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什么樣子的地方呢?
周清嫵滿以為已經(jīng)對這里有一定的了解了,但怎么也沒有想到處處總會驚喜。
開荒到深處,竟然是一片花海,熱熱鬧鬧洋洋灑灑的。
站在這一片花海中,周清嫵想著的是這在以后要多么的碩果累累啊。
是的,這一片花?;旧鲜歉鞣N果樹,好像只有想不到的,沒有這里沒有的,周清嫵想他們家的那個老祖宗好像是比較務(wù)實的人。
和老祖宗一樣務(wù)實的是趙老三。
趙老三很驚喜的對周清嫵說道:“姑娘,這以后有好多好吃的??!”
周清嫵噗嗤一笑:“放心,現(xiàn)在也會有很多好吃的,你看到那桃花膠了嗎,用來做甜品能美容養(yǎng)顏,那白花也能做很多菜,好了,讓人上去打白花吧?!?p> 跟在周清嫵身邊的富貴和發(fā)財聽了這話立刻爬上了樹。
周清嫵看到富貴和發(fā)財都去忙活,于是就繼續(xù)往里走,這里已經(jīng)被簡單的清理過了,并沒有大型的野物,所以周清嫵才會這么大膽。
這是晏灼第一次見到周清嫵,簡單的衣服,一頭長發(fā)簡單的綰在腦后,笑得也純粹簡單,這樣的姑娘和他身邊的都不一樣。
而更不一樣的是,在這樣的花海里這個姑娘想到的是吃。剛剛離得有些遠(yuǎn),但耐不住他耳力好,所以那對話他還是聽到了。
對周清嫵來說,那個坐在輪椅的少年精致、蒼白、虛弱,但渾身上下的氣場好強!
這個人身份一定不簡單,周清嫵在心中過了一遍,并沒有上前打招呼。
當(dāng)然,對晏灼來說這個姑娘雖然有所不同卻不會放在心上,他只是認(rèn)真的看著這一片生機勃勃,莫名的,心安靜下來了。
接下來一個采摘桃膠,一個賞花,兩者互不打擾,卻神奇的極為和諧。
而這種和諧是被一聲略帶著急的“二公子”打破了。
是何洪生帶著人匆匆慢慢的趕來,看到晏灼好好的松了一口氣。
還是略帶責(zé)備:“你怎么不說一聲就過來了。”
晏灼回頭,神色淡淡:“無妨?!币羯遒?,漫不經(jīng)心。
何洪生無奈,這個外甥一向主意大,無論大事小事,都他能干預(yù)的。
周老爺子和周青言也過來了,何洪生就成了中間人介紹。
周清嫵這才知道晏灼的身份,睿王的嫡子,在所有兄弟中排老二,據(jù)說晏灼的母親和睿王青梅竹馬,成為夫妻后也琴瑟和鳴相敬如賓。
不過特殊的總會被嫉妒的,所以睿王妃懷孕期間被下毒了,拼了命生下來孩子就殞命了,而晏灼一出生就體內(nèi)帶毒,據(jù)說也因此性格乖戾,弒殺殘忍。
但因為故去的睿王妃是睿王心中的白月光,所以據(jù)說睿王對這個兒子是很愛護(hù)的,甚至有些溺愛。
總而言之,關(guān)于睿王和睿王妃的傳說很多,兩個人的愛情故事也被描述的凄美浪漫,至于到底如何,周清嫵不做評價,包括晏灼什么性格。
再說晏灼,雖然性格清冷,但并非目中無人,曾經(jīng)的太子少師周為正是真有才能,甚至晏灼看過周老爺子的書,很多真知灼見他都極為認(rèn)同,所以面對周老爺子晏灼彬彬有禮。
“周先生,請恕在下身體不便,不能起身見禮?!标套瞥?,神色恭敬。
周清嫵都不信那些傳言了,周老爺子自然更不會放在心上,曾經(jīng)在紅塵中沉浮,官場中傾軋,對一些事周老爺子再為清楚不過,又怎么會情誼相信耳朵里聽到的呢!
不過見到晏灼周老爺子心中也極為感慨,當(dāng)年他也算見證了睿王和睿王妃之間的一些事,雖不像坊間說的那般,但兩個人也真的恩愛,只是睿王有野心,注定不會為一個女子停留或者放棄,同樣的睿王妃也是極為通透和高傲的一個人,所求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一點睿王根本做不到,甚至長子都不是出自睿王妃。
周老爺子搖頭:“無妨,一轉(zhuǎn)眼你也這么大了,這里不錯,適合修養(yǎng)身體,你父王把你送來是對了,好好休養(yǎng)身體,身體不好,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談?!?p> 晏灼雖然內(nèi)斂,但周老爺子經(jīng)歷了太多事,又怎么會不知道少年的野心呢?不過,周老爺子注重養(yǎng)生,想著晏灼身體不好,不宜多勞多思,所以忍不住勸說了兩句。
晏灼點頭答應(yīng),不過到底如何也只有晏灼自己心中清楚了。
周老爺子也明白,但他點到為止,并不多說。
當(dāng)然,比起來周老爺子,何洪生要更注重晏灼的身體情況,寒暄過后立刻問道:“秦大夫怎么沒有跟著過來?”
晏灼目光微暗:“他已經(jīng)成了洪側(cè)妃的人了,來這里之前我又中了一次毒,是他下的。”
何洪生神色劇變:“怎么會這樣,他已經(jīng)在你身邊十多年了。”
晏灼諷刺一笑,并不多話,從小的精力讓他明白什么時候都沒有絕對的朋友或者敵人。
何洪生也知道晏灼不是多話的人,繼續(xù)問道:“那你可是找到了其他的大夫?”
晏灼咳嗽了幾下:“暫時還沒有?!鄙裆g表現(xiàn)得對身體并不是很在意。
何洪生卻很著急:“這不行,我要出去安排大夫去?!?p> 晏灼卻是阻止:“舅舅,這個時候你確定能找到合適的人嗎?這里可不能暴露出來。我的身體還能撐得住,就先不要折騰了?!?p> 這個道理何洪生怎么會不明白呢,一時半會兒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但就看著晏灼的身體虛弱下去,何洪生也絕對做不到。
周清嫵想這種事合適就這樣說出來么?這是對他們一家多么不設(shè)防啊!
對晏灼來說他身體的情況周家的人早晚都會知道,真沒必要遮遮掩掩,而且這些年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周清嫵不知道晏灼的心思,也不想去猜測什么,看著富貴和發(fā)財已經(jīng)采摘了不少白花了,而這里也沒有她什么事,就招呼一聲準(zhǔn)備回去了。
這個地方還有很多值得探索的,周清嫵并不著急,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
回去,趙老三好像遇到了熟人,急匆匆的過去:“老黃,你這次帶來多少東西過來。”
被稱作“老黃”的人看起來是一個糙漢子,和趙老三一樣大大咧咧的,說話問聲甕氣:“放心,比你要的只多不少?!?p> 趙老三呵呵笑:“那就好那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