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杰陰著臉從樓上走下來。
跟在身后的司徒文珍與楊一菲神色古怪!
下邊本來打算看熱鬧拱火的人,見到是這么個形勢,紛紛把火力百分百輸出到桌上的食物上去。
“都說寫文章搞藝術(shù)的文雅,看看這幫子人,似乎跟咱們尋常百姓一樣啊,吃飯聚餐也是狼吞……”
拖楊一菲的福,小網(wǎng)紅跟工作室里的混得很熟,已經(jīng)到了說話不觸及原則底線,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步。
可她這話沒說完,就感覺到周圍的氛圍莫名一變。
等她轉(zhuǎn)過頭去,吳成杰陰著臉走了過來。嚇得她干嘛眼觀鼻鼻觀心,用力掰扯掉手里的大蟹鉗。
“神奇,號稱天生兩個膽的某主播居然慫了?!?p> “看到什么了瞧把你怕成這樣,到哥哥懷里來!”
“天不怕地不怕,你是海里女王八……”
“臥槽,是老板!怪不得今天他們要聚餐,原來是老板回來了,同志們?nèi)スぷ魇覜_他!”
楊一菲的朋友埋頭干飯,恨不得把頭貼到桌子底下去。
打開的手機直播間里,見著吳成杰來,紛紛開始帶起了節(jié)奏,特別是在麥序上的那十幾位。
“老板來一首?!?p> “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nèi)……老板唱次一生所愛吧,剛失戀求安慰?!?p> “來呀,唱一個讓爺樂呵樂呵,爺有賞!”
楊一菲的朋友朋友急忙湊到手機前,想要中斷直播,快要走到桌前的吳成杰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
“開就開著吧,不礙事的?!?p> 吳成杰沒有讓關(guān)掉直播,因為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是他目前唯一的曝光渠道,雖說這個渠道并不是專屬于他。
但是,善弈者謀勢,不善弈者謀子,謀局者,萬物不為我所有,卻皆為我所用!
吳成杰走到桌前,臉色緩和許多。
這個工作室名義上的老板雖然不怎么管事,可現(xiàn)場眾人還是有些虛他,這會兒見他并沒怎么樣,反而讓直播鏡頭對著自己
眾人膽氣也壯了起來。
“老板唱一首?”
一人提議,馬上現(xiàn)場就有人復(fù)議。
直播間里再次帶起節(jié)奏,不斷嚷著要老板唱一首。
吳成杰看著現(xiàn)場所有的眼神期許,一直以來那種對這個世界的陌生感,被瞬間抽離。
前一生,這一生,本來想話個活法,只是世界不同,命運繩索依舊。
吳成杰眼神從現(xiàn)場每一個人身上掃過,看得他們心里發(fā)慌。
特別是司徒文珍不敢與之對視,她總感覺自己剛才說大哥要來見他,是做錯了件天大的事情。
“謝謝大家對我的喜愛,今天借這個機會,就給大家唱一首我一直沒有機會唱的歌,這首歌寫于初到這所城市的那天。希望這首歌大家會喜歡!”
司徒文珍很像鼓掌,可看大家都安靜的聽著,手里壓根沒有動作,只能按下自己的心情。
直播間也在這個時候徹底安靜下來,沒有了老鐵666,沒有了給爺唱一個有賞這種調(diào)侃聲音。
大家都在安靜的等待著,等待吳成杰這位靈魂歌手馬上帶來的驚喜。
“那一年,我剛到這所城市,孤獨,彷徨,因為本身專業(yè)的原因,就寫了很多歌,跑了很多龍?zhí)?,一些電視劇里某個沒有臉的小人物就是我那時干的事,還有一些當(dāng)紅明顯,夜都有收到過我寫的歌,只是……”
吳成杰輕描淡寫說著前生的事,沒有說話便話鋒一轉(zhuǎn):“那個時候我憧憬過,幻想過,跌倒過……直到現(xiàn)在,莫名其妙我居然小紅了。所以……”
話不說完,不說滿,充分的留白給別猜想,永遠給自己留住退路的話語,是一根老油條或是胸有溝壑的人所必須掌握的一點。
顯然吳成杰就在此列。
“這首歌叫做困獸之斗,希望當(dāng)下生活不順,郁郁不得志的朋友們,能夠打破枷鎖,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吳成杰話語剛落,直播間里就爆出無數(shù)掌聲,這些聲音很小,可在現(xiàn)場其它人聽來卻很大。
誰不是在生活當(dāng)中的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