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閻蘿就要堅持不住了。無奈之下,白星幕只能將她身上的封印解除。
緊張的時刻來臨了!此時此刻,閻蘿身上沒有了限制,又逢云雨之中。她會不會入魔呢??
白星幕,紅葉,岳香靈緊張的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卻見,她雖被白星幕解開了封印,但那嗜血的眼神卻絲毫未變。她繼續(xù)貪了的吸著白星幕的血液,雙手緊緊環(huán)著白星幕的脖子。
這一幕,看的紅葉跟岳香靈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若此時閻蘿陡然出手,白星幕必死無疑!
然而,閻蘿沒有。她的氣息雖然異樣,神情有略微的痛苦。那綠色的內(nèi)息也仿佛不受控制般的四溢開來。但是,她的神情卻是依舊保持著清明。
“你在干嘛?。?!”白星幕怒聲道。
原來,閻蘿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的內(nèi)力正在暴走,唯恐自己被功法吞噬,徹底入魔。她怕自己傷害白星幕,竟是開始散功了..........................
剎那間,虹色的內(nèi)息從白星幕的身體里幻了出來,那渾厚的內(nèi)息,將那股不斷從閻蘿體內(nèi)四散而出的內(nèi)息給牢牢的包覆住,緊接著,就那樣生生的將那些內(nèi)息給壓回了閻蘿的體內(nèi)。
“你是老子的女人!跟你說了不準你死!沒聽到嗎??!”白星幕怒道。
隨著內(nèi)息被壓回體內(nèi),閻蘿的眼神逐漸變得兇戾,淫靡。最后,化為一片混沌...........在那之前,兩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悄然滑落.....................
“去尼瑪?shù)模。?!”白星幕看著她那已?jīng)失去清明的眼神,感受到自己腕間那逐漸用力的吸吮感。與此同時,自己卻也來到了關鍵時刻。
剎那間,閻蘿混沌的眼神消散,綠色的內(nèi)息化為虛無,那吸吮著白星幕血液的小嘴隨之一松。整個人就那么無力的一軟,仿佛像是死掉了一般,徹底失去了知覺..................
黑暗。
閻蘿神情恍惚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一睜眼,卻是來到了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地方。這是一個望不到星辰的夜空。與其說是夜空,倒不如說是一片看不分明的黑幕。到處都是混沌,似云霧,又似沙塵。
寂靜。
她四下望著,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她的腳下是一片皴裂的灰石地。身后是一面百米高的紅色大門。門上有兩個巨大的骷髏頭,那蒼白的骷髏嘴里,叼著一個骨頭制成的圓環(huán)??雌饋?,就像是一個扣門環(huán)一樣。再一回頭,那遠處的昏暗,卻是出現(xiàn)了兩個巨大的火把。綠色的火焰,正不斷的向上躥騰著。
風起。
陣陣陰風順著火把的方向朝她吹來。她的發(fā)髻滑落,滿頭的青絲如瀑般垂下,隨風輕舞。不知何時,她穿在腳上的那雙小秀鞋不見了。那一雙玉足柔似無骨,粉嫩而白皙,精致又小巧。就那樣,她光著腳丫,踩在冰涼的地面上,卻又感受不到絲毫寒意。
空鳴。
一縷幽遠的呼喚從前方傳來。只見,分與左右的火把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白骨王座。她面前原本看不分明的一片漆黑,卻是化為了一池清水。池水波光粼粼,清澈卻又看不見底。隨著陰風,那呼喚之聲漸漸明朗,終是越來越清晰起來。原來,是在呼喚她的名字。
她仿似被勾了魂魄,水眸空洞,神情平靜的邁開玉足,往前走去。她身上的襦衫滑落,飄然落地。下一秒,那吊帶訶子裙,肩帶崩裂。緊接著,衣料風化,飄散。渾身赤裸的她,就那樣緩慢而又徑直的一步步走進了那清澈的池水之中。
慢慢的,沒過了腳踝,沒過了膝蓋,沒過了腿根,沒過了小腹,沒過了胸雪。池水陡然變的鮮紅!化為鮮血!就像是被煮沸了一半,無數(shù)氣泡不斷從血池底下冒出來。那些血液翻涌著,翻涌著。
一雙血紅的手臂從血池中伸了出來,拉住了她的手臂。緊接著,又是一雙,又是一雙,又是一雙!無數(shù)手臂死死的抓著她身上的各個部位,一顆顆女子的人頭從池中冒了出來。她們凄厲的叫著,哀嚎著,尖笑著。
她被徹底的拖進了血池之中,鮮血,沒過了她的頭頂。
剎那間,陰風停滯,火把熄滅。場間,再度回到了黑暗之中...............................
“我是誰???我又在哪里呢?”她幽幽的問著。
“你是我呀?!迸計擅牡男Φ?。
只見,朦朧之中,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那女子伸出手指,輕佻的挑起她的下巴,媚態(tài)十足的看著她。
“我是你?那你又是誰?”她神情呆滯的問道。
“你就是你啊。”女子咯咯笑著。
“我就是我?”她訥訥的說道。
“是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一體的?!迸訚M臉的嫵媚。
“嗯,我們是一體的。”她依舊訥訥的說道。
“嗯,我們是一體的,所以,不要離開這里了。外面很危險的,他們想利用我們,垂涎我們的身子,還想殺了我們?!迸硬粩圜然笾?。
“外面好可怕?!彼⑽櫭?,不安的說道。
“是啊,外面好可怕。留下來,只有我才最懂你,只有我才會保護你。所以,說你會留下來!快說,你要留下來!說?。。。 迸拥脑捯糁饾u尖歷。
她神情一滯,剛要開口,卻見一股虹光陡然間從血池頂上照耀下來。她腦中閃過一張俊俏的臉龐,那是一張印在腦海深處,無法忘懷的臉龐:“保護?保護我?不對,哥哥也會保護我。還有..................我夫君...........我的夫君也會保護我的,他很愛我,他不舍的我死。誒?不對??!我夫君呢???”
她的神情逐漸清明,那空洞的眼神漸漸恢復神采:“不對??!這里是哪里??我夫君呢???”她的話音漸重,語氣的堅定了起來。
猛然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血水淹沒著,看著面前那個赤身露體,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她驚呆了,身子逐漸恢復了力氣,不斷的掙扎起來。
只見,那一雙雙血手,在她劇烈的掙扎中被她一一甩開。
“不?。?!不?。。?!你不會走的!!你不要走!?。∧懔粝聛砼阄遥。。。 蹦桥蛹饨兄?,卻被她一手揮散。
“我要我的夫君?。?!我要白星幕!?。?!你走開?。。 彼舐暫暗?。
陡然間,血水變?yōu)榍逅;鸢言俅稳计?!她身子一較勁,從池底一躍而出,宛如出水芙蓉。在空中一個飄然的轉(zhuǎn)身之后,她越過了那看起來十分寬廣的水池,緊接著,玉足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那白骨王座之前。
而那原本看起來有百米之高的巨大白骨王座,此時看來,卻是小了許多。她瑤步輕邁,緩緩的往那王座走去。
“不!!你不要過去!?。?!”那女子在水池中喊道,她神情慌張,朝著岸邊趕去。
她卻沒有管她,自顧自的朝那王座走著。隨著距離的拉進,王座逐漸變小,變小。最終,當她來到王座面前的時候,那白骨王座,已經(jīng)變成了正常大小................
“不要!?。。 蹦桥觿偵习哆?,朝著正要坐上王座的她厲聲喊道,眼神之中,滿是絕望。
然而,她還是坐上去了。毅然決然的坐了上去...................
就在她臀肉觸碰到那白骨王座的瞬間。清水再次變?yōu)榱搜?,無數(shù)雙血手猛然間從血池之中伸了出來,狠狠的將那女子拖進了水池里。
“不?。?!不?。。。 迸悠鄥柕募饨兄?,掙扎著??墒?,無論她如何掙扎,卻是怎么也掙脫不了那些血手的束縛。最終只能生生的被那些血手拖進池中。
隨著池水翻滾,血水化為清水,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你不是我!”她堅定的說道。
從始至終,那給她帶來力量的虹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身體,牢牢的守護著她。
那虹光透著暖意,驅(qū)除了她身上的寒冷?!板麅?..............妍兒..................”
冥冥之中,男子的呼喚聲從光的那一端傳來。她認識那個聲音,那聲音很是焦急,似是透著憂心。
“夫君?。?!妍兒在這里啊??!”她仰頭朝著那虹光的另一頭喊道。
“妍兒....................妍兒..........................”
“夫君?。。。∥以谶@里?。?!夫君!?。?!”她激動的喊道。
“妍兒?。。。?!”白星幕的聲音振聾發(fā)聵,打破了整片漆黑。
“?。。。?!”閻蘿猛然睜眼。入眼之人,正是滿臉擔憂的白星幕。
“妍兒?。 卑仔悄灰娝犙?,欣喜若狂。
“夫君......................夫君?。?!”閻蘿激動的抱住了他。
“沒事了!!沒事了!??!”白星幕緊緊的抱著她。
“妍兒好害怕?。?!夫君,妍兒怕極了?。?!”閻蘿大哭出聲。
“夫君在這里,夫君在這里呢,妍兒不怕的?!卑仔悄淮笏闪艘豢跉?,臉頰親昵的磨蹭著她的俏臉,隨即用力的在她額上吻了一口。
此間,白星幕還在不斷的往她體內(nèi)渡著內(nèi)息。感受到那溫暖的熱流正不停的在她體內(nèi)運轉(zhuǎn),閻蘿緊繃的身體終是稍稍輕軟了起來。
“是夫君呢,妍兒就知道!那道光一定是夫君呢?!遍愄}欣喜的哭著。
“光?”白星幕好奇的問道。
“嗯,是夫君救了妍兒呢?!遍愄}一臉柔情的說道。
“可不就是主子救了你嗎?”岳香靈的神情也輕松了起來,笑著說道。
雖然感受到閻蘿體內(nèi)的內(nèi)息運轉(zhuǎn)恢復了正常,但白星幕依舊不放心的問道:“妍兒,你感覺怎么樣?有哪里不對嗎?”
閻蘿聞言,閉目調(diào)息。隨著她的內(nèi)息運轉(zhuǎn),她明確的感知到,自己體內(nèi)的奇經(jīng)八脈,大小周天,全無異常。
綠色的內(nèi)息陡然間從她的體內(nèi)幻了出來??茨歉杏X,那內(nèi)息的渾厚程度,竟是比先前還要強上許多。
“怎么會這樣??”岳香靈驚訝的說道。
“功法大成..................”白星幕跟紅葉異口同聲道。
閻蘿悄然收起內(nèi)息,水眸之中透著神采。她歡喜的說道:“不難受了??!妍兒運功不難受了!!”
她試探性的運轉(zhuǎn)內(nèi)息,發(fā)現(xiàn)運功暢通無阻之后,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運起功法。然而,那曾經(jīng)折磨了她多年的淫欲卻是再也沒有從她的心中翻涌而來。
“真的?”白星幕驚喜道。
“嗯,真的!??!這感覺好棒?。?!”閻蘿雀躍的說道。
“主子,你先停下內(nèi)息過渡試試?!奔t葉神情正肅的說道。白星幕聞言看了閻蘿一眼。閻蘿微微的點了點頭.....................
果然,白星幕停止過渡內(nèi)息之后,閻蘿也沒有絲毫異樣之感?!斑\功試試,但是慢一點,一步一步來?!奔t葉平靜而又堅定的說道。
閻蘿再次點頭,隨即慢慢的運起內(nèi)息.......................
結(jié)果喜人。閻蘿不管如何運轉(zhuǎn)內(nèi)息,哪怕將內(nèi)力運至十成,甚至超頻。她的身體都沒有任何異樣之感。
“真是神了!??!”閻蘿開心極了,她一頭栽進了白星幕的懷里,如癡如醉的撒嬌道:“夫君啊,妍兒沒事了,妍兒真的沒事了。妍兒不再是殘次品了,妍兒可以伴你一生了!”
“不光功法大成,而且后遺癥全消..................”白星幕既歡喜,又不解。
紅葉思慮了片刻,突然靈光一現(xiàn):“莫不是.......................”
“莫不是?”三人一齊看向了紅葉的俏臉,疑惑的問道。
“《攝魂訣》用精血兩路皆可修煉。然而,不管如何修煉,都會催發(fā)人體之中的殺欲跟淫欲。所以,精跟血是關鍵。其次,這《攝魂訣》本是為了突破《玄靈素陽決》而生的。想來,那囚禹一定也采用了《玄靈素陽決》以及《玄靈圣女功》的核心機制,即男女雙修之法。具體原因,奴婢猜不透。但是,奴婢總覺得,或許是因為方才妍兒姐姐同時獲得了主子的精血,這才打通了精血兩路,導致功法大成的情況下,卻又沒有入魔?!奔t葉不確定的說道。
白星幕點了點頭:“或許還真是誤打誤撞,找到了修習《攝魂訣》的正確方式?!?p> “?。堪パ?,那還真得恭喜主子了呢!那囚禹研究了這么久,都沒有找到正確的法門。沒想到,竟被主子先發(fā)現(xiàn)了。”岳香靈欣然說道。
沒成想,話音剛落,她的香臀之上,卻是挨了白星幕的一記打。
“且不說此事尚無定論,偶然之處甚多。更何況,如此邪門的武學,就算知道修煉法門,又有什么值得高興的。難道,鼓勵天下之人,都去吸食人血,采男子陽精嗎?”白星幕沒好氣的說道。
“唔....................奴婢知錯了?!痹老沆`癟嘴討?zhàn)垺?p> “無論如何,妍兒沒事就行了。這件事,你們都給我爛在心里,誰都不準說出去!聽到了沒有!”白星幕正肅道。
“是!主子!”紅葉跟岳香靈齊聲點頭應是。
“夫君...............我................”閻蘿支支吾吾,終是沒有說下去。
“情況還不明朗,還得再研究,而且,即便你兄長能恢復清明,也無法..................”白星幕嘆息道。
“妍兒懂的.................妍兒懂的.............”閻蘿神情失望的說道。
其實,這里面的道理,她又如何不知呢.............................
場間陷入了死寂,但這并不是閻蘿想要的。今天對于她來說,無異于獲得了新生。她如今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白星幕的女人。她得到了她的命中之人,她不想因為自己,讓白星幕趕到一絲絲的不快活。
于是,她強行振奮精神,神色一轉(zhuǎn),歡喜的說道:“夫君啊,那個................離天亮還有些時辰,不如,妍兒再伺候你一次吧................”
白星幕聞言,一聲輕笑:“這也轉(zhuǎn)的太硬了。”說著將她攬進懷里,兩個人往床上這么一趟。
然而,白星幕卻只是單純的就這么抱著她睡了:“還早還早,睡一會吧。明天等那東門敬把兇手找出來以后,我們也就出發(fā)吧?!?p> 見白星幕發(fā)話了,紅葉跟岳香靈自然乖巧應是。
兩個丫頭往自己的主子身邊一趟,沒過多久,便甜甜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兩個時辰以后,天光大亮。清早起來的花露村村民們,早早的聚到了東村。
然而,東村牌樓之上,卻并沒有尸體出現(xiàn)。
在白星幕跟那三個丫頭看來,這是必然的。昨夜他們一直關注著牌樓方向,從始至終都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對。
整一晚上,除了那不知緣故冒然前來的鬼嫗以外,就只有尾隨而來的東門敬到過東村附近。
那既然沒有發(fā)生命案,就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兇徒是活人。他一開始的目標,就只有那個已死的王華一人。只不過是想要欲蓋彌彰,這才假借那鬼嫗太歲的名號,裝神弄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按照東門敬掌握的線索,想必,今日就能找到那行兇之人。
第二種,殺人者確實是那鬼嫗。昨晚之所以沒人被殺,是因為那鬼嫗遭逢閻蘿威嚇,受驚之后遁逃而去,因此,沒有殺人。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就相對麻煩一點。
所以,白星幕并不打算天亮就走。而是決定等東門敬將案犯抓拿歸案之后,再北上離去。
還是一樣,紅葉作為代表,帶著紗笠,一大早就跟著那幫氣勢洶洶的洪武寺官差,往南村而去。
洪武寺的動作很快,四下尋找,還未至午時,就已經(jīng)把南村尋了個遍。果不其然,在一戶人家的院子里,搜出了一輛推車。
并且,那家的主人,雙手手掌破皮,傷口結(jié)痂,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這兩天的新傷。
疑犯的兩個條件他全都滿足,而且,整個南村就只有他一人手掌有傷。話不多說,鐵鏈一套,嘎嘣上鎖。眼看著這疑犯就要被洪武寺的差人帶到祠堂審問。人群之中卻是沖出來一個人。
只見,他一把薅住了其中一個差人的衣袖,哆嗦的說道:“官爺且慢!兇徒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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