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寒苒都是練內(nèi)家拳的,即便是面對一群持械的街頭混混,對于寒苒而言,都不算多大的事。
寒苒缺少的就是實戰(zhàn)。
“注意留手!”
見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出頭,不管是胡老三一伙,還是老茍一伙,都懵逼了。
關(guān)鍵是,那后生居然喊著注意留手。
混亂了,這一剎那,都混亂了。
“肖師叔,麻煩你幫師妹瞭陣?!?p> 許天說完,又坐下了。
羅興也一臉不爽的坐下了。
“行了,你覺得跟他們玩不掉份兒?”
“這不是手癢嘛!”
羅興也覺得自己出手有點大炮打蚊子的意思。干脆彈出煙來:“丫頭,我跟你哥抽完一支煙,必須完事!”
其實,或許真的不用一支煙的功夫。
剛才寒苒出頭,整個出租車司機(jī)的人群是發(fā)懵的,直到寒苒鉆進(jìn)人群,他們依然有點轉(zhuǎn)不過腦子來。
人已經(jīng)被打倒兩三個,聽到慘叫,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反擊。
這打群架,雖然人數(shù)多有優(yōu)勢,可一對多或者多對一打架時,真正能上手的也就三五個,況且他們還持械。
由于持械的原因,擔(dān)心掄扳手鋼管時傷及自己人,他們不得不拉開一些距離,讓人與人之間有一些空檔。
而這種空檔,對于寒苒以輕巧功夫為主的明勁高手,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三五個人的圈子,這樣的距離對于寒苒最合適不過,從一人到另一人,正好是寒苒出擊的范圍。
可這樣的距離,對于常人卻需要跑動和準(zhǔn)備。
這就導(dǎo)致了,整個所謂的群毆,就成了寒苒一人群毆一群的現(xiàn)狀。
只見寒苒不停的游走,不停的讓這些司機(jī)形成三五人圍攻的圈子,而在形成圍攻局面時,就必然存在相互的擁擠和推搡,也就同時在不停的攪亂他們的圍攻。
這樣就給寒苒制造了出擊以及躲避的機(jī)會。
“這丫頭還真的挺聰明的!”
羅興手里的煙還沒抽一口,直愣愣的盯著打斗的場面,不得不表揚寒苒的做法。
寒苒不止在戰(zhàn)術(shù)上聰明,在擊打?qū)Ψ綍r也很聰明,每一次出擊,都有一人棄械,不是主動,而是寒苒的攻擊點總是讓他們拿不住手里的工具。
看到大部分的工具丟掉了,寒苒才游走到那老茍跟前,那老茍都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寒苒制住了。
“小丫頭確實聰明!”
羅興又感慨一聲。
很顯然,若第一時間寒苒制住老茍,自己做不到完全避開其他人偷襲。只有所有人沒有了器械,制住老茍才是真正的制住。
因為他們赤手空拳的偷襲,對于寒苒而言就不再有傷害性了。
寒苒提溜著那老茍,走過來,以輕巧的手法踢了老茍的腘窩一下,再順著老茍前撲的勢,就那么順手一推,老茍就不由自主的跪爬在許天和羅興跟前。
肖念拍了拍寒苒:“丫頭,不錯?!?p> 老茍就感覺不太好了。
很顯然,自己知道這次是碰到硬茬了,相當(dāng)?shù)挠玻蠕摪暹€硬:“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老茍是吧?本來說好的二十塊,繞圈才夠得上二十塊,即便他繞圈了,我也沒說什么。他居然要五十······”
“大哥,是我們不對!是我們的錯!”
見一個三四十歲的人跪著祈求的勁,許天突然有點索然無味了。
就是羅興,也似乎有點看不上眼了。
跟這樣的貨色計較,好像自個也掉價了。
“走吧,以后吃相不要太難看,多少厚道一些,否則,說不定哪天把命丟了都不知道原因。中華大地臥虎藏龍,商都又是通衢之城······”
擱早年,九鼎十二金維護(hù)江湖道義時,似乎也是這樣習(xí)慣留一手。
許天突然有些恍惚······許天發(fā)現(xiàn)自己恍惚的時候越來越多了。
那胡老三不恍惚,一眼都沒眨,是盯著看完的,看完一個小丫頭一個人制服了整個出租車的漢子們。
在商都,出租車司機(jī)絕對算一股有相當(dāng)實力的群體,即便是自己,也絕對不會跟出租車司機(jī)鬧僵。
否則,胡老三為自己這張臉,也不可能允許這群司機(jī)沖進(jìn)自己的場子里打架。
可結(jié)果,對方只出手一個小丫頭,二十多號后生,居然連人家的衣服都沒沾一下,就這樣歇菜了。
胡老三突然覺得,剛才那后生讓自己躬著身說話,已經(jīng)算是給自己面子了。
所以,胡老三決定,直接躬著身過去見人。
“這位小哥,不知小哥找老三有什么事?只要我胡老三能幫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胡老三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許天也不覺得奇怪。
本來他就想過在拳頭上折服對方的。
“就在這里說?”
“你看我這·······失禮失禮···各位請······”
胡老三那副尊容,配上這彬彬有禮的行為,怎么看怎么別扭。
胡老三把許天四人迎到了他認(rèn)為不失禮的地方,看上去還不如外面那疊廢紙堆舒服,只不過是室內(nèi)而已。
“條件簡陋,怠慢了。今晚我在大富貴擺一桌,給諸位賠禮。”
煤球爐咕嘟咕嘟的開著水,胡老三忙乎著要倒水。
看著黑不溜秋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本色的茶壺,就是許天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下去胡老三倒的水。
不過,許天倒是沒阻攔胡老三忙乎。
等胡老三忙乎完了,隨便拖了一把吱吱呀呀的折疊椅子坐下,滿懷期待的看著許天:“小哥請說,能幫忙的胡老三絕不含糊?!?p> 許天這才挪了挪已經(jīng)泛灰的瓷杯,將后背近一米的大背包拉開,拿出了那只上世紀(jì)的路易斯威登的皮包。
許天拿出皮包時,眼睛一直盯著胡老三看······可惜,胡老三沒有任何異常,確實也看著皮包,卻似乎是期待許天真的會從皮包里拿出什么可以讓他做的生意。
“這皮包是從你這出去的,我想知道來歷。”
許天的話讓胡老三愣了一下。
懵了,徹底懵了,咋咋呼呼的玩這一套,居然是說這皮包。
胡老三還真就拿起皮包了,端詳了半天:“小哥,這玩意兒······咳咳,我真的記不起了?!?p> “給你提個醒,有賊關(guān)顧了你這地方,皮包是賊偷走的。”
“哦······想起來了,有這么一回事。還是年初的時候,確實被賊關(guān)顧了?!?p> “小哥,你也知道,我這是廢品站,偷不走什么······現(xiàn)金我也不留在這。小哥,老三真的想不起這皮包了?!?p> “小哥,你需要這個?”
說完,胡老三也沒等許天回話,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不一陣,胡老三帶著三個人,每人都抱著一沓皮包:“小哥,皮包都在這了,你看看你有沒有用?!?p> 許天已經(jīng)失望了。
很明顯,胡老三很配合,絕對沒有藏著掖著,有一說一。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所謂的什么路易斯威登,他只是當(dāng)做一件皮包看。
“算了,這皮包的主人跟我有淵源,我只是想知道皮包的來歷,不是需要皮包?!?p> 說著,許天收拾了皮包,就要起身了。
“小哥,我這廢品都分別歸類的,還有就是,手下收回來的貨,我都有登記,是為了兄弟們的賬目能清楚些。”
“只是,想找到這些,需要時間······”
做成事的果然沒一個簡單的,能在商都有這么大一場子,胡老三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你是說你可以找到這皮包是誰收的?或者說,能找到這皮包從哪里收上來的?”
“誰收來的肯定能找到,至于從哪里收的······這個得看下面的兄弟是否記得?!?p> 這轉(zhuǎn)折,讓許天又升起了一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