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羞愧的陳子安
黑夜里,宿奕將他身子輕輕扳過來,正對著自己,抬手捏了捏他的臉蛋,視線落在他秀挺的鼻子上、唇上,緩緩移到他的鎖骨。
若是陳子安是醒的,定能聞到宿奕身上的清冽的香味變得濃郁極了。
他眸光幽深的盯著陳子安,對著他的唇封去,慢慢移到他喉嚨、鎖骨,漸漸沒進被子里。
滿屋子的馥郁的香味兒,一側(cè)的陳子安閉著眼睛,呼吸慢慢變得急促,臉頰染上一層紅……
翌日,天上布著一層烏云,陰沉沉的。
陳子安睜開眼睛的一刻,眼前漆黑一片叫他大腦一瞬陷入空白,呆呆的慢騰騰坐起來,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宿奕床上躺著。
爾后,他的耳尖漸漸紅了,伸手往褲襠一摸,整張臉紅得熟透了,他怎么可以,第一次在宿奕這兒留宿一晚,就做了春夢……
他撈起被子往頭上一蓋,實在沒臉面對宿奕,如果他能看得見環(huán)境,他立馬找洗手間去沖洗,結(jié)果這會兒還得等宿奕來帶他去洗手間。
這么社死的一刻,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躲著不出來。
宿奕早早的把早餐準備完畢,走到門前,正要敲門板,瞧見陳子安一臉羞愧的用被子蓋住自己,眼底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他走上前,溫聲道:“醒了?”
陳子安聽見宿奕的聲音,整個人都給爆了,連同肌膚都泛著淡粉,甕聲甕氣應(yīng)道:“嗯。”
“起來吃早餐。”宿奕嘴角上揚,伸手欲要撈開被子,瞧被里露出陳子安的小模樣,笑意加深,“那么大還賴床呢?”
陳子安羞愧的拽緊被子,支支吾吾半天,差點羞哭了,聲音跟蚊子似的,“對不起,我把你的床弄臟了?!?p> 宿奕打趣道:“還尿床不成?”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個兒就是罪魁禍首,還裝作跟個不知者似的,壞死了。
陳子安連忙搖頭,羞愧的低頭,“我,我那什么了。”話不用說明白,大家都是男人,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么?
“沒事,都是男人,我懂?!彼揶炔辉賾蚺?,抬手揉揉陳子安一頭軟發(fā),“要我抱你去洗手間嗎?”
“不用不用?!标愖影簿芙^,抱他什么的好奇怪,輕咬下唇紅著臉說:“麻煩你領(lǐng)我去就行?!甭v騰撈開被子,一手捂著褲襠,一手抓住宿奕的手。
宿奕領(lǐng)他到洗手間門口,“你在這兒等著,我拿身干的褲子給你。”說著,大步朝衣柜處走去,拿套粉色褲衩遞給陳子安,“你先將就著?!?p> 陳子安接過來,進洗手間里,根據(jù)宿奕的指示,把干燥的衣裳放進衣框里,一手拿起花灑。
洗手間里傳來細細碎碎的水聲,宿奕靠在門口侯著陳子安,手機“嗡嗡”地響個不停,他不悅的蹙眉,大清早的打電話給他,真是的。
“喂?是宿先生么?”
宿奕不冷不熱應(yīng)一聲:“嗯?!?p> “哦!”打電話來的是個外鄉(xiāng)男人,他捂著電話口,朝宿奕笑道:“是這樣吶,我在網(wǎng)上,看見江老先生掛您號碼,說是有啥奇怪的事,可以聯(lián)系您?!?p> 宿奕:“……你說?!?p> “唔,這電話里頭說不清楚吶,能不能勞煩宿先生來咱們這兒,咱們真的是沒得辦法喲,都死了兩個人了哩。”男人說,“您看,能不能行哇?”
宿奕:“……我現(xiàn)在走不開,我給你江祜藺聯(lián)系方式,先讓他去看看情況?!?p> “哦,哦哦!好的嘞,麻煩您嘞?!?p> 掛了電話后,宿奕直接撥通江祜藺的電話。
“奕兒,怎么啦?”
江祜藺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一聽他這聲音,宿奕牙咬得咯咯作響,冷笑:“舍得接電話了?”
正在喝酒的江祜藺立馬渾身毛毛的,訕笑道:“這不是前陣子太忙了么?!?p> 跟江祜藺認識幾百來年,宿奕還能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冷笑:“把我工作換掉”
“不是,這份工作多好,工資高又輕松。”江祜藺說,“再說了,換個工作多麻煩,將就將就,聽話!”
宿奕夾著寒意威脅:“江祜藺。”
江祜藺摸摸鼻頭:“……其實,你瞅,你那小媳婦經(jīng)??匆娕K東西,要他知道你干這行,這不就一來二熟,不就成了么?!?p> 他說這話還挺有理的,但宿奕還是不爽,“把我電話撤掉,成天有人找我,很麻煩。”
江祜藺想都沒想,“那不行,不掛你生意哪來?”
宿奕:“……”他把剛剛那事給江祜藺說了,沒等江祜藺說話,聽見陳子安喊他的聲音,留下一句:“你去看什么情況,掛了?!绷ⅠR掛了。
江祜藺:“……”重色輕友的家伙,他打了個酒嗝,撥通剛打電話給宿奕的人咨詢情況。
畢竟他掛的網(wǎng)站是正規(guī)的驅(qū)魔網(wǎng),能找上門來的,那肯定是有急事,總得把這事解決了。
畢竟么,宿奕不管這事兒,他不得親自去動手么,嘖,他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專給宿奕收拾爛攤子。
陳子安打了個噴嚏,有點冷,他打開門,手虛空的摸了幾把,還以為宿奕在門口等他,不過他沒想細想為什么自己會有宿奕在門口等他錯覺,試探性喊一聲:“宿奕?”
宿奕常年體質(zhì)偏寒,自然感受不到冷,這會兒見陳子安穿著褲衩站洗手間門口,看著纖細筆直的雙腿,不由心頭一熱,但還沒看上幾眼,聽見陳子安不好意思的說:“我有點冷,你,能不能借條長褲給我穿呀?”
宿奕不情不愿的說:“好?!边M臥室里拿條長褲遞給陳子安。
陳子安穿上長褲后,總算是暖和了,搓搓胳膊:“這天氣變得可真快,前幾天還大太陽呢?!?p> 宿奕牽著他的手到餐桌前,“是的。”他為陳子安端上米粥,坐在他身側(cè),“吃吧?!?p> 暖暖的香糯米粥進入胃里,接著吃了幾口餡餅,陳子安肚兒吃得鼓鼓的,打個飽嗝兒。
宿奕一手抬手托腮靜看他,這樣的生活,他妄想了十來年,如今算是實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