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照拿到了,也算是入伙了,許天還是接受了對方的好意,以從屬的地位,接受對方的調(diào)遣。
光頭佬馬克西姆走了,居所依舊。
許天收拾行李,那些下人也沒有打擾。
仿佛這支野外出行的隊伍就缺許天這一個人了,就在許天入住那間豪華的賓館之后第三天,隊伍就出發(fā)了。
近二十人,有一半左右,許天似乎都在拳場見到過。
這場拳賽,仿佛就是為這一次出行而挑選人。
這讓許天越發(fā)感興趣了。
招募的都是有搏擊基礎(chǔ)的,都是無限制搏擊的高手。
而另一半,許天能看得出,應(yīng)該是都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的軍伍出身,從彪悍程度,比這些無限制搏擊高手不差多少,甚至真要是死斗,絕對是新招募的要死得快。
因為,那些人都攜帶著火器。
長長的車隊進入莫斯科機場,直接將人送到了包機下面······
等飛機在布林市機場降落,再一次出現(xiàn)車隊,清一色的亞美利加車輛,不是拉達,都是吉普和凱迪拉克,以及雪佛蘭的加長款。
一件件裝備從機艙搬出來,一件件裝上汽車。
許天一直保持著沉默,恪守著一個從屬者,一個雇傭者的身份。
但是,這一串的操作,讓許天應(yīng)接不暇,探究的心思越來越重了。
需要什么樣的勢力才能有這樣的聲勢?這需要付出多少錢財?什么樣的目的才能承受起如此的折騰?
關(guān)鍵是,這一路,只要是在統(tǒng)一的空間里,就沒有人交談。
太詭異了。
車隊在布林市穿城而過,在城郊的一處莊園安頓。
許天再一次見到了那個叫妮可的女人。
一身亞美利加軍伍迷彩服,沒有遮擋她誘人的身材,嬌媚的容顏被這身充滿英氣的裝束匹配,讓這妞添加了一份颯爽。
看上去挺養(yǎng)眼。
“許天,會開車嗎?”
“會。”
“那好,幫你申請了一輛車。時間是三天,三天之后匯合?!?p> 干脆利索。
許天上車,副駕駛座上丟著一張地圖,后座放著一桶油。許天到底還是覺得承情了,扭身致意,表示感謝。
車開出去了,妮可身邊鉆出漢克斯來:“倘若他回不來,你知道你會接受什么!”
當天入夜,許天就駕車到了伯力城外。
整個城市依舊歸于安靜了,別說城外,就是城內(nèi)都罕見有人活動。
許天將車子丟在一處廢棄的工廠,徒步往城內(nèi)走去。
依照自己對整個伯力城的印象,許天走的是一條相對直線的路,目標就是伯力的拳場。
靠近拳場,許天的聽覺范圍已經(jīng)聽到了拳場內(nèi)的呼喊聲。
伯力的拳場還是那般火熱。
對于整個拳場,許天可以說是完全了解了。
攀爬拳場的外墻,對于許天而言很容易,很快就找到的通風(fēng)管道的入口。
那個女人曾經(jīng)逃出拳場的痕跡依稀還在。
許天也沒有另尋他路,就循著這條女人逃生的路。
光頭佬馬克西姆加固了通風(fēng)管的入口,用鐵網(wǎng)直接焊死,徹底固定在石材的通風(fēng)管上。
在這樣沒人任何人圍觀的場合下,許天沒有隱藏實力,直接拽著鐵網(wǎng),運氣在手臂上,猛然一拽,整個鐵網(wǎng)就松動了。
沒能直接撕開鐵網(wǎng),也沒能直接拽開焊口。
光頭佬確實下功夫了,亡羊補牢補的相當扎實。
響聲不大,比不上時時傳來的吶喊聲,嘶吼聲。
許天微做調(diào)息,再一次雙臂灌力,一聲悶哼。
鐵網(wǎng)終于扯開了縫隙,看著一側(cè)的膨脹螺絲彈出來,許天不認識,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搖搖頭。
又扯了一次,終于將鐵網(wǎng)扯下來了。
通風(fēng)管道里很黑,灰塵堆積,那個女人的痕跡在這里就相當明顯了。
這倒是讓許天省去了找尋路線,就順著痕跡爬行。
在這樣逼仄的空間里爬行,許天的動作依舊沒有任何聲響。
一路到了原本自己住過的房間。
房間里很安靜,沒有動靜。
許天準備拆開通風(fēng)口時,突然覺得有些異常。
對,就是異常。
許天還記得自己第一次進入拳場的后面,整個甬道里一直有讓人臉紅的,原始的呻吟聲。
而此時,整個聽覺范圍,許天居然沒有聽到一個那樣的聲音。
伸出去要拆通風(fēng)口的手就收回來了。
這不正常。
在轉(zhuǎn)而一想,記得光頭佬帶著自己離開伯力時,通往外界的出口并沒有焊死,或者說光頭佬并沒有處置。
當時,那個女人還在通風(fēng)管道里躲著。
許天感覺自己好像疏忽了什么。
重新返回,再走一次,一路爬一路查看遺留的痕跡······沒有意外,即便是有其他痕跡存在,許天也沒有找到異常。
那女人離開了?可為什么光頭佬要焊死通風(fēng)管的出口?防備誰?知道自己要回來?
一個個疑問產(chǎn)生,讓許天有些謹慎。
聽聲辨位并沒有給自己警示,自己也沒有遇到危險的心悸感,整個拳場沒有異常。
甬道里的護衛(wèi)在,依舊如往常。
自己原本住的房間空著,也沒有異常。
唯一異常所指明的就是,整個拳場可能沒有了那些不著一縷,在各個房間里走竄的洋婆子。
許天拆開了通風(fēng)口,緩緩的落下。
房間還很干凈,一直有人打掃。
或許是這間房里沒人,門口也就沒有守衛(wèi)。
許天站在門口,辨別甬道里守衛(wèi)的數(shù)量,考慮通往光頭佬那間房的時間,以及自己需要擊殺幾人,包括在闖進光頭佬房間后的應(yīng)對。
光頭佬在房間里,這點確定了。
只是,光頭佬房間里不再是當初獨處的情況,而是有四五人,應(yīng)該是護衛(wèi),都在光頭佬的房間里。
許天這次回來,還穿著阿迪達的運動服,也是整個打黑拳拳手最常見的裝束,甚至所有拳場工作人員都這樣著裝。
能聽到甬道里護衛(wèi)的動靜,卻無法判斷守衛(wèi)面朝那個方向。
許天時間不多,不能在殺多少人,少殺還是多殺的問題上猶豫。
手揣兜里,數(shù)了數(shù)褲兜里的硬幣······比守衛(wèi)人數(shù)多。
許天打開了房門,一閃就出門了,立在房門旁邊,就跟原本就在此處守衛(wèi)一樣。
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或者有人疑惑,但沒有反應(yīng)。
不再費勁了。
許天低著頭開始向光頭佬的房間走。
“你······”
有人出聲,許天手里的硬幣甩出去了,不是一枚,是一疊,就跟玩飛盤一樣旋轉(zhuǎn)著飛出去了,在中途開叉,分別飛向前面守衛(wèi)。
也就在同時,許天一個轉(zhuǎn)身,再一次甩出去一疊硬幣,依舊是打著轉(zhuǎn),在中途分叉,分別擊向守衛(wèi)。
其實,這就是一瞬間,這些守衛(wèi)都來不及反應(yīng),就開始緩緩的滑下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許天不嗜殺,若是能在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進入光頭佬的房間,許天不會動手。
只是,在被發(fā)現(xiàn)的那一刻,許天就不能留手了,雖然不至于將所有守衛(wèi)殺掉,讓他們短暫的失去知覺,已經(jīng)是最低限度了。
在光頭佬的房門口,再次確定一下房間里的人數(shù)和位置,許天輕輕的打開了房門。
人閃身進去,正好遇到光頭佬抬頭看來,而那些守衛(wèi)也同時轉(zhuǎn)頭看,并不是第一時間反擊。
這相當短暫的空檔,給了許天時間。
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yīng)之前,許天直接躍起,空中一個翻轉(zhuǎn),再落下時,許天就挨著光頭佬坐著。
而光頭佬的手,還沒有將塞在身后的手槍拿出來。
許天伸手,將光頭佬的手槍拿過來,上膛,再頂在光頭佬的鬢角:“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