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興對許天弄死六角衡二沒有絲毫的不適,很有興趣的看了看六角衡二那雙驚恐的眼。
至于六角衡二所說的丁春峰之事,除了這姓名這三個字,其他的羅興一個字都不信。作為九鼎十二金的傳承人,他絕不信有降敵的事發(fā)生。
關鍵是,這六角衡二和那個六角三木,都特么講故事,偏偏沒有將故事講的對應了,都在扯,扯的沒邊了。
不管是六角衡二還是六角三木,他們的話能信幾分,真不好說。
“人沒了?”
“不確定,甚至是不是傳人都不確定。只有一點確定,有些消息泄露了。”
“許天,我聽父親說過,自組織存在起,兩千多年,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降敵的事?!?p> “也可能是六十年前那一戰(zhàn)時,戰(zhàn)場上存在泄露消息的可能?!?p> 應該是肯定。
當年,兄弟們是喊著讓許天走的,這一點可以確定。也許是當年傳出來的。
這時候,許天有點不確定當年到底從肯特山出來多少人。
許天記得自己離開時,原本的那些忍者,不死也都是重傷。在槍火聲中,那些軍伍的莽漢是聽不到兄弟們的喊聲的,只有那些活著,茍延殘喘的忍者。
“是不是需要搜查這里?”
“嗯,先清理了外面的那些垃圾!”
房間里這陣子安靜,許天聽到外面有開始有動靜了,應該說他們一直就戒備著,時刻準備沖進來。
六角衡二活著,還算有些顧忌,現(xiàn)在沒顧忌了。許天和羅興也沒顧忌了,線索真假,算是有線索了。
也沒想過能從這里得到準確的線索,本來就是要切斷這條線而已。
“沖窗臺,墻外五人,左三右二。”
許天繼續(xù)用唇語與羅興交流,丟給羅興兩支槍。
兩人起身的動作很輕,移動到窗臺。此時的窗戶已經(jīng)是大開的,已經(jīng)被打的稀碎。
許天和羅興同時躍起,身體在空中翻滾,槍響了。
也就在此時,房門那邊伊呀呀的沖進來一群,混亂著,一部分朝剩下一口氣的六角衡二,一部分沖向窗戶。
窗外的五人在一瞬間,已經(jīng)被許天和羅興搞掉。兩人落地后,直接緊貼著墻面,就如同剛才的那埋伏的五人一般。
羅興還顧得上撿槍。
里面的人很快,聽著他們嘰哩哇啦的喊叫六角衡二,也聽見腳步聲向窗口奔跑而來。
飛出窗口的動作很瀟灑,很干脆。
死的也很干脆。
就在他們躍出窗臺的那一刻,許天和羅興開槍了。
不得不說,羅興的槍法很臭,打中了人,卻打不死人,嚎叫聲此起彼伏,還要沒有傷到要害的,在落地那一刻還擊。
剛剛從燈光明亮的室內到黑暗的室外,誰的視覺都會手影響。槍是在胡亂的射擊,只是想找一點膽氣。
許天不得不補射幾槍。
窗外的激戰(zhàn)讓房間內的人有些膽怯,沒有再敢往外沖,要護著垂死的六角衡二離開。
許天很穩(wěn),不著急,收拾了這些人送來的槍,一支一支的擺弄,把所有的子彈清點了,裝配了。
“走!”
這時候不用唇語了,許天喊出一聲,兩人同時騰起,人是凌空進入窗戶的。
同時,兩人手里的槍也響了。
逼仄的空間,擁擠的人群,根本就沒有遮擋物。
這是進入古堡后的第一次雙方對射,只不過,一方處于黑暗的窗外,突然暴起,一方在室內慌亂的準備逃竄。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甚至連垂死的六角衡二也被流彈擊中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房間里還有一個活著的,那就是被許天一腳踹下床,卻依舊酣睡的大洋馬。
“完了?”
“除了大門外的哨位,古堡內沒有活物,三十九人。”
“這大洋馬倒是命大福大。”
羅興走過去有掀開被子的意圖,看了看許天,撇撇嘴:“我還是童男子!”
兩人開始在房間里搜索。
房間沒有異常,只是臨時租用,沒有什么暗室暗格,很簡單。
將那些死尸都丟出窗外,兩人幾乎是一寸一寸的翻找為了整個房間。
“什么也沒有?”
羅興把枕頭丟開,把整個床鋪都掀開了,衣柜里的衣服都丟出來,還是空蕩蕩的:“不應該呀,不至于連錢都不帶吧?他們怎么在伯力活下去?”
還就奇怪了,房間應該是找完了,連家具都幾乎拆散了,硬是沒有見到除衣物以外的物事。
許天也愣愣的站在屋子中間,手指輕輕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他感覺自己好像遺漏了什么。
這時候整個古堡里,兩呼吸聲也只有他們倆人的,想借聽聲辨位來參考不可能。
“會不會藏在其他地方?這么大的古堡,找找沒三五天根本不可能呀······對了,聽說這些古堡都有地窖什么的,會不會這鬼子藏地窖了?”
羅興在旁邊絮叨,猜測著各種可能。
許天腦子里想捕捉那遺漏的點,絕不是羅興嘴里的那些。
不是常住,不可能將隨身攜帶的物品還專門放地窖里。
羅興這時候一寸一寸的順著墻壁敲擊,是在懷疑這屋子有暗格。
“見了鬼了!”
順墻壁敲了一圈,一無所獲,羅興猛的踹了一腳墻壁,有點不耐煩了。
就是羅興這一腳,許天聽到了特定的位置有輕微的異常:“衛(wèi)生間!”
許天閃進衛(wèi)生間,很快。
羅興跟進去:“搜過了,這里面什么都藏不下?!?p> “你再踹一腳墻。”
羅興對于許天這樣的要求很疑惑,還是側腿踹了一腳。
對了,就在這里。許天也自覺自己有些懵圈,怎么可以把這個地方遺漏了。
這時候顧不上計較什么,也無所顧忌,許天直接飛起,將衛(wèi)生間頂棚踢爛了。
“咣當”一聲,從衛(wèi)生間的頂棚落下兩支行李箱。
灰塵很大,兩人將行李箱拖出,一人一只,很粗暴的打開了。
“錢,都是美金,這狗日的真有錢!”
雖然錢很誘人,卻興致缺缺,這不是自己想找到的。羅興扭頭看許天打開的箱子:“這是信物?”
許天手里拿著一只小拇指大小的人形輪廓物,青銅的,很有上古的韻味。
人形物的表面密密麻麻的紋飾。
“是也不是。信物的樣式如此,不過還缺少樞門的印記,甚至連金匠本脈的印記也尚未銘刻?!?p> “這還是這一代的信物,沒有父輩傳承印記,是一支不完全的信物······你祖父的信物你帶沒帶?”
羅興這才從懷中拿出一支小鼎,也是青銅的。
“你這個有上一輩傳承的印記,也有你們陣門的印記,只是少了樞門印記?!痹S天說著,自己也拿出一枚小鼎:“這是曾祖一代的信物?!?p> 將所有的信物都丟給羅興,許天繼續(xù)在箱子里翻找。
羅興將幾枚信物擺在一起,很仔細的對比,還是能看出區(qū)別的,或者說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畢竟這都在傳授的內容中。
“你這么會有曾祖一代的信物?”
事實上,許天只有這一枚,他就是曾祖,曾祖就是他。
“肯特山一戰(zhàn),樞門的曾祖脫身了,一口氣而已。”
“金匠的這個······”
“不好說,缺少父輩傳承印記就很不正常。這是金匠,所有的信物都是他來完成的,絕不存在遺漏的問題,要說缺少樞門印記能理解,缺少金匠本門以及父輩的傳承印記就說不過去了?!?p> 每一代的印記都是上一代金匠做出來的。當年在前往肯特山之前,所謂祖輩的那一代印記是完整的,父輩一代以及這一代,所謂的信物是不存在的。
這時候,羅興也丟棄查看你一箱子的美金,跟許天一起翻找這邊的行李箱。
資料不少,有記錄,有地圖,紙張甚至都很久遠,雖然小心,兩人都沒工夫詳細看這些內容。
這時候,兩人都希望能再看到信物······
很遺憾,兩人小心翼翼的把整個行李箱騰空了,再沒有看到任何與信物相關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