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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黑拳開始

第四章 我是良家

從黑拳開始 布袋外的麥芒 2615 2021-09-15 08:42:27

  第二局休息的鈴鐺響了,馬克西姆招手讓手下過來:“下去告訴安吉普,超過三個回合,我將按合約扣除一成收益?!?p>  “黃種人活著,扣除半成收益,讓他自己掂量?!?p>  跟第一回合間隙一樣,有人在對手背后嘀咕,許天聽的到。

  收益分成,合約,活著或者死掉,自己還是單純,只是一個口頭約定。

  至于說的死還是活,由不了任何人,甚至打幾個回合,許天覺得現(xiàn)在只有自己才有決定權,此時的拳臺,他許天才是主宰。

  不可否認對手的莽力強勁,也不可否認這種西洋拳手對外家功練的精湛。

  第二回合結束,許天居然有點喘息,需要加快呼吸來調息······六十年內息,驟然間應對如此烈度的對抗,不適應還是出現(xiàn)了。

  許天決定不再拖延了。

  呼喊聲中,對手轉著圈,張揚著揚起雙臂互動,讓人感覺下一刻就是許天被打倒的時刻。

  許天依舊是默默的走到拳臺中間,雖然他能聽到零星的母語加油聲,許天沒有任何動作響應,只是盯著對手看,等著他的表演結束。

  也該著結束了,他的拳擊事業(yè),以及他的生命。

  “黃皮猴子,你該去死了!”

  許天不計較,從不跟死人計較。

  依舊是左拳虛晃,許天格擋,接下來本該是后手重拳側擊,突然間對手的后手重拳卻從胸前出現(xiàn),勾手拳,速度快,力量重······

  許天快速用左臂下壓,身體側轉。

  這算是絕招嗎?許天看到了對手眼神里的不屑、狡黠和殘忍。

  就在此時,原本一直用拳攻擊的對手,突然崩出一腳,直指許天的胸口。

  “嗷······來了!”

  拳場高亢的喊聲,就是許天注意力全部沉浸在對抗中,都能聽的清楚。

  結束了,不玩了。

  已經(jīng)轉過身的許天,雙手交疊,猶如隨風落葉一般,輕輕的落在對手的腳踝,手指那接觸對手腳踝的瞬間,輕輕的一捏。

  拳臺上的反轉讓人目不暇接。

  本以為安吉普的那一腳足可以將許天踹翻,卻見安吉普在即將踹中許天胸口的瞬間后撤,同時右手下意識的去撫摸腳踝。

  而此時,許天的身體旋轉著,一只手繃直著伸出去:“我會問候你的母親以及姐妹!”

  指關節(jié)碰到對手的剎那,許天身體立停,在對手驚恐的眼神中,突然不見,已經(jīng)轉到了身后。

  許天屈肘,中指指關節(jié)突出,在剛才攻擊位置的身后,絕對的對穿直線,許天再一次重擊:“為你的辱罵付出代價!去死吧!”

  許天的聲音很輕,安吉普摔倒在拳臺的聲音很大。

  “砰”的一聲,砸的整個拳場一片寂靜。

  樓臺上馬克西姆嘴里的雪茄落地了,馬克西姆驚呆的看著拳臺,完全不知所處。

  “好!”

  一個脆生生的母語好字,再次掀起了拳場的熱情,熱烈的掌聲響起,此起彼伏的叫好聲,讓許天有了主場的感受。

  突如其來的轉變,一波三折的過程,讓人們忘記了輸?shù)翦X的沮喪,為這一場精彩的拳賽喝彩。

  抱拳、鞠躬。

  許天走向鐵網(wǎng)的門,工作人員在目瞪口呆的狀態(tài)下打開門,等許天走出去才想起來老板交代的事。

  “留步,老板有請!”

  甬道盡頭的一間屋子,曖昧且容易讓人遐想的燈光和裝飾,有床有沙發(fā),許天進去時,光頭已經(jīng)坐定。

  茶幾上隨意的丟著一疊錢,很薄,一千美元。

  “這是你的?!?p>  “我想知道我的對手若贏了能拿多少?”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也好!”

  許天不再問了,拿起茶幾上的一千塊,在手里拍了兩下,很隨意的塞進褲兜,轉身。

  “你不準備賺錢了?”

  “我想知道我的對手若贏了能拿多少?”

  還是剛才那句話,連語氣都沒變。

  許天很平靜的看著光頭老板。

  許天很需要錢,需要錢買身份,需要身份回國??山裉烊瓐龅姆諊约霸S天聽到的消息,許天決定拿捏一下。

  許天需要錢,光頭老板更需要錢,需要許天這樣的拳手來幫他賺錢。

  “那不一樣,安吉普是成名的拳手?!?p>  “不成名的拳手拿多少?”

  這生意有的談,許天也不會拿捏的過了。順勢拽過一把椅子,就坐在光頭的對面,看著他。

  “守擂一天五千美金!每場不得超過三個回合,多一個回合扣一成?!?p>  “邀約另算,成名后另外談。若是同意,可以簽約?!?p>  “簽約就不必了,若想違約,一張紙困不住你,也管不了我。”許天頓了頓,接著說:“能不能搞到身份?什么價?”

  許天問出這話時,馬克西姆就后悔了。

  沒了身份的華人,不能繼續(xù)往來貿(mào)易,在當下的大俄,除了賣命,絕沒有其他任何生存的途徑。

  草率了。

  “一···兩萬美元,伯力當?shù)厝说纳矸荨!?p>  “我要我祖國的身份。”

  “五萬美元,若是跟自己相像的,十萬美元?!?p>  光頭的回答跟許天聽到的有差別,很大。許天沒反駁,也沒回應,就盯著光頭佬看。

  “伯力是我的地盤,我不會在我的地盤砸我自己的招牌。莫斯科的華商最多,偷渡、違法越境者都會去莫斯科。”

  “在那里才能搞到你需要的身份,不管是冤死的還是其他辦法。我這是良心價?!?p>  從目前看,這光頭還算實誠,許天不可置否,點了點頭,起身要走。

  “你可以在這里休息,一天只收你五十美元,管飯。”

  剛還覺得光頭佬實誠,轉眼就讓許天感受了奸商的本性。

  想了想出去后同胞們的刨根問底,以及可能出現(xiàn)讓自己無法應對的熱情,許天就留下了。

  光頭佬出門時的一句:“祝你玩得開心!”讓許天莫名其妙。

  環(huán)境和氛圍是曖昧點,可自己是個老妖怪。

  許天躺在舒適的大床上,很愉悅的展了展腰。從被喚醒以后,一個多月,還沒有如此舒坦的伸展過身體。

  門被推開了,很輕,腳步聲有四人,也很輕。

  許天仍然閉著眼,考慮接下來怎樣應對。腦子里回憶著房間的格局。

  作為老江湖,許天從不會把自己置于險境,每到一處,必將熟悉環(huán)境。

  甚至這屋在整個拳場的方位,許天也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考慮在收拾了進屋的四人后,如何脫身,怎樣沖出拳場。

  還是很輕的腳步聲在靠近床,許天睜眼了,蓄勢待擊······女人!

  許天傻眼了,攥緊的拳頭松了,一臉的不可思議,看著已經(jīng)靠在床邊,身上幾乎不著一縷的大洋馬。

  很不爭氣,許天感覺自己在放松拳頭的瞬間,心墻居然裂開了,居然被這環(huán)境,這氛圍,以及這可餐的秀色影響了。

  一個百多歲的老妖怪,居然有了年輕人的沖動。

  誠然,自己是修內家拳的,年歲不是問題,師門在這點上也不戒,問題是,現(xiàn)在自己處于怎樣的境況?

  許天默念靜心咒,很平和,很冷靜的說:“對不起,告訴你們老板,我不太能接受異族的風情。抱歉了。”

  這就是光頭佬說的玩開心嗎?

  洋婆子很聽話,也很隨和,聽到許天的話,也只是對著許天微微一笑,然后就轉身出門了。

  四個呀,光頭佬確定明天讓自己守擂嗎?

  心煩意亂。許天雖然推走了四個洋婆子,在房門被關上的瞬間,自己腦海里全被剛才那不著一縷的景象充滿。

  相當?shù)谋梢曌约?。至于原因,腦子里亂,說不清。

  許天又坐在沙發(fā)上,聞了聞光頭佬留下的半瓶伏特加,正準備端起來灌一口,房門再次被推開了。

  女人,還是一個黑頭發(fā)黑眼睛的女人,聘聘婷婷的走進來,徑直走向沙發(fā),在許天驚詫中,一屁股就挨著許天坐下了。

  “我是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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