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后院,
陰暗的地下室里,燈光忽明忽暗,牛皮鞭子抽打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慘叫在耳中炸開,令人頭皮發(fā)緊。
姚蕊收起牛皮鞭,冷笑著抬手鉗住女孩的下巴,道:“姚靜,鞭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被綁在地上的女人,一身的確良碎花裙,被鞭子抽打裂幾道血口,血跡斑斑,氣息微弱的像是隨時斷氣。
“姚蕊……殺人,是犯法的!放過我!”
女孩抬起一雙沉重的眼皮,空洞的眼睛沒有聚焦,驀然的看著她。
“放?我為什么要放?你仗著自己是機械廠廠長的女兒,如愿嫁給軍哥懷上野種。
我給過你機會,讓你把軍哥讓給我,是你非要犯賤上趕著搶了我的人,我就要你的命?!?p> 姚蕊目光幽冷,透著癲狂,眼底扭曲亢奮的光芒愈發(fā)明顯。
“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喜歡他,這輩子就想嫁給他,可被你奪走了,我好恨,恨不得你死,他是我的!”
姚蕊怕是喪心病狂了!
良知是什么,犯法是什么,她恐怕拋到腦后根了!
無情的將女孩甩在地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姚靜,“當初你是哪里勾引了軍哥?是這臉?這手?還是嬌軟的身子?嗯?!”
清冷的聲音帶著鉤子,一下下勾起她的皮肉。
“我……我沒有……”
“怎么會沒有?”俯身接著道:“我倒是覺得這張小臉不錯,嫵媚又清純,真是狐貍精,很招人喜歡?!?p> 旁邊燃著煤球爐,鐵鉗插在里面,姚蕊順手抓過來。
“這么美的臉,還真有點舍不得下手。”
鐵鉗子被燒的通紅,散發(fā)著滾滾的熱浪,一點點逼近姚靜。
“不!不要過來……啊?。?!”
被燒紅的鐵鉗燙在她的臉上,一股被燒焦的肉味散出來。
劇痛之下,剛剛隆起的肚子一陣陣痛,蜿蜒出一道血流,姚靜生生疼暈過去。
“嘖嘖!才這么點痛就承受不住了!不過這模樣看著順眼多了!”姚蕊將鐵鉗扔下,臉上涌著暢快。
兜頭一舀子涼水澆下來,姚靜“咳嗽”兩聲,渾身冰冷著醒過來。
“姚蕊,你這個瘋子!我爸媽……不會放過你的!”
“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梁軍是我的,爸媽也是我的,你享受了二十幾年的好日子都是我的……”
姚蕊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疊聲的笑,宛如地獄的鬼魅。
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一腳踩在她肚子上,“當年爸媽下鄉(xiāng),借住在姚家,沒想到生完孩子就被狠心的姚家老畜牲掉包了,我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你就是個冒牌貨,鄉(xiāng)下土鱉,你該死?!?p> 猛力踢在她肚子上,俯身,一股溫熱的氣息落在耳畔,森寒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發(fā)出來,姚靜冷得打個哆嗦。
“不……不可能!”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反正我會替代你享受姚家所有的一切,你就好好在這里享受吧?!?p> 姚蕊打開房門,一股血腥味飄在半空,對著門外兩個慫貨招招手。
“好好招呼,越慘越好,別把人弄死了!”死人可是犯法的,好日子正等著她,她可不想坐牢。
“姚小姐放心,我們都是懂事的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p> 踮著腳往里面看了一眼。
女人倒在血潑里,半邊臉被頭發(fā)蓋住,身子底下一攤血,饒是他們下慣了黑手都打了個冷顫。
嘖嘖!這妞看著挺正點的,沒想下起手這么狠!
帶勁兒!
“看什么!再瞎看,我摘了你們的眼珠子!”
“不敢,不敢!”點頭哈腰,像兩條哈巴狗。
姚蕊冷哼一聲,踩著一雙牛皮鞋,噠噠的離開了。
軍哥要來了,她得盡快打扮好,讓他看到最美的一面,折服在她腳下,然后娶她。
陷入黑暗中的姚靜,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人解開,厚繭的手帶著惡臭伸進去……
感覺到生命在流失,帶著滔天的恨跟不甘閉上眼。
“靜靜,你才剛吃完藥,躺下睡會兒,放心,我會在這里守著你?!甭犚娏很姷穆曇?,姚靜的心忍不住驟疼。
難道連死都擺脫不掉這個人渣?
姚靜腦袋昏昏漲漲炸開了鍋,肚子一陣陣的疼,像臨死前孩子流掉的痛心劇烈的跳起來,姚靜清醒過來,梁軍的聲音聽起來年輕了許多。
難道……
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巨疼讓她疼醒了,欣喜若狂。
死人怎么會疼?
她活了,確切的說她重生回來了。
1 9 7 8年六月初九,她還未滿十八歲,也是剛從高中畢業(yè)。
這個日子到死她都記得,就在這一天,她從天真爛漫的高中生,蛻變成眼前男人的女人。
也就是在這個月,她跟梁軍定親了,斷送了以后大學的生涯。
看著面前臉頰桃紅,半是昏迷中的女孩,梁軍的心砰砰跳個不停。
他心里是喜歡她的,她溫柔漂亮,天真爛漫,最重要是機械廠廠長的女兒。
下個月就要評選主任,他是個鄉(xiāng)下土娃子沒有門路,想要攀交情這輩子都不可能。
若成了廠長的女婿,那主任的位置就是他的。
巨大的誘惑掩蓋了他膽怯的心,顫抖著向姚靜伸出了手。
“靜靜,我是喜歡你的,我會娶你,別怪我!”笨拙的解起她身前的衣扣熟悉的恐懼感襲來,原本閉著眼的姚靜,猛然睜開,全身僵硬,狠咬一口舌尖,嘗到了血的味道。
很好!
梁軍果然跟上輩子一樣齷齪卑劣。
姚靜眼底寒光乍現(xiàn),膝蓋一頂,正解著皮帶扣的男人弓成蝦米,姚靜一把將人推開。
這還”多虧”他,上輩子被他騙了后,爸爸生怕自己再遇到危險,請了專門的武師父教了她兩年,收拾一兩個渣渣絕對輕松。
梁軍說是農村人在家一直被嬌養(yǎng)著,再加上害怕,輕而易舉就被姚靜推倒在地。
“靜靜你……”梁軍張嘴就要解釋,一只臭襪子塞了進來,臭烘烘的味道暈的梁軍直翻白眼。
眼看著梁軍要反抗,姚靜轉身將旁邊的椅子勾過來。
是折疊式老舊的椅子,中間一塊木板子加上薄薄的海綿,椅子腿是鐵管做的,抱著挺趁手。
雙手舉起朝著梁軍的頭砸下來。
咣當?shù)穆曇舯热魏温曇舳紕勇牐很姳辉页鲆荒X門血,梁軍拼命往門口爬,姚靜一把薅住他的頭發(fā),猛力往后扯,梁軍疼的眼淚鼻涕往外流,混著流下的血糊了半張臉。
梁軍驚恐的看著她,“你想干什么?”
“你給我下了藥?!鄙陷呑铀秀本统闪怂娜?,事后嚇得沒敢多想,現(xiàn)在感覺到不適才反應過來。
敢給她下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