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來了!”
奇妙唱片的錄音棚里,司徒文珍放下剝好的蝦仁,對著投影幕布里的畫面大喊。
大小雪,田軍兩人為了自己能舒坦的吃頓飯,看會兒節(jié)目,特地把桌子挪開,好離狗糧制造者們遠一些!
“咦,今年的地表最強音怎么鄭姨也在?”
投影幕布上,吳成杰剛一登臺站定,畫面就給到了三位導師。
江雪看著中間的鄭瀟瀟,好奇的說了一句。鄭瀟瀟與她家里是世交,因為身份的原因,平日除本專業(yè)的事務之外,鮮少參加其它活動,這次出現(xiàn)在地表最強音里,可見節(jié)目組下了多大的血本。
“Ave Maria grazia ricevuta per la mia famiglia……”
音樂漸起,吳成杰的禱告聲如在天外。
投影布上的畫面是一幕歐美葬禮墓地中,人群肅穆,一個接著一個獻花!
“微涼的晨露,沾濕黑禮服。”
“石板路有霧,父在低訴?!?p> “無奈的覺悟,只能更殘酷?!?p> “一切都為了通往圣堂的路?!?p> “吹不散的霧,隱沒了意圖?!?p> “誰輕柔踱步,停住?!?p> “還來不及哭,穿過的子彈就帶走溫度!”
歌聲響起,畫面的特效切換,吳成杰一時在臺上,一時又在葬禮中。
隨著第一段最后一句結束,一身子彈出膛打碎玻璃的特效畫面加音效,讓人為之一震!
吳成杰本人看著畫面點點頭,地表最強音不愧為國內(nèi)檔次最高的音樂節(jié)目。
他在現(xiàn)場沒什么感覺,可這會兒看著后期制作出來的成品,還是可以看出來節(jié)目組花了不少心思。
“臥槽,頭皮發(fā)麻!”
“天吶,當時錄配樂的時候只是覺著好聽,沒想到這樣一搭配,仿佛置身在遙遠國度的罪與救贖當中。”
田軍、葉宏志不約而同的摸著發(fā)麻的后腦勺。
大小雪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她們兩個都是受過系統(tǒng)性的音樂教育的,自身天賦極其出眾。
如果說鋼琴或者交響樂能讓人身臨其境,那這首歌等于將聽者瞬間拉進歌詞里,隨著不同場景的轉換,近距離感受那位“教父”懊惱與痛苦的心境。
司徒文珍癡癡的笑著,眼里的光不斷在幕布與吳成杰兩者間來回移動……
江灣一號的豪華公寓里。
彭梓涵和白疏影緊緊盯著墻上大尺寸的液晶屏幕,不放過吳成杰任何一個細節(jié)。
“我們每個人都有罪,犯著不同罪?!?p> “我能決定誰對,誰又該要沉睡?!?p> “爭論不能解決,在永無止境的夜,關掉你的嘴,唯一的恩惠……”
隨著吳成杰歌聲漸入佳境,彭梓涵驚訝的張著嘴,無法合上。
白疏影眼里的驚艷與震撼,已經(jīng)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氣息平順,中音飽滿圓滑,可以不用假聲隨時切換高低音?!?p> “歌詞簡單卻有立體的畫面感,共情力強、感染力強?!?p> “歌詞配樂原創(chuàng),搭配1972的教父電影混剪,兩者相得益彰?!?p> “歌劇穿插合聲,這種大膽方式都敢在這種場合拿出來?!?p> “導師轉身這方面輸給他,似乎不冤!”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白疏影一邊看,一邊喃喃自語。將吳成杰本人以及這首歌分析得透透的。
“我聽說他已經(jīng)三十歲,可是這么有實力的一個男人,前些年怎么可能沒一點聲名?如果是不想在這一行里,怎么又突然參加了地表最強音。”
電視里的歌聲結束,三位導師如期轉身。
白疏影看著臺上的吳成杰,想要挖掘他實力之外的東西,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就是這個道理。
“還能因為什么?無非男女之間的那點兒破事唄!”彭梓涵看著電視畫面,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男女之間的破事?愛情?”白疏影有些難以置信,這么有才華的男人也會因為這種事懊惱?
彭梓涵點點頭:“根據(jù)最近收集到的信息,大概率是這樣?!?p> “具體一點呢?”白疏影繼續(xù)追問。
“不就是被甩了,然后想證明自己唄!男女之間這點破事,總脫離不了這幾個套路,還好你跟我都不喜歡男人!”
彭梓涵紅著臉頰,看向白疏影的眼神逐漸迷離……
劉詩釀那一邊在酒店里看著電視里三位導師為吳成杰轉身。
馬上轉頭對著程夢如說道:“夢如姐,下一期乘風破浪能爭取到嗎?”
程夢如與她四目相對,點點頭,沒有說話。
吳成杰從地表最強音爆火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劉詩釀不能輸,她也不能輸?