐,以及另一個信息,她們家的身份很不一般,不過現(xiàn)在就剩她一個了。
?。ㄉ倥拿志徒屑瓮┝肃浮?p> “我……我也不知道啊……唉……”
嘉桐苦笑著看著眼前,雖然說著苦笑也是笑,但是六歲的眼睛卻流漏出極其突兀的眼神——飽經(jīng)滄桑的眼神。
從小到大,家庭關(guān)系就一直不和諧,父親是大男子主義的廢物,工資不高,在家里更是無比的囂張,而母親卻是一個分懶惰好賭的女人,常常賭的一屁股債。
甚至可以說,他從小就一直一個人住在家里,每天回來后,只有寂寞一直陪伴著他,他渴望和家人吃上一頓比較好的飯——這一度成為他的心愿。
后來,在他16歲那年,母親完全敗光了家里的積蓄,父親一怒之下,狠狠地打了一頓母親——當(dāng)著他的面,雖然心中毫無波瀾,冷漠的看著他們大打的那么瘋狂。
當(dāng)天簽訂了離婚協(xié)議,當(dāng)法官問他要跟誰的時候,他眼中只有無盡的失望,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父親,但是還是做出了決定。
“我誰也不跟,自己過自己的!”
多年后,自己去看望父親,只不過是在監(jiān)獄,一個關(guān)著醉酒殺人的監(jiān)獄。殺得誰?還用問嗎?
從那一刻,他已經(jīng)徹底的失望了。
然而他重生了,讓他本身有了享受親情的機(jī)會,可是呢?依然享受著沒有家人照顧的孤獨(dú)啊?,F(xiàn)在回想回想,也確實(shí)有些好笑。
嘛……不過……已經(jīng)孤獨(dú)了一輩子了,再來一輩子,也無所謂吧?
對啊,自己一個人生活要多快樂有多快樂,干嘛要被人管束呢,被家人管理?她才不要咧,就向上輩子一樣,快快樂樂自己生活吧。
……
真的嗎?
無所謂啦,畢竟已經(jīng)孤獨(dú)了21年了都……誰……誰……
……
想到這里,嘉桐的眼睛逐漸濕潤,在眼前的霧水逐漸凝固,眼眶隨著淚珠的凝聚逐漸泛紅,緊緊咬著嘴唇試圖讓自己不要哭出來,可是呢?笑話就是自己做的一切徒勞了。
“……嗚……”
隨著鼻子的一酸,眼淚瘋狂的涌出。眼前的場景一點(diǎn)點(diǎn)模糊,最后帶著顫抖的嗓子終于哭了聲出來,誰知道,這哭泣是子嘉桐哭出自己內(nèi)心的委屈她受了幾乎是二十一年的委屈。
“嗚嗚嗚嗚嗚嗚……為什么……為什么都走了嗚嗚……我就想…就想要……家人啊啊啊啊?。??”
哭泣的可以是二十一歲內(nèi)心封鎖的青年,也可以是六歲失去爸爸媽媽的少女……
張禹沉默不言,自這時候沉默反而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或許吧。自己是不是不該說這句話的,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鞍Γ蓱z的娃子啊……”
張禹輕輕的抱住嘉桐寬闊的肩膀給了嘉桐一絲慰藉。那種感覺讓嘉桐內(nèi)心有了一種安心,似乎也是發(fā)泄完畢,頭枕在張禹的肩膀上。
“娃子啊……叔知道你心里難受,畢竟這種感覺……雖然叔不能體會,但是……哎呀我的這臭嘴咋這么笨??!”
張禹本身想去安慰少女,結(jié)果不知道該怎么說,意識到自己說的是什么垃圾,狠命的拍打著自己的嘴,恨著自己不爭氣,沒有什么好的言辭。
然而這個動作卻被嘉桐看見了,心中有了極大的反應(yīng),封印親情的枷鎖,似乎顫動了一下。
“額……其實(shí)吧……如果你真的沒地方去,可以來叔這里,我家還蠻大的,雖然……”
張禹道出了自己的本意,畢竟嘉桐現(xiàn)在是無家可歸,而自己又喜歡小孩,就一不小心冒出看這個想法,但是,說到一半就凝固住了。
自己是不是……在孩子面前像個變態(tài)?還要不要繼續(xù)說下去?……唉……算了吧……。
“……好……謝謝大叔收留……”
嘉桐打斷了張禹的話,也同時打斷了他的思緒。
不知為何,嘉桐內(nèi)心對這個大叔就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看著他那有些兇巴巴卻想表現(xiàn)出溫柔的臉,莫名就感覺有了一種歸屬感。
……
另一邊,一個會議室中,在座的人們保持沉默,昏暗的會議室中僅僅只有一抹明亮——投影儀的畫面。
在一瞬間,閃過了一張圖片,隨后畫面暫停,在座的人們有些眼里充滿憤怒,有些眼中陰沉無比,而畫面里面的女人,便是嘉桐見到的那個女人
一道冷漠的聲音報道:“姜瑜,正式叛變?!彪m然聲音的主人很刻意在掩蓋情緒,但是那份憤怒還是難以掩飾。
而坐在會議室主位的男人雙手托腮,陰影中眼睛閃過一絲紅色的充滿危險的光,隨后下令。
“全體聽令,六年時間平內(nèi)亂,之后……對這叫做姜瑜的叛徒進(jìn)行……全面追殺!但凡有交集者,格殺勿論?。 ?p> 一聲令下,會議室中所有的身影散去,而坐在主位的男人似乎忽然失去了骨頭趴在桌子上,而他的背后是隱隱閃著寒芒的魚線。
宗梧鑫
什么叫做爛,咳咳有大佬來批評批評嗎,或許沒有吧……自我感覺不行,或許明天我還會改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