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勞資要做祖師爺!
出了太子府,安沂一路向著東走,漫無目的的走在天斗城的大街上。
決裂了。
特么的,勞資少幫你了?
安沂表示不能理解。
他一直以為他幫雪清河的,已經(jīng)很多了。
而且,自己為了不讓他有愧疚感,就要錢做報酬了。
結(jié)果呢?
好家伙,你特么覺得錢的報酬還多?
安沂真的有點生氣了。
自己為什么要幫他?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以后還是自己的敵人呢......
好吧,沒有什么理由,可能,一開始是覺得這個女人慘的一批?
到后來就是習(xí)慣了?
或者是因為其他的感情什么的...
也許吧,不過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自己像一個舔狗一樣的付出,人家壓根就看不到。
反而覺得自己要報酬是不應(yīng)該的?
“呵,隨意吧?!?p> 安沂這下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心灰意冷。
這就是舔狗的感覺?
肯定是特么武魂的問題!
狼跟狗太像了,得換一個!
勞資要做祖師爺!才不要做大弟!
......
太子府。
“真走了?”
雪清河的神情有些呆滯。
“是的少主,已經(jīng)到天斗城口了?!?p> 黑暗中的一個聲音回道。
“走了?走吧,走就走吧?!?p> 雪清河瞳孔一縮,不可查覺的一抹慌亂一閃而逝,他癱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少主您...”
“閉嘴!下去!”
雪清河冷聲道。
“是,少主?!?p> 偌大的太子府內(nèi),就剩下雪清河一人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氣性真大...”
他的胸口有些起伏,食指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走了也好,以后...終究是敵人,早點決裂,是一個好的選擇,說不定,十年之后,他已經(jīng)會恨我了吧?或者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恨上我了?”
雪清河呆滯的自言自語道:
“這次,是我做錯了...但我不會道歉?!?p> 她很清楚,她說的話很過分,對于安沂來說,確實很過分。
他幫自己的不可以說不少,只可以說是非常多。
商業(yè),權(quán)利,軍事,不論是什么,安沂都對他有幫助。
比起這些,自己付出的一些金錢,又算得了什么?
“確實有些不知好歹了...”
她咬著自己的嘴唇,隱隱有些發(fā)紫,攥緊的拳頭,指甲已經(jīng)刺破了皮膚,隱隱有著血絲。
她的眼神滿是不舍,淚花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但更多的,則是解脫。
“自己這樣的人,對不起他的好...”
她很清楚,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對她如此的人了。
“罷了,早該如此了......”
緊握的拳頭松開了,咬緊的嘴唇,也松開了,眼眶中的淚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淚水掉在地上,散落了不知多少瓣。
她的心里很清楚,安沂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太子,哪怕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也能猜出個大概。
她對他有信心,他一定是知道的。
但他沒有說出來,相反,還處處幫著她。
甚至...像個二五仔一樣,明知道她很有可能是敵人,明知道她的目的是天斗,明知道她圖謀深遠(yuǎn),但卻義無反顧...
甚至,連他最親近的人都沒有告訴。
如果...安沂真的對她沒有包庇,那么,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該回到供奉殿,做那修煉機(jī)器了吧?
“我對你也許是喜歡,也許是愛,但我們的身份和目的,注定不會走到一起,我們都可以不在意世俗,年紀(jì)不是問題,一切的外在因素都不是問題,但...我們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是七寶琉璃宗未來的護(hù)宗長老,我是武魂殿未來的供奉,我們立場不同,注定不會有好結(jié)果?!?p> 千仞雪默默的寫了下來,而后小心翼翼的折好,放進(jìn)自己的項鏈儲物魂導(dǎo)器,與之一起的,還有兩人的一張合照。
淚水打濕的紙張...還有兩人最后的回憶...
看著天藍(lán)色的水晶項鏈,千仞雪陷入了回憶之中。
這是他親手做的啊...
“雪哥,相信我,你帶上,絕對特~有貴族的氣質(zhì),真的!”
“是嗎?我感覺,也不怎么樣啊。”
“嘿,瞧你這話說的,好歹也是心意呢!”
“你小子,多半是忘了為兄的生日,隨便買來充數(shù)的吧?”
“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那樣的人,我答應(yīng)你的事,就沒有沒做到過的啊,這可是儲物魂導(dǎo)器呢,你確定不喜歡?”
“好吧好吧,喜歡?!?p> ——
“雪哥,你說,你每天這么累是為了什么呢?”
“為了什么?可能,是為了這個國家吧。”
“是嗎?可我覺得權(quán)利好無趣,可能也是我一個普通人壓根就不懂?!?p> “比起掌權(quán)者的生活,我更想有一個自己的小房子,有一個漂亮的老婆,然后是父母健在,每天想做些什么做些什么,這才是我向往的生活啊~”
“呵呵,你的理想可很容易滿足啊,看上哪家姑娘了?為兄幫你去說媒?”
她永遠(yuǎn)都忘不了那時安沂的眼神。
平淡,深邃,但卻充滿了憐惜,心疼。
——
“不是吧,雪哥,你怎么跟個女人一樣?每個月都肚子疼?”
“哈?你在討打?”
“嘿嘿,雪哥你要是女人就更好了,我肯定給你表演一波什么叫沖兄...呸,沖姐逆弟?!?p> “別亂說啊,為兄這是腸胃不好?!?p> “是是是,腸胃不好?!?p> 每個月,都會有他親手煲的銀耳粥,現(xiàn)在想起,她也明白了為什么他要親手做了......
皇宮的御廚如果每個月都要給太子府做這些,并且食用者只有他太子一人,恐怕會起疑心吧?
原來...他在剛剛相識的時候,便知道了,是嗎?
“嗯...嗚...”
千仞雪坐在書桌邊,支支吾吾的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她已經(jīng)很盡力的讓眼淚不要留下來,可逐漸平復(fù)之后,還是有著哼哧哼哧的聲音。
“逃避是沒有用的,后悔也是,這些行為都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它們只會讓你更加難受,既然做了決定,并且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那就只能盡力的去彌補(bǔ),如果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那么,就當(dāng)斷則斷,不要因為這些事情,從而影響到自己?!?p> 她想起了安沂曾說過的話,支支吾吾的小聲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教我的...我做不到...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