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然后我們放下掃把和拖把，歡天喜地地回去了。
然后我們放下掃把和拖把，歡天喜地地回去了。
回去后，我們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下6點，被餓醒了。我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著外面的夕陽，已經(jīng)下午了，我悵然若失。
我起床的動靜吵醒了金琳琳?！把剑c多了呀?！苯鹆樟阵@呼道。
“你餓不餓？我好餓呀?！蔽茵I地拿起一個西紅柿就啃。
金琳琳虛弱地說：“餓……我們出去吃吧。”
“好呀。你想吃什么？”
“出去看看再說吧?！苯鹆樟掌鸫查_始梳洗。
我們換了衣服和鞋子，去街上逛逛。附近也沒什么好吃的。我們挑了一家大眾的蘭州拉面店。我點了份蛋炒飯，金琳琳點了一份牛肉拉面。
吃完我們又買了點水果就回去了。
白天睡那么多，今晚注定是一個難眠之夜。兩點鐘，我才慢慢睡著。
睡了一會，突然感覺有人拉我的手臂，接著我聽到金琳琳喊：“程梓……程梓，你在干嘛？”
我緩緩醒來，意識慢慢回籠。我看到自己舉著頭頂上疊好的被子。夏天天氣熱，我就把蓋的被子疊好放在床頭。我疑惑地看著自己的行為。
“程梓，你為什么把被子舉起來放在肚子上，又舉起來放到床頭？”金琳琳有些擔心地問。
聽到金琳琳的話，我哈哈大笑?！拔乙膊恢牢以诟陕?？我剛才好像睡著了。是不是夢游了？”加班加的我壓力太大了。不過這還是我第一次夢游。以前最多就是聽別人說我說夢話。
金琳琳也忍不住笑了。“你剛才睡著了呀？那應該就是夢游。你剛才的舉動把我嚇一跳?！?p> “不好意思，這幾天太累了?！蔽冶傅卣f。
“沒關系。我能理解。你也放輕松點，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好的?！?p> 這樣緊張的生活持到中秋節(jié)。中秋節(jié)放假前一天中午，在飯桌上，唐工問道：“你們的管線還有多少？做不完你們帶回家做。”
這話聽著讓人很不舒服。“還有一點，今天能做完。”我面無表情地回到，想通過這種方式抗議。
“做完了你們就可以放假了。”唐工說的跟大發(fā)慈悲似的。
我和金琳琳懶得再說什么。
中秋節(jié)放了三天假。金琳琳去南京找她哥了，順便在南京玩玩。我一個人待著，想把之前寫了幾萬字的《苦守》再多寫一點。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工作，都沒有碼字。寫了開頭的小說也一直擱置。
三天艱難地碼了一萬字左右。很久沒碼字了，生疏了，還有就是沒有靈感，不知道該怎么寫。
中秋節(jié)最后一天，金琳琳回來了。“這幾天你一直在宿舍呀？”金琳琳從一盒包裝精致的盒子里拿了一個月餅給我。
“是呀。”我接過月餅，說道：“謝謝。”
“不無聊嗎？”金琳琳困惑地說。
我淡然地說：“還好。有手機呀?！蔽覜]有告訴她我在網(wǎng)上寫小說的事情。寫得太失敗了。寫了好幾年了，一直都是一個小透明。我在網(wǎng)站上的簽約申請一直被拒。我寫的那些俗套的小說，也不想讓周圍的人知道，避免他們對我或是對我的小說評頭論足。這是我的秘密，畢瑞瑞我也沒有和她說過。
“你在南京都去了哪里玩的？”我順勢把話題岔開。我高中的時候去南京玩過，可以聊到一起。
“中山陵、夫子廟把我累壞了?！苯鹆樟掌v地說。
“中山陵景色不錯?！?p> “景色是好，就是我走的腿酸。”
……
中秋節(jié)過后，還是管線的活。上班沒幾天，陳老板又把我和金琳琳叫上去了。
“管線做到哪了？”陳老板關心地問。
“之前外業(yè)給=寄過來的都做完了，現(xiàn)在是在修改以前的資料，甲方提了一些新的要求?！苯鹆樟杖鐚嵒卮鸬馈?p> “平時加班嗎？”陳老板意有所指地問。
“不怎么加班?！苯鹆樟照f道。
“對。工作時間能把工作做完晚上就不要加班了。白天工作已經(jīng)夠辛苦的了，晚上再加班，身體吃不消。我前幾天還問付工你們怎么不加班，付工說你們工作做完了，不需要加班?！标惱习甯哒勯熣摰卣f著。
我越聽越不是那么回事，心里想著這老板怎么說話顛三倒四的。他竟然想讓我們加班，這可和他一開始跟我們講的那些話自相矛盾。我轉(zhuǎn)念一想，立刻就豁然開朗了。他是老板，肯定是想著讓我們干活。只要抓住這一點就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了。他想讓我們加班，但是嘴上還是大張旗鼓地說不主張加班。說不加班只是為了騙我們。得了便宜又賣乖，但是手法并不高明。
讓人一眼就看穿，為了不讓他尷尬，我保持著禮貌地微笑，佯裝認同地點點頭。
“外業(yè)的小寧中秋節(jié)前被我開除了。思想太消極了，干活不積極。我想著把他留在這兒也沒有多大的作用，給他開除了。該怎么賠怎么賠?！标惱习逶掝}一轉(zhuǎn)說道。
我和金琳琳具是一愣。我說怎么這段時間沒有看到小寧呢。
“你們晚上不加班，現(xiàn)在也不怎么忙，下班后可以看看編程的書，嘗試自己寫程序來解決生產(chǎn)中的任務。這對你們以后的工作會有很大的幫助。以后你們在工作中遇到重復性的工作，可以通過編寫程序，批量處理。這樣能極大地提高工作效率。我以前就自己學編程，寫一些小程序自己用，現(xiàn)在年紀大了，腦子也沒有那么活泛了。你們還年輕，你們可以多學習學習，這些對你們自己也有好處?！标惱习蹇嗫谄判牡卣f。
我為難地說：“編程太難了?！?p> “你們不是學過C++嗎？”陳老板反問道。
“學過，但是我們學的很淺?！蔽医忉尩?，內(nèi)心忍不住吐槽，我要是會編程，我還來這兒干啥。
“沒事，慢慢學。不著急。你們有空多看看書?！标惪倓裎康?。
……
陳老板說了很久就讓我們回去了。
一天早上我在做管線的活，李習突然過來跟我說：“程梓，一會八點鐘你給我一塊出去量房子?！?p> “哦……好?！蔽疫t疑著說。
八點鐘，李習過來找我，說：“走吧?！?p> 我?guī)鲜謾C跟著他出去了。到鎮(zhèn)政府旁邊的馬路邊等了一會，一輛小型汽車開過來。鎮(zhèn)政府的工作人員帶我們過去。
李習打開車門，上車了。我從另一側(cè)上去了。
本來我還以為量房子多難呢。原來就是量一下房子的各個面的長和寬。我就是給李習打雜的。李習拿著測距儀站在一面墻的一頭，我拿著一個擋板站在房子的另一頭，幫他擋一下。
到一處新建的房子，房子主體已經(jīng)建好了，就是還沒有完全竣工，墻壁沒有刷，地板沒有貼。李習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我，說：“你幫我拍照，房子的四個面都要拍一張照片。手機密碼是：******。我去看看房子的結(jié)構(gòu)?！?p> 我接過手機，被手機屏保喂了一波狗糧。我按了一下開機鍵，出現(xiàn)在手機屏幕上的是一個女生的自拍。這還是我第一次仔細看李習的女朋友，恬靜乖巧，面容姣好，眉清目秀，皮膚白皙，和我初中的一個同學長得很像。中考結(jié)束后，那個女生也用我的手機拍了一張她的照片，設置成我的手機屏保。
不解愛情的我看客一般地淡淡一笑，輸入密碼，打開相機，按照李習的要求從房子的四個方向各拍了一張照片。
也許在這一刻，愛情對于李習來說是美好的。
“拍好了?！蔽野咽謾C還給李習，然后站在一邊等待著他指揮。
期間有一個建房的房主給李習一根煙，李習擺擺手說：“不用，我不抽煙?！?p> 他說得那么真誠，我信以為真。量房子雖然又臟又累（因為房子都還沒有完全建好，到處都是沙塵，碎石。），但是我還是喜歡出去量房子，因為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每天坐在辦公室從早忙到晚，我感覺實在單調(diào)無聊，時間久了人都悶壞了。
這么出來逛逛，心情都變得愉快了。
“你們還在做管線嗎？”李習問道。
“當然了。還有一部分沒有做完。外業(yè)不是都還沒有回來嗎？”我回答道。
“還好沒有讓我去。我他們說那井蓋重的撬都撬不開?！崩盍晳c幸地笑了。
……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上午才量了七八家的房子，下午還要去。
管線我和金琳琳一直做到十一長假來臨前才做完。十一放了七天假，金琳琳回家了。我還是選擇留著宿舍做我自己的事情。
碼了兩天的字，思緒枯竭。我煩躁地把電腦關機?？粗夷瞧婆f的電腦，我決定去買一臺新電腦?，F(xiàn)在用的這臺電腦是剛上大二的時候買的，用了三年了，開機要五六分鐘才行，反應慢地不行。鍵盤的A鍵，被我按掉了。抱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法，我公交去了十幾公里以外的一個大商場買了一臺小米筆記本電腦，五千多。逛的時候我看到自己用了年多，和電腦差不多時間買的，屏幕都已經(jīng)爛像開花似的手機，輕易地決定手機也要換一下。
鑒于我的貧窮的經(jīng)濟實力，我買了一個一千五百多的手機。手機加電腦畫了七千多，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我大學時期攢的錢花了一小半。
回去之后，我發(fā)現(xiàn)碼字的速度其實和電腦的好壞沒有多大的關系。用著極其順手的電腦擺在桌子上，我坐在椅子上，標準的坐姿，靜靜地看著電腦上的word界面。十一這幾天也碼的字還沒有上次中秋節(jié)多。
十一最后一天，我安慰自己：電腦很好不是嗎？很快我說服了自己這筆錢花得值。
下午金琳琳也從安慶回來了。她這次回去把冬天的衣服帶過來。
十一長假之后，我們才算清閑一些，每天跟著周姐學習宗地、竣工、勘測定界這些。陳老板看我們不忙，又給我們安排了任務讓我們沒事的時候多跟著外業(yè)學習怎么成圖。說我們外業(yè)經(jīng)驗缺乏。
周姐正好也沒事，她帶著我們?nèi)ネ鈽I(yè)的辦公室。李習和趙波在辦公室繪制自己測得圖。我們和外業(yè)不太熟，安靜地呆在周姐旁邊，看著周姐和他們熱絡地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