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一區(qū)收容所
王喜順悠悠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椅子上,一只穿著白大褂的兔子站在前面,拿著只針筒在調(diào)配藥水。
“這是什么furry狂喜劇情?”
“你醒啦!”
兔子驚喜的回頭看向他,聲音清脆悅耳,竟然是只母兔。
Furry狂喜+1。
“等一等,馬上就好了哦?!?p> 兔子調(diào)配完藥水,吸入針管中,拿著針朝他走了過來。
“干嘛干嘛干嘛干嘛你要干嘛?。?!”
王喜順掙扎著想要后退,奈何四肢都被牢牢固定在了鐵椅上,動彈不得。
“不要怕哦,就像蚊子叮一下——”
王喜順腦海里已經(jīng)快進到了弱小無助的自己被邪惡動物博士注射了變異藥劑,變成會說話的驢子,然后被當(dāng)作失敗的實驗品送到食品工廠做驢肉火鍋...
“啊啊我不要變成驢肉火鍋啊啊啊啊?。?!”
“已經(jīng)打完了哦?”
兔子把針筒從王喜順胳膊上拔下來,大眼睛可愛地眨啊眨:“驢肉火鍋?”
他不再掙扎,認命般的癱了下來。
“你給我打了什么?”
“CHB腦細胞修復(fù)液,可以消除你昏倒后產(chǎn)生的后遺癥哦?!?p> 王喜順還有些昏沉的大腦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涼意,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舒服極了。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身處于一間病房中,而且這間病房極為高級,到處擺放著他認不出來但一看就很厲害的儀器,而兔子的白大褂上還有個紅十字標(biāo)識...
“你是醫(yī)生?”
“嗯嗯!你可以喊我蘿卜,我是時空管理局醫(yī)療部的護士長哦!”
“那為啥把我綁起來?”
兔子苦惱的笑了下,
“這是局長的要求呢...”
蘿卜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柔和深邃的香味如微風(fēng)般闖了進來——
“蘿卜,他情況怎么樣?”
就像飽滿濃郁的異域茉莉、香氣明媚的淡雅依蘭、晶瑩清新的橙花以及細膩柔美的格拉斯晚香玉交融共舞...
王喜順呼吸慢了一拍,
西裝也蓋不住她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頭大波浪酒紅卷發(fā)順在腦后,裹著黑絲的長腿緊實圓潤,面容秀麗清雅,姿色極美,畫著明媚的紅妝,如同一朵盛放的玫瑰,
就是她的眼神充滿著殺氣。
“完全沒有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和普通人差不多...”
蘿卜察覺到了局長臉上的殺氣,頓時嚇得大氣不敢出。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把門帶上?!?p> 林鳶的嘴角劃起一抹殘忍的笑。
蘿卜不愧是兔子,一溜煙就跑了,頭都不回一下。
王喜順還在直勾勾的盯著那雙黑絲猛瞅,和林鳶一個級別的大美女他并不是沒見過,但這么長的腿他還真是第一次見,簡直比網(wǎng)上p出來的還要好看。
“好看嗎?”
王喜順滋滋贊嘆,
“確實頂?!?p> 欸,怎么這聲音有點熟悉?
林鳶微笑著,輕輕蹬下了高跟鞋,微微彎起的弓足被黑絲包裹,嬌嫩的小腳好似不禁盈盈一握,光滑細膩...
王喜順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秀色可餐的美腿越抬越高,誘人的曲線朝他越靠越近,香水與體香混在一起的味道傳回鼻腔,裹著黑絲的小腳輕輕蹭上了王喜順的臉頰,透過優(yōu)雅而神秘的薄絲,他甚至能隱隱約約看見白如羊脂般的肌膚和小巧可愛的粉嫩月牙,完美無瑕...
可沒等王喜順細細品味黑絲小腳的觸感,這只充滿了致命誘惑的美腿就狠狠踩下——
病房內(nèi)就傳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躲在門口偷聽的蘿卜嚇得兔耳朵一縮,驚恐地望向緊閉著的房門,不知道局長到底做了什么他才叫的那么凄慘...
“啊啊啊痛,痛痛痛??!啊啊啊啊啊啊?。?!”
王喜順神情扭曲,臉都漲成了豬肝色,痛苦的嚎叫著。
“喜歡開泥頭車是吧~”
林鳶站在被牢牢捆綁的王喜順身前,微笑的俯視著他,誘人至極的小腳微微用力——
“啊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快松開啊啊啊啊”
眼淚都要痛出來,黑絲小腳柔嫩細膩的觸感很爽不假,但也得看踩哪里,多大力...
大概是踩到大腿了,吧。
“癌癥晚期,喜歡臨終關(guān)懷是吧~”
足底輕輕擺動起來,調(diào)皮的小腳趾蹂躡著每一寸能踩到的地方,狠狠釋放著林鳶積攢已久的怒火。
“啊...啊...快放開...”
王喜順快只剩出的氣了,說話斷斷續(xù)續(xù),
“要...踩壞了...”
“不是聽到我的聲音就煩么,放心,你是捍衛(wèi)者,不會那么輕易就被玩壞的~”
林鳶微笑著,玉腿微動,甚至上下搓動了起來。
“林鳶我...”
王喜順終于認出來這雙黑絲美腿的主人是誰了,只可惜話還沒說完,就兩眼一翻,痛昏了過去,
再起不能。
......
林鳶的俏臉也有些泛紅,不知為啥看到這個色瞇瞇的貴物就氣不打一處來,下意識就踩了上去,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妥。
不過她還是解氣的“哼”了一身,穿好高跟鞋,酒紅秀發(fā)一甩,步伐優(yōu)美的離開了,留下一室芳香和昏迷的王喜順。
她在角落里找到了因為害怕而縮成一團的蘿卜,冷冷吩咐道:“去把他弄醒,然后帶到第八區(qū)會議室來。”
蘿卜急忙點頭,生怕答應(yīng)慢了自己也變成局長瀉火的對象。
“是!”
林鳶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臉上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淡淡紅暈,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一句:
“順便看看有沒有出問題?!?p> “欸?”
不過蘿卜很快就知道局長在說什么了,看到王喜順的慘狀,兔耳朵都嚇得縮了起來,
“嘶——Arthur究竟怎么得罪的局長...”
......
————————
火焰已經(jīng)被撲滅了,短短一會,時空管理局各個崗位的員工已經(jīng)開始各司其職,清點損失。
防御系統(tǒng)被重啟,封鎖了全部對外入口,此時哪怕光榮同盟所有的變異者齊聚一堂,也無法進入這片遺世獨立的空間。
時空管理局十一區(qū)內(nèi)——
“調(diào)查清楚了,是百慕大三角上的入口...”
林鳶聽著手下的報告,眉頭一皺,
“百慕大三角的入口不是在19世紀(jì)時就被封閉了嗎?”
“可能是...卡局長...”
“他已經(jīng)不是局長了?!?p> 林鳶冷冷地打斷了手下的話,
“告訴機關(guān)維護處,全面排查往年封閉的入口,如果這次再出岔子,就真的全部給我滾去非洲喂獅子。”
“是!!”
手下單手握拳,行了個禮,然后小跑離開。
各部門派來匯報的人員在林鳶身旁圍成了一圈,吵吵嚷嚷,但她此刻沒有心情聽受損情況,腳步匆匆地往十一區(qū)空間最深處趕去。
......
十一區(qū)空間的最深處,倒立著一座宏偉的金字塔,這里就是時空管理局最為核心的監(jiān)管施設(shè)之一:收容所。
金字塔由青灰色的巨石搭建而成,體積甚至超過了埃及的胡夫金字塔,可此時此刻,巨大的塔尖上塌陷出了一道龐大無比的裂口,宣告了這座超過3000年歷史的古老囚籠第一次被攻破。
塔底有一道堪堪可供一人通行的入口,入口前是短短一截斷橋,另一截斷橋則在空間倒立的一端。金字塔在外界看來是倒立于空間深處的,想要進入只能通過下方長長的一截斷橋,倘若身份能被萊亞斯特識別,則跨過斷橋時腳就能踩到另一截橋上,通過扭曲的空間抵達收容所??商热舨荒?,就會落入混亂的無序空間中,被恐怖的空間風(fēng)暴所撕碎。
斷橋上,站著一位老人。
老人的手杖上滿是血跡,陳舊的蘇格蘭風(fēng)衣裂開了幾道大口,禮帽也不翼而飛,滿頭銀發(fā)有些凌亂,可他的神情依舊不緊不慢,站在收容所的大門前,用一塊方巾一絲不茍地擦拭著染血手杖。
周圍一地尸骸,全是光榮同盟的士兵,死相極為恐怖慘烈,所有人的頭部都有一個空蕩蕩的大洞,面部,大腦,頭蓋骨統(tǒng)統(tǒng)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地紅白混雜的鮮血碎肉。
林鳶帶著一大幫人,匆匆趕到了現(xiàn)場,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有人一見到這般人間地獄似的景象,就忍不住回過頭干嘔起來。
就連林鳶都皺了皺眉,小手輕輕擋了一下鼻子,但還是就這樣踩著血水和碎肉走到了老者身前,神情肅穆:
“收容所情況怎么樣了?”
老人搖了搖頭。
“很不樂觀,我要是再晚來一步,暴食就要掙脫枷鎖了,它餓地太久了...”
“萬一給它吞噬到這些尸骸...”
林鳶神色凝重。
老人無奈一笑:“那我們就只能等死了?!?p> “那深淵下面的其他原罪?”
“只有嫉妒,傲慢和暴怒逃跑了?!?p> “他們是怎么做到的?這群普通人怎么可能攻入收容所?”
老人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轉(zhuǎn)頭,看向高大的收容所上方,金字塔尖如同被某種近乎神明的偉力重重一擊,塌陷出了一道龐大無匹的裂口,恐怕大量被收押看管之物,就是從中逃離的。
“怎么可能...”
林鳶瞳孔巨震,看著倒立于空間深處的金字塔,那道裂縫根本不是什么炸彈核彈能炸開的,事實上這群士兵連斷橋都無法通過。
“修建收容所的石材,是神代時從奧林匹克山山腳挖掘搬運而來,凡人根本無法撼動分毫,除非...”
林鳶很快就想到了什么,深吸一口氣,俏臉冰寒。
“死亡災(zāi)厄...”
老人輕輕點頭。
“死亡災(zāi)厄就算有趁亂逃跑的能力,可祂又是怎么得知外界的情況,又怎么可能掙脫牢籠?”
老人沉默許久。
“...我沒有,找到老萊卡的尸體。”
這下就連林鳶也沉默了下去,她抬著頭,望著世界頂端的那條絢爛光帶,許久,許久。
“他們是錯的,對吧?”
林鳶忽然這樣問老人。
老人笑了笑,滿臉皺紋都擠到一起,慈祥地看著林鳶,對于他漫長的生命而言,眼前的局長只不過是一個少女罷了,但誰都無法否認,她是極為優(yōu)秀的,甚至可能成為最優(yōu)秀的那一個。
“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沒人能知道到底孰對孰錯,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我們都在為同一個目標(biāo)而奮斗著,只是選擇的路不同罷了?!?p> 林鳶的神情慢慢地堅定了下來,認真的點了點頭。
“深淵里除了三只原罪,死亡災(zāi)厄外,還有誰逃了?”
“守矩那孩子也跟著走了,恐怕上層收容的東西能夠逃入時光長河中,都是他幫的忙。除此之外,那個家伙也不見了,其他都還在?!?p> “李守矩...收容所上層收容的跑了多少?”
林鳶心中已經(jīng)明白,恐怕接下來的幾年不會輕松了。
“應(yīng)該不多,沒跑掉的都被我殺掉或重新收容了,只不過可以確定的是,096號逃脫了?!?p> 老人看著這一地殘骸,恐怕這些倒霉的士兵還未跑過斷橋,就遭遇了逃出來的096號,隨后就變成這般慘狀。
“Thaumiel級嗎...能確定他逃到了哪個年代嗎?”
老人搖了搖頭。
“恐怕萊亞斯特監(jiān)測到的都不多,這幫人打砸的確實有些狠了?!?p> “這下麻煩了,重新收容都好說,可現(xiàn)在缺了十一根支柱,歷史的穩(wěn)定性太差,倘若逃掉的收押物造成人類史異常...”
話音未落,局長秘書企鵝就一搖一擺地狂奔了過來,它神色焦急,甚至顧不上這一地碎肉殘尸,急急忙忙把平板塞給了林鳶。
它氣喘呼呼道:“局,局長,萊亞斯特...萊亞斯特檢測到歷史節(jié)點異,異常...偏差值上,上升到了...14%...”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小小她們還在處理‘謬論’...”
林鳶扶著有些焦頭爛額的腦袋,手中的平板上閃爍著紅色警報,來自時空節(jié)點異常的報告一個接一個出現(xiàn),可沒想到引發(fā)偏差值變化的節(jié)點這么快就產(chǎn)生了。
“我們不是還有個新的亞瑟嗎?”
老人忽然對林鳶說道。
“就他?!”
不知道為什么,林鳶的俏臉忽然紅了紅。
“他恐怕穿梭時空都夠嗆,還指望他去修正歷史,把收容物帶回來?”
“現(xiàn)在不是沒辦法了嘛...更何況,我覺得這小子行?!?p> 老人笑了笑,
“這段時間我會守在收容所,直到萊亞斯特清點完損失,你們放心就是?!?p> 林鳶沉默了半晌,終于深吸一口氣,朝著老人緩緩鞠躬。
“那就辛苦您了,大祭司。”
老人笑道:“我很榮幸,女士?!?p> 林鳶輕輕撩了撩耳旁的發(fā)梢,將平板還給了企鵝,俏臉又恢復(fù)回了那副古井無波的冰山模樣,隨后頭也不回的快步轉(zhuǎn)身離去。
企鵝迅速跟上,它知道,熟悉的局長回來了。
“讓戰(zhàn)備處長馬上滾到我辦公室等著,一年吃我三百億美金的經(jīng)費,再加點都能多養(yǎng)一只美軍出來了,居然給一百來個端著槍的小丑就把老家給端了,他最好有反制對策,不然就滾去廁所門口搬個椅子坐著看門。”
林鳶眼神冷冽,各種指令有條不紊的發(fā)出。
“讓沒任務(wù)在身的探員全部回來,通知各處清點損失的動作快一點,優(yōu)先恢復(fù)‘深潛’系統(tǒng),所有序列給‘深潛’讓步。”
“通知芹處長,啟動阿爾法機甲,全面排查時空管理局內(nèi)還有沒有出逃的收容物,我要知道跑到現(xiàn)實世界和躲到歷史中的數(shù)量分別是多少,最遲晚上我要看到所有出逃收容物的名單?!?p> 她越走越快,企鵝必須全速奔跑才能跟上那雙長腿,可哪怕這樣,它也能準(zhǔn)確快速地將局長命令下達下去。
“通知科研處,不管用什么辦法給我馬上準(zhǔn)備好三瓶理智恢復(fù)液送過來,讓萊亞斯特下錨,搞清楚歷史異變原因,里面是哪個收容物?!?p> “局長,我們現(xiàn)在去哪?”
企鵝邊跑邊問。
“八區(qū)會議室,把老張叫過來,異變點著陸多少了?”
“百分之二十一。”
“時間要來不及了,動作快,隨便喊個誰都好,給我找條能用的蟲洞電梯出來。”
“一區(qū)有條蟲洞電梯沒被損壞...現(xiàn)在把小小叫回來?”
“不,讓王喜順準(zhǔn)備好?!?p> 企鵝愣住了,
“欸?準(zhǔn)備好什么?”
林鳶沒好氣地撇了它一眼。
“當(dāng)然是準(zhǔn)備好去拯救世界。”
......
2021年5月19日,時空管理局被神秘強者與光榮同盟突襲,一至十一區(qū)損失慘重,十根用以固定歷史的支柱被毀,一根被偷,宏大秘儀萊亞斯特百分之七十的服務(wù)器失去連接,性能降至歷史低點。
關(guān)押收容超自然事物的十一區(qū)收容所遭到內(nèi)部攻破,大量禁止被人類觀測的收容物出逃至歷史與現(xiàn)實中,造成時空波動,異常歷史節(jié)點隨之出現(xiàn),人類未來開始發(fā)生改變,走向滅亡的可能性飛速提升。
原罪暴怒之獸,貪婪之獸,傲慢之獸從收容所下方的深淵中掙脫枷鎖,隨之一起逃跑的還有災(zāi)厄‘死亡’,十二騎士李守矩,以及一位旅行者。
時空管理局守墓人萊卡·馬爾斯被證實叛變,第三騎士Gawaine戰(zhàn)死,八名探員犧牲。
而此時此刻,唯一能穿越時間修正歷史之人,時空管理局最后的捍衛(wèi)者,世界未來的救主——王喜順,
他正在看男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